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滿頭白發(fā)倒也看不出年紀,渾身透露無限威壓,像是從遠古穿越而來,雙目如電,不怒自威!
在他旁邊,卻是有著一個同樣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臉上有些斑點,可胸口處卻是少了那個標志。
塵風右手從旁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道:“宋師弟,你那兩個弟子,我覺得有些怪異!”
聽聞這話,宋大柱將目光看向塵風,同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疑問道:“塵師兄,你覺得如何怪異?”
塵風頓了頓片刻,隨即道:“此二人那日追捕你那逃跑弟子,將其追殺之后,為何會有膽怯之意?莫非此事還有別的原因不可?”
“膽怯?莫非是仇殺?企圖逃出宗門莫非只是一個幌子?”宋大柱也覺得奇怪,那日收完葉瀟二人為徒之后,此事他倒是一直沒有想起,今日聽聞此言,也覺得不太正常。
塵風臉上掠過一絲陰霾,繼續(xù)道:“既然已經做了我南天宗內門弟子,那豈能逃跑?宋師弟,此事我覺得有蹊蹺,難不成,此事完全不是他們二人口中說的那般情況?”
宋大柱覺得塵風所說有理,眉頭一皺,立即道:“塵師兄,既然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將其中一人帶來問話,此事若是他們二人蓄意栽贓,我宋大柱絕不饒他!”
話音落下,宋大柱化作一道殘影飛向天厥,很快就來到葉瀟二人土地上空,雙眼掃過下方,他大手一擺,葉瀟的身子飛入他的腋下,隨即往山下而去。
被夾在腋下,葉瀟不解,小心道:“師父,你這是……”
宋大柱二話不說,很快二人就化作殘影出現(xiàn)在了南天宗大殿之中,正前方坐著塵風,與葉瀟有過一面之緣。
有些畏懼的望著他們二人,葉瀟老實站立在大殿中心,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塵師兄,此子已經帶到,你若是有疑問,大可詢問,只要事情如你說那般,我宋大柱絕不護犢子?!?p> 塵風目光如電般在葉瀟身上掃過,右手一捋胡須,冷不防的問道:“此子,不知你如何稱呼?”
“葉……葉瀟!”
“葉瀟?名倒是不錯!”塵風聞言,面目瞬間變得更加嚴峻,“葉師侄不要過度緊張,老夫乃是南天宗宗主塵風,今日找你來有事詢問,你務必出實話,否則被揭穿后,定有責罰,你可知道?”
“是!”
塵風從木椅上站起,來到葉瀟身旁道:“你與另外一人做內門弟子那天,可是聲稱那死者因企圖逃出宗門,然后被你們所斬殺?”
葉瀟內心一慌,心道莫非被對方察覺到了什么?不然能有此一問?
宋大柱此刻也是追問道:“徒兒,這件事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塵師兄一怪罪,到時為師也救不了你!”
葉瀟不敢耽擱怕引起懷疑,只得瞎胡說,“師父,宗主,此事正是你們說的那般,那人正是逃跑時,被我和王胖所擊殺?!?p> 塵風聽聞此言,他更加懷疑此事有內幕,繼續(xù)追問起來,“你們二人當時還沒踏入練氣修為,為何能成功斬殺一個練氣一層的內門弟子?”
葉瀟強行壓下心頭那股不安,平靜的道:“是的宗主,當時那內門弟子心高氣傲輕敵,這才被我們斬殺,宗主,你若是不信,大可找另外一人前來與我對證。”
塵風擺了擺手,他不關心人如何而死,而是此事的真實性。
“葉師侄,此事老夫可暫且不追究,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們二人既然聲稱對方逃跑,可他為何選擇往懸崖處逃?而不是下山之路?或者,這事乃是你們杜撰所出?”
葉瀟內心更加慌亂,可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不動聲色的道:“宗主,師父,此人的確是在逃跑,至于為何選擇逃向懸崖處,弟子也不知道,或許是他不認識路吧!”
塵風與宋大柱料到對方會這般說法,此刻他們懷疑的念頭更盛。
塵風內心已經有了肯定,此事,十有八九不是這般,而是有內幕,至于是何原因,他倒是不知道了。
宋大柱聽得這話,突然間大怒道:“好你個逆徒,口中所說沒有一句實話,為師問你,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何要撒謊?莫非是你們準備逃跑,然后被我那徒兒發(fā)現(xiàn)之后,將其反殺?”
葉瀟心想此事竟然被宋大柱猜對了,此刻明顯有些慌亂起來,“師父,弟子……弟子并沒有說謊,弟子做外門弟子時吃得飽穿的暖,而且還有機會成為仙人,弟子沒有必要離開?!?p> “你!”
眼看宋大柱就要動手,塵風揮手阻攔,“宋師弟,此事就此打住,另外師侄,你現(xiàn)在可以離去了?!?p> “是!”
