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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耳國記

儋耳國記

羊維仟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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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2-0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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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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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國王病危 少主回宮

儋耳國記 羊維仟 6563 2018-12-03 23:12:06

  “駕!駕!駕……”一位青春年少,長發(fā)飄飄的美少女騎著一匹汗馬穿過茂密的竹林。兩個隨從也騎著快馬緊隨其后,一邊快馬加鞭一邊使勁喊道,“少主,少主,少主……此時不宜進城,恐怕黑石宮有變!”聽到黑石宮有變等敏感字眼,少主突然簕竹馬繩,等候隨從柳如鳳與席樂安的到來。

  柳如鳳與席安樂騎著快馬來到少主跟前,即刻跳下馬單膝跪在少主面前,柳如鳳喘著氣道:“少主,此時不宜進城,恐怕黑石宮有變?!毕矘仿犕晟蠚獠唤酉職飧阶h道:“少主,柳如鳳說得有理,舊年臘月初五我們?nèi)ブ性顣埃适宓纳眢w還好好的,如今怎么突然病?!薄?p>  “哪怕黑石宮有變,我也要進宮見父皇?!鄙僦髡f著準(zhǔn)備快馬加鞭騎去,就在這時,柳如鳳突然簕竹少主的馬繩說:“少主,為了預(yù)防萬一,席安樂留在這里保護你,我先進宮探探底。”話語剛落,席安樂突然站起來說道:“你留下來保護少主,我先進宮探探底。”

  “你們兩個別吵了,我雖是女子,但從不怕黑暗,”少主生氣地說,接著又說“城門至此才一箭之距,你們看‘太平門’那三個大字,誰不懼死就跟我走,懼死就留在這里?!鄙僦髡f完心急如焚揮鞭打馬向太平門奔去。席安樂與柳如鳳見狀,飛身上馬緊隨其后。

  不久來到城門前,少主內(nèi)心多少有點擔(dān)心黑石宮有變,便簕竹馬繩觀望城門,但見把守城門的衛(wèi)兵還是之前的衛(wèi)兵,牛車,馬車,挑著扁擔(dān)趕集的百姓進出城門不停,好生繁華景象。城門非但沒有透露黑石宮有變的痕跡,反而顯得更加太平,百姓安居樂業(yè)。

  “少主,還是讓我兩進城打探黑石宮是否有變,你再進城也不遲?!绷瑛P與席安樂騎馬來到少主跟前,簕竹馬繩異口同聲說道。

  “不用,我已觀看城門一番,太平盛世,”少主輕聲細語說道,停頓片刻又說:“你們看,北方的大雁結(jié)群擺成弓型向南飛去,按照易理,落單的大雁獨自飛翔才出現(xiàn)亂子。”少主說完輕輕揮一下馬繩,緩緩走進太平門。柳如鳳和席安樂也騎著汗馬緊隨其后。“恭迎少主”少主騎馬走進城門,把守城門的衛(wèi)兵一齊跪下同聲說道。少主臉上突然露出甜蜜的笑容,她微微向跪在地上的衛(wèi)兵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們的尊重。接著揮鞭抽馬直奔黑石宮,她的父皇居住在黑石宮。

  穿過日月門,來到黑石門前,少主一躍跳下馬,急匆匆跑進黑石門,沿著一級一級石階奔向黑石宮。黑石門之后便是黑石宮,她邊跑邊用左右兩只手提著那套穿在下身的百褶裙。屹立在石階兩邊把守的衛(wèi)兵看到少主,一齊跪下大喊恭迎少主。而然少主的隨從跟隨少主騎馬來到黑石門前便不能再前進,要等候國王黑石令牌的到來才能進去。這是國王安陵前者建立儋耳國頒發(fā)的第一條法令。在儋耳國,除了少主之外,凡是擅闖黑石門者,一律格殺勿論。借鑒前人被砍腦袋的血的教訓(xùn),柳如鳳與席安樂只能在黑石門旁邊的黑石亭靜坐等候。

  少主匆忙走進黑石宮,看見滿頭白發(fā)的父皇躺在龍榻上,頭上纏著一條折疊整齊的黑布,龍榻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碗散發(fā)熱氣的藥湯。頃刻,少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說道:“參加父皇……”安陵前者聽到這久別而又熟悉的聲音,慢慢翻一下身子,睜眼看見日思夜想的乖女兒跪在龍榻前,“你總算回來了。”安陵前者顫抖的說,邊說邊暗示左右把他扶起來坐?!案富省鄙僦鬟煅式械??!翱炜炱饋?,坐到父皇的身旁?!卑擦昵罢哂梦⑷醯恼Z氣說道,接著瞪眼觀看左右,暗示她們先退下去,他有要事與他閨女少主說。待左右都退下去,少主即刻站起來慢慢走到父皇安陵前者的身旁坐下。

