第16章 不娶妻只納妾
木夕暖很舒服地一覺睡到天亮,小玉進(jìn)來為木夕暖梳洗。
“昨晚搬那些嫁妝本就累,加上高床軟枕,舒服極了,這一覺,睡的別提有多香了。你們睡的可好?”木夕暖問。
“小姐沒心沒肺的,我們可不敢大意,昨晚奴婢讓小香守夜來著,以后奴婢和她輪流守夜,總還是要防著晚上會有些什么事?!?p> “蕭府的安全我還是放心的,蕭承衍馭下嚴(yán)格,府外的人行事尚且規(guī)矩,更別說自己府邸的人了。至于府外的宵小,更是別想進(jìn)蕭府盜竊行兇,你看蒙焰便知道了。別看這個院里就我們?nèi)?,實則院外定有護(hù)衛(wèi)把守?!?p> “小姐還真猜對了,今早我去大廚房拿早飯,還真看到院外有護(hù)衛(wèi),若不細(xì)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
木夕暖這才想起,如今不比在木府,木府大廚房不管她們的飯,所以她們能在自己院中開小灶。而蕭府不能開小灶,一日三餐皆要去大廚房拿。
“都聽到了些什么,說說?!蹦鞠ε佬∮裆瞄L套話,這一圈逛下來,想必打聽了不少消息。
“小姐,原來咱們現(xiàn)在住的院子是原先六夫人住的,自從六夫人過世后就一直空著,我們?nèi)敫畷r間倉促,來不及整出新院子,所以少主就命人整改了這座院子給咱們。府中過世的三位夫人分別是二夫人、五夫人、六夫人,并非只有我們住舊院子,四夫人、七夫人住的也是原先二夫人、五夫人住過的院子。不過。當(dāng)初八夫人進(jìn)府時,少主是讓人整出了咱們這座院子給她的,但是八夫人不肯住死過人的院子,非要少主騰一間新的。少主竟是很寵著八夫人,依她所言給了她一座新院子,所以這座院子才落到我們頭上?!?p> “我是大夫,從不忌諱這個。蕭承衍不娶妻先納妾,而且自從大夫人一年無所出后,他就開始接二連三地納妾,卻絕不提娶妻之事,也沒有想抬妻的念頭,似乎打算一直空著正妻之位,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這事奴婢倒是也打聽了,跟外界的說法一致,沒人知道原因?!?p> 木夕暖只能將原因歸結(jié)為蕭承衍異于常人的思維,又問道:“可知三位夫人怎么死的?”外界都因為蕭承衍死了三個妾室而對蕭承衍頗多揣測,她總覺得不該是蕭承衍的緣故。
“二夫人是難產(chǎn)死的,大人小孩都沒保住。至于五夫人和六夫人,都說是病死的,但到底是什么病,也沒人說的出來,當(dāng)時草草入殮,倉促的很?!?p> 木夕暖心下疑竇不減。
“我們初來乍到,還是別打聽的太顯眼,被人注意。特別是蕭承衍正對我厭惡著呢,不要再惹怒他。倒是許叔可以多走近些,我們是新人,要向他求教府中的規(guī)矩,這是很名正言順的理由?!?p> “奴婢知道,今早已經(jīng)見過許叔了,問了新妾入府的規(guī)矩,畢竟少主沒有正妻,不用像一般富貴人家需要小妾向正室請安。不過少主對大夫人尊敬有加,雖然大夫人也是妾室,但是好歹是第一個入府的,伺候少主時間最長,若不是她一直無所出,說不定少主都不會再納妾。許叔說,其他妾室要對大夫人尊敬些,新入府的妾室第二天一早是要去大夫人處請安的。小姐,我們?nèi)ゲ蝗???p> “去,當(dāng)然按府里的規(guī)矩來。我雖然需要被冷落,但關(guān)系搞太差,也不方便行動??傻綍r辰了?”
“這倒是沒規(guī)定時辰,不過我想不用去太早,咱們吃了早餐再去也不遲?!?p> 木夕暖想的跟小玉一樣,她作為新人,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人前,難免成為焦點,不是齊齊打量她,就是偷偷評頭論足的,她才不想多受這種活罪。
小玉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鏡中木夕暖的神色,木夕暖很快察覺到了,問:“你有什么話要說?”
“昨晚少主歇在了八夫人房里。”今早她聽說了此事就開始后悔昨晚為少主說好話了,就算要冷落小姐,也不該在昨晚睡在其他妾室房里啊,這點臉面都不給小姐,她決定以后不說少主好話了。
木夕暖笑笑,全不在意。
正說著,忽聽門外傳來聲音:“九夫人,老奴有事求見。”
是許叔的聲音,小玉忙去開門,見許叔立在院中,一臉微笑。
小玉歉意地說道:“許總管,真是怠慢了,奴婢正為小姐梳洗呢,沒能來迎接您?!?p> “玉姑娘客氣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見院中無人,這才高聲詢問。不打擾九夫人梳洗,我在此恭候就是。”
小玉解釋道:“昨晚小香守夜,此時讓她補(bǔ)覺呢,奴婢又在為小姐梳洗,是以院中無人守著。許總管別怪我們失職才好?!痹掚m這么說,實則也是變相的訴苦,這里就她們兩個丫環(huán),蕭府都不撥點人過來,她們倆自然顧不過來。
許叔哪能聽不出這其中的意思。
此時木夕暖出的房門來,正好接小玉的話茬道:“許總管真是勤勉,一大早便忙著府中事務(wù),越發(fā)顯得我這兩個丫頭懶怠了。不過小香確實忙了一天守了一夜,若再叫她當(dāng)值,身體確實吃不消,倒真不是她偷懶。當(dāng)然,院中沒人守著也不好,許總管覺得如何安排她們的差事妥當(dāng)?”
許叔也算是跟后院這些夫人多有交集的,還是第一次有種無力招架的感覺。
他見木夕暖身著鵝黃色上衣,素白色長裙,梳妝的并非已婚打扮,儼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說話溫和親切,時時保持恰到好處的微笑,怎么看都像是溫柔可人的女子,為什么說出來的話外音偏有種別樣的犀利?
說白了,意思就是“我就兩個丫環(huán),根本顧不過來,你看著辦吧!”他能怎么辦,少主明說不給添人,他又不能這般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