葉瀟如獲大釋,恭敬點頭之后,立即離去。
宋大柱一臉郁悶的望向塵風,“塵師兄,此子你為何讓他離開?他們二人有可能才是逃出宗門之人?!?p> 塵風大手一擺,淡淡的道:“宋師弟,此事你我二人沒有絕對的證據(jù),奈何只得這般算了,況且此子進入內門不到一月便以來到練氣一層,靈根算是不錯,此事,依我看還是不要繼續(xù)追究了。”
“是!”
從大殿離去,天色已經漸漸暗淡,葉瀟回到房中,王胖也已經回到屋里,此刻坐在床頭一個勁埋怨,“葉瀟,你說我們二人來到南天宗究竟圖了個啥?做了內門弟子之后,還是有著干不完的活,早知如此,還不如做個凡人,搞不好許員外的女兒都已經嫁給我了呢?!?p> 葉瀟也不說話,南天宗的生活雖說枯燥乏味,但至少已經踏入練氣一層,總得來說,日子也算得上不錯。
不過,宗里已經懷疑自己二人殺害那內門弟子之事有可疑之處,葉瀟知道,此事如果敗露,恐怕就不好解決了。
王胖大早睡下,葉瀟修煉至大半夜,翌日一早,起床之后干脆去到雜物室,準備要些黃紙紅水,以做制符所用。
走過一片片由青石鋪成的小道,又穿過一座座破爛房屋,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葉瀟就已來到管事所處的房屋,進去一看,一個瘦巴巴的老頭此刻正在椅子上打盹,看來這個位子倒還算不錯,至少不用沒日沒夜的干活。
緩步來到旁邊,葉瀟小聲敲了敲桌子道:“管事師兄,我有事找你!”
聲音落下,后者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聲音太小的緣故。
逼不得已,葉瀟又喊了幾次,還是和先前那般,管事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見得這情況,葉瀟只得用手猛的一拍椅子,大聲道:“不好了,雜物室著火了,都快把東西給燒光了!”
“著火?”聽聞此言,瘦老頭終于有了動靜,他猛的抬起頭顱,左看右看時沒有發(fā)現(xiàn)火苗,再看自己身前突然出現(xiàn)一人,尷尬一笑道:“這位師弟,剛才你說儲物室著火,可我怎么不曾看見?”
葉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一笑道:“雜物師兄,剛才我叫你不醒,于是這才故意胡說,還望不要介意?!?p> 瘦老頭倒也沒有發(fā)火,反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既然如此,那師弟來儲物室找我所為何事?”
“我想找你要些黃紙和紅水和毛筆,我想學習制符!”葉瀟如實的回答,同時心里也沒底,自己才來南天宗幾天,搞不好對方不會給自己!
“學習制符?”瘦老頭像是看怪物一樣注視著葉瀟,他瞇著眼睛愣了半響,驚訝道:“師弟,制符術極為困難,做師兄的認為你還是學習別的仙法為好,要知道制符術修煉起來太過困難,堂堂趙國,恐怕會的也是不多?!?p> 葉瀟通紅著小臉,他態(tài)度堅決,制符術是非練不可,“沒事的師兄,你給我就是,我想試一試,若是失敗,那就不練了。”
葉瀟如此堅持,瘦老頭也不好做無用辯解,大步來到屋子中間,在一個柜子里翻出數(shù)樣物品,這些物品在南天宗很受歡迎,可學會的人卻是沒有,哪怕塵風與宋大柱也是如此。
葉瀟仔細一看,有黃紙毛筆,還有香蠟和紅水,這些都是制符所用。
“師弟,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師兄只能幫你到這里,制符一途較為艱辛,你可要堅持下去,日后若是學會,能否送一些給我?”
“沒問題!”葉瀟滿口答應,和瘦老頭道了一個謝,拿起物品就往山頂走去,待來到后山的最高峰時,此時已經快要響午了,毒辣的烈日正值頭頂,照射的身上都是火辣辣的。
南天宗后山山頂,蒼翠拔綠的山頂之中,一塊巨大巖石上,此刻坐著一消瘦少年,在烈日的暴曬之下,他身上不停滴落汗液,令得他周圍地面都被打濕一片。
將物品擺放與地面,葉瀟平地而坐,按照書上所說那樣,先是閉眼,接著請神,最后凝神,待心境最為平和之時,從地面抓起毛筆,再粘上一些紅水,開始畫了起來。
制符術也是分為三個級別,初級制作飛行符、加速符、和遁地符,這些比較簡單。
中級可以制作攻擊符紙,比如世間百獸,如龍蛇虎豹,可以使其附在符紙上,令的自身實力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許多。
而高級符紙,則可以制作上古大神畫像,可以召其出來幫忙助陣,只是,這一級別太難達到,莫說趙國,哪怕是放眼整個修煉界,也是無人可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