  “歸途可曾遇到危險?”少主剛坐下,安陵前者雙手握著她的左手問。

  “歸途很順利,只是父皇突然派秘密使者召喚我回來,讓我有點害怕”少主擦干眼了說。

  “為何害怕?”安陵前者問道。

  “害怕父皇的病治不好?!鄙僦魑⑽右幌伦齑捷p聲說。

  “柳如鳳與習(xí)安樂是否與你一同回宮?”安陵前者又問。

  “她兩與我一起歸來,正在黑石亭等候父皇召見。”少主抬起頭看了看安陵前者回答說。

  “你們?nèi)艘煌瑲w來,可曾發(fā)生什么讓你難忘的事兒?”安陵前者瞪眼看少主問道。

  “歸途倒是沒什么讓我難忘,只是我們來到距離太平門有一箭之地,她們倆互相爭著要進城打探黑石宮是否有政變事件發(fā)生,確認安全后我才能進城?!鄙僦鞯皖^回答說。

  “為何?”安陵前者驚訝問道。

  “就是父皇突然派秘密使者召喚我們回宮,她們擔(dān)心黑石宮出亂子,我貿(mào)然進宮會有生命危險,按照父皇舊年的安排,我和她兩要在中原求學(xué)三年,結(jié)果不到一年父皇就召喚我們回來?!鄙僦饕晃逡皇澜o安陵前者聽。

  “在你們?nèi)水?dāng)中,是誰先進城的?”安陵前者又問。

  “我?!鄙僦鲖陕晪蓺饣卮鹫f。

  “為何?”安陵前者驚訝問道。

  “我仔細看了一下城門,發(fā)現(xiàn)衛(wèi)兵還是之前的衛(wèi)兵,還有陸續(xù)進出城門趕集的百姓個個都露出笑容,我就斷定黑石宮不會出亂子。如果出現(xiàn)亂子,太平門就會留下血跡”少主點了點頭說。

  “我的乖女兒長見識了,看來你這次沒有白去中原學(xué)習(xí)。”安陵前者載滿病情的面孔中露出一絲笑容。

  “父皇,這十八年來,今天你第一次跟我說這么多話。”少主摟著父皇的肩膀撒嬌說。

  “今年父皇已六十有余,人老了,話自然也就多了?!卑擦昵罢哳D時滿臉愁容。

  病情愈加嚴(yán)重的安陵前者與少主在黑石宮細細談父女感情,門外三千護衛(wèi)軍個個都露出嚴(yán)肅的面孔,認真防衛(wèi)黑石宮的安全。

  湛藍的高空下,黑石宮愈顯豪華而又有點孤單。黑石宮處在九座嶺圍成的一個大圓圈的中心,周圍并沒有任何一座宮殿。黑石宮第一道外圍是三千護衛(wèi)軍圍繞黑石宮防護,第二道外圍是向日葵圍繞黑石宮開花,第三道外圍是牡丹花,第四道是月季花。然而無論天空下大多的雨,刮多大的風(fēng),都不曾影響豪華的黑石宮的威嚴(yán)。九座嶺常年下雨,未曾停過,雨水順著嶺頭從高往下流,但是雨水碰到黑石宮的城墻就會自動繞道,最后在東南角匯集,流進暗河,向東流去。

  方圓五十里九座嶺圍繞著黑石宮屹立,座座嶺頭都面向黑石宮,暗示參拜黑石宮。嶺上滿是荊刺及各種不知名的鳥獸。無論仙界,魔界,凡間,凡是未經(jīng)允許膽敢擅闖者一律有來無回。不是被鳥獸吃掉,就是被荊刺砸死,只要被荊刺砸到,立刻化為灰燼。每一座嶺都有一條龍居住在里面,掌管荊刺及各種鳥獸,防范誤傷方圓百里安居樂業(yè)的百姓。同時為了更好的保衛(wèi)黑石宮的安全。因此,當(dāng)?shù)匕傩占盎蕦m貴族習(xí)慣把這里稱呼為九龍嶺,亦是九龍城。

  九座嶺,九條龍,條條面向黑石宮。

  九條龍分別是老大黃龍百里唯一、老二紅龍百里獨二,老三白龍百里仁杰,老四青龍百里一青,老五藍龍百里志成,老六紫龍百里孤獨,老七橙龍百里獨秀,老八灰龍百里深智,老九黑龍百里成真。

  過了許久,安陵前者呼叫左右,傳柳如鳳與席安樂進宮,他有話要說。太監(jiān)李公公拿著國王黑石令牌去后不久,帶回柳如鳳與席安樂跪在龍榻前。安陵前者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如鳳與席安樂,對少主及左右使了個眼神,令她們先退下,他有話要對柳如鳳與席安樂說。少主及左右都退去后,安陵前者說道:“你們路上辛苦了!”“不辛苦,感謝皇叔讓我們?nèi)ブ性髮W(xué)?!绷瑛P與席安樂異口同聲說道。

  “我的病情估計已無法治好,但在我駕鶴歸西之前,有些東西我想看見,這樣我才甘心駕鶴歸西”安陵前者顫抖地說。

  “請問皇叔想看見什么東西?”柳如鳳與席安樂又異口同聲問道。

  “轉(zhuǎn)眼間,你們已年方十八,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在十八年前那場血戰(zhàn)中,我答應(yīng)你們的父母,撫養(yǎng)你們長大,送你們?nèi)W(xué)府讀書,收你們做干女兒,給你們找如意郎君,讓你們幸福過生活,答應(yīng)兄弟的事,我不能違約,”安陵前者慢慢的說,接著又說:“如意郎君,你們自己找,各找各的,找到了擇日完婚,三個月期限?!闭f完后,安陵前者突然閉上雙眼,滿腦回想著十八年前那場血戰(zhàn)。這場血戰(zhàn)讓他坐上了儋耳國國王這個寶座,卻也讓他損失兩位結(jié)拜兄弟柳飛與席仲伯。柳如鳳與席安樂分別是柳飛與席仲伯的遺孤。

  柳如鳳和席安樂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及有關(guān)父母的一些事跡。舊年臘月她們?nèi)ブ性髮W(xué)之前就想問皇叔安陵前者有關(guān)父母的事跡,礙于各種事,沒有機會問,也不敢問。關(guān)于她們父母的事跡,整個儋耳國沒有人敢提一個字。眼前皇叔的話更是激起她倆的好奇與幻想,此時她倆比誰都想知道有關(guān)十八年前那場血戰(zhàn),她倆更想知道有關(guān)父母的事跡。

  今日既然皇叔先提起,我何不能鼓起勇氣斗膽向他打聽一下有關(guān)父母的事跡,了結(jié)多年的心愿。皇叔重病纏身,此時不問待何時,說不定哪天皇叔突然仙逝,我問誰去,儋耳國還有誰知道有關(guān)我父母的事跡,想到這時,席安樂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皇叔安陵前者問道:“皇叔,兒臣斗膽問一句,請問你知道我父母的事跡么?”

  “知道!”安陵前者肯定回答說。

  “請你說說十八年前那場血戰(zhàn),說說我父母如今在何方?!毕矘窇┣蟮?。

  “柳如鳳,你也想知道么?”安陵前者未回答席安樂的問題,反而詢問柳如鳳的意見。

  “兒臣非常想,請皇叔賜教。”柳如鳳低下頭說。

  “等你們都找到如意郎君成親之后,我再告訴你們?!卑擦昵罢哒f完后慢慢躺在龍榻上,瞬間老淚縱橫,接著他向柳如鳳與席安樂揮了揮手,示意她倆退下去,他要休息了。柳如鳳與安樂看著,卻不愿就此離開,她倆滿心想知道十八年前那場血戰(zhàn),想知道有關(guān)父母的事跡,哪怕一點點,或者一句話也可以。太監(jiān)李公公見狀,急忙向她倆使了個眼神,又向她倆揮了揮手,叫她倆趕緊退下去。柳如鳳體會到李公公那陰毒的眼神中所蘊含的話語,急忙拉著席安樂的手匆匆退下去,走出黑石宮,路過護衛(wèi)軍的眼前,徑直向綻放的牡丹花群走去。她倆酷愛牡丹花。唯獨少主對向日葵情有獨鐘。

  走進牡丹花從中,席安樂突然問:“為何在儋耳國從未有人提起十八年前那場血戰(zhàn)?”“其實我跟你一樣想知道,只是從未有人提起,也不懂問誰去。”柳如鳳摘了一朵牡丹花放到鼻孔處聞了聞,傷感的說。“那為何皇叔既然提起了,卻不愿意說?”席安樂感覺心很煩,想知道,卻無法知道,張嘴又問道?!斑@其中定有隱情,皇叔不愿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柳如鳳悶悶不樂的說,稍停片刻,又接著說:“對了,皇叔說我們都找到如意郎君成親之后他就一五一十告訴我們,一直以來皇叔說話算話,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聽從皇叔的安排,早點找到如意郎君?!薄霸谥性剃栍瓮娴臅r候,還不忘拿出相國獨子上官書林的定情物看,現(xiàn)在倒說趕緊找到如意郎君”席安樂哈哈大笑說,說著拔腿就跑?!罢鎵模阌珠_我玩笑?!绷瑛P邊說邊在花叢中追著席安樂打。不知怎么的,席安樂突然摔了一跤,柳如鳳停下腳步,看著趴在草坪上的席安樂哈哈笑著說:“我讓你跑,讓你開我玩笑?!薄拔遗さ侥_,走不了路了?!毕矘酚闷鄥柕恼Z氣說道。頓時,柳如鳳的嘻嘻笑聲變得有點唐突,說道:“讓你跑路不小心,可恨當(dāng)年背你回家的那位織席販履的少年楊獨秀現(xiàn)在不出現(xiàn)?!?p>  “請問誰人在呼叫我的名字?!贝藭r楊獨秀手里提著兩包藥,正好路過牡丹花旁的小徑,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他不由得停下腳步問道。席安樂與柳如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倆順著聲音的方向轉(zhuǎn)頭望去,看見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小哥哥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看著眼前這兩位小姐姐睜著驚訝的眼神看自己,卻不曾有人回應(yīng)一句話,楊獨秀又說:“十年前我與母親以織席販履為業(yè),我的名字叫楊獨秀,請問你們叫的是我么?”柳如鳳頓時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眼前這位風(fēng)度翩翩的小哥哥是當(dāng)年那位賣草鞋的少年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何況天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兒?席安樂卻不一樣,她一眼便認出眼前這個小哥哥就是當(dāng)年在英雄街叛賣草鞋的那位少年。這個小哥哥的外貌與賣草鞋少年十分吻合,似乎沒有多大變化。這位小哥哥還有著與別人不一樣的外貌。且看身高七尺,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又大耳垂,且下巴有三顆痣,一顆痣在下巴正中心,兩顆在左右兩邊。

  原來十年前的某一天,她與柳如鳳,還有少主偷偷跑到英雄街買風(fēng)箏,不料席安樂摔倒扭傷了腳,走不了路。楊獨秀這傻小子見義勇為,未與家母張氏商量,偷偷跑過去背席安樂從英雄街到日月門,最后是李公公的下屬小牙門背進宮的。分開之時,席安樂為了感謝楊獨秀,便把手中的那副紅蝴蝶風(fēng)箏送個他……張氏看到楊獨秀拿著風(fēng)箏在屋里跑來跑去,以為這個不聽管教的孩子又跑去偷對面人家的風(fēng)箏,便拿著小鞭子追著楊獨秀滿街跑……原來楊獨秀幼年家父離家出走,他與母親靠賣草鞋支撐家里的開支及他的學(xué)費,生活本來就很拮據(jù),家母張氏舍不得買一副風(fēng)箏給他,他就去偷,結(jié)果被掌柜當(dāng)場抓到,過后他改了,雖然滿心想要一副風(fēng)箏,卻也很無奈,買不起。然而張氏以為他還沒改,所以就拿著鞭子追著他滿街跑。之后席安樂在李公公的陪同下,跑來找楊獨秀這個窮小子玩過幾次,楊獨秀為了報答席安樂,就隨手拿一雙草鞋送給席安樂。

  雖是這樣,但席安樂還是不敢相信眼前是真實的。她是一個讀書人,她從不相信蒼天注定,也從不相信緣分,只相信事在人為。但眼前卻像是蒼天注定,天下沒有這么巧合的事兒。頓時她感覺自己很慌亂,心靈猛跳不停,紅著臉,支支吾吾說:“小哥哥,重名人很多,就算我們叫的不是你,也想請你幫個忙,我扭到腳走不了路,想請你背我回家?!睏瞠毿懵牶蠖挷徽f,直接走到席安樂的面前蹲下背起席安樂。

  “請問背你到哪里?”楊獨秀背起席安樂后問道。

  “日月門。”席安樂回答說。

  “你是宮里的大人物。”楊獨秀又問道。

  “我是宮里的人,但不是大人物,是小人物?!毕矘分彼卮鹫f。

  “好吧,請帶路?!睏瞠毿阏f。

  柳如鳳幫楊獨秀提著兩包藥走在前面帶路,楊獨秀背著席安樂跟在后面。行至半路,楊獨秀又說:“當(dāng)年我也背過一個小女孩到日月門,分開時她送一副紅蝴蝶風(fēng)箏給我,那副紅蝴蝶風(fēng)箏我不舍得放,一直收藏在我的床底下。”“你記得那位女孩叫什么名么?”席安樂輕輕問道,此時的她心跳得更猛烈。“不清楚,她是宮里達官貴人的女兒,我一個凡夫俗子怎好意思問,我很多年都沒見過她了,在我的記憶中她的樣貌已模糊不清?!毕矘份p輕搖頭,自卑說道?!澳悄阆胍娝??”席安樂又問道?!拔液芟胍娝团滤訔壩?,畢竟她是宮里貴人的女兒,而我是一個農(nóng)婦的孩子,天壤之別,”說到這里,楊獨秀突然停頓下來,片刻又接著說:“其實我要感謝那位女孩,就是因為她我才有機會讀書,我背她到日月門后,第二天家里收到一道國王下的詔書,意思是我可以不繳納學(xué)費也可以到安陵第二學(xué)府讀書,第三天我的母親拿著這道詔書帶我到安陵第二學(xué)府讀書?!薄昂萌擞泻脠?。”席安樂聽后點了點頭說,此時的她的心靈感覺美滋滋的,滿臉散發(fā)燦爛的笑容,她頓感自己很偉大,她自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讓一個以織席販履為業(yè)的窮少年進安陵第二學(xué)府讀書……柳如鳳只顧著走在前面帶路,不曾插嘴說一句話,但聆聽席安樂與這個小哥哥談話后,她信心十足的相信現(xiàn)在背著席安樂的這個小哥哥就是當(dāng)年賣草鞋的那位沒背景的窮少年,太不可思議了。瞬間,她十分羨慕席安樂,有個小哥哥愿意背著她。眨眼睛,她又想如果角色顛倒過來多好,上官書林背著她,席安樂拿著藥走在前面帶路多好,她頓感腿特別酸。她羨慕這個小哥哥善良,又十分嫌棄他是一個農(nóng)婦的孩子,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且簡直是個傻子,他日思夜想做夢都想見的女孩就在他的背上,他卻不曾轉(zhuǎn)頭看女孩一眼,只顧著看前方的路。

  不知怎么的,柳如鳳突然放慢腳步,與這個小哥哥并肩走,不時對席安樂使了個眼神,席安樂看后頓感害羞,滿臉通紅,把頭轉(zhuǎn)去另一邊,面部貼在小哥哥的肩膀上。迎著涼爽的清風(fēng),三人不知不覺已來到日月門前,楊獨秀慢慢蹲下,把背上的席安樂放下來,柳如鳳急忙上前扶住席安樂站穩(wěn)。

  眼看席安樂已站穩(wěn),楊獨秀從柳如鳳的手中接過那兩包藥轉(zhuǎn)身正要走回家去給家母熬藥湯。就在這時,席安樂突然叫住小哥哥說:“小哥哥,請問如何稱呼你?”“鄙人單姓楊,名字叫獨秀?!睏瞠毿戕D(zhuǎn)過頭看著席安樂回答說?!拔揖幼≡趯m中東城,請問你現(xiàn)在居住在哪里?”席安樂又問?!拔遗c家母居住在英雄街西南角。”楊獨秀平靜回答說?!芭?,我就是當(dāng)年你背到日月門的那個小女孩席安樂,你趕緊回去給你家母熬藥湯,再會?!毕矘氛f就轉(zhuǎn)過頭去,由兩個女仆人扶她上馬車向東城去了。席安樂與柳如鳳上馬車走了許久后,楊獨秀依然愣在原地不動,確切的說他是被席安樂的話嚇到了。他做夢都想見她,他背著她走這么遠的路程,卻不知她是當(dāng)年的那位小女孩?!皼]事趕緊走開,別站在這里礙事”突然,一個衛(wèi)兵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楊獨秀即刻回過神來對衛(wèi)兵點了點頭,接著轉(zhuǎn)身向英雄街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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