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書林深知牡丹府內(nèi)有重兵埋伏,不敢強行拿人,只好帶著兵馬原路返回向父親如實匯報情況。上官華一聽了兒子的匯報,直接命令士兵原地扎營,等待聞多山帶領(lǐng)斷頭軍前來會合。之后公開造反,揮兵直取黑石宮,滅掉儋耳國,建立一個新的國度。這就是上官華一精心構(gòu)想的一個美好的藍圖。
是夜,聞多山帶領(lǐng)斷頭軍浩浩蕩蕩前來和上官華一會合,兵和一處。接著,上官華一,聞多山,上官書林三個坐在帥帳里議事,討論如何進軍直取黑石宮。就在他們剛剛討論沒多久,許志城帶領(lǐng)兩個貼身護衛(wèi)趕來會合,參與到密謀當中。
上官華一放下酒杯說:“我們集中所有兵力直取黑石宮,天亮出發(fā),途徑村莊或小集市,嚴令每位士兵不得侵擾百姓,侵擾百姓等于失去民心,再者我們的目標不是百姓,而是黑石宮?!?p> “幸虧大哥及時提醒,剛才我還命令士兵搶劫沿途的村莊呢?!甭劧嗌胶攘艘豢诶暇普f。
“你的士兵搶劫幾個村莊了?”上官華一問道。
“搶了一戶人家,得了兩旦大米,一只雞,兩只鵝?!甭劧嗌交卮鹫f。
“你真是糊涂,咱們不能因小失大,搶了一戶人家,搶了就算了,今后不可再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上官華一提醒說。
“西城主為何沒有前來會合議事?”許志城突然問道。
“我已派副官谷翦前去請她來議事,可能是在趕來的路上。”上官書林回答說。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上官書林剛說完的那一刻,谷翦帶著西城主柳如風(fēng)匆匆趕來。進入帥帳中看見家公,相公,姑丈及家公的故交聞多山圍在一張餐桌前吃酒。簡單行過禮儀,柳如鳳也入座,她不知相國連夜把她請來做何事,就問道:“相公,大晚上的,你把我請到這深山野林里作甚?”柳如鳳話語一出,驚呆四座,個個睜著驚訝的眼神看著她,不知說什么好。這時上官書林解釋說:“大家不要驚慌,為了保密,我事先并沒有把我們的計劃告訴給我娘子聽?!甭犃松瞎贂值慕忉?,四座個個都嘆了一口氣,同時暗暗贊賞上官書林心思縝密,考慮周到。接著,上官書林又說:“娘子,是這樣的,我們正在秘密謀劃造反,推翻當朝統(tǒng)治者夕陽公主,滅掉儋耳國,建立一個新的國度?!薄翱?,喀,喀!”聞多山突然假裝咳嗽,示意上官書林不要說得那么直白。上官華一突然說:“大家都是一家人,繼續(xù)說?!钡昧烁赣H的授權(quán),上官書林接著說:“我們現(xiàn)在傭兵三萬多,到時候想集中這三萬多兵力直搗黑石宮,同時想你指揮西城軍做內(nèi)應(yīng),姑丈指揮黑石宮護衛(wèi)軍配合你,你們在城里叛變,我們里應(yīng)外合叛亂,用不著三個小時,定會踏平黑石宮,到時候我們就是開國功臣,留名青史?!蔽鞒侵髁顼L(fēng)聽得一塌糊涂,原來不是谷翦所說的那樣相公突然病危,而是谷翦騙他過來參與密謀,她也深知并不是谷翦有意騙他,而是谷翦得到相公的授權(quán)才敢這么做。
思索片刻,柳如鳳突然問道:“你們真敢造反?”
“正是,這就是今晚我們把你請到這的原因。”上官華一看著他的兒媳正面回答說。
“何時起事?”柳如鳳又問。
“天亮就開始行動?!甭劧嗌教岣呱ぷ踊卮鹫f。
“聞叔叔,這么傖俗,你叫我如何布兵?”柳如鳳感到束手無策,心有余而力不足。
“無妨,你把西城軍交給我兒即可,他會操辦一切,況且你已有身孕,行事有諸多不便?!鄙瞎偃A一向兒媳提議說。
柳如鳳不再言語,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自從她執(zhí)掌西城軍,她從未親自操練兵馬,她甚至不識得每一個西城軍的面孔,西城軍的所有軍士不過三千人。一直以來操練西城軍的都是西城軍的總管彭湛,表面上彭湛很服從她,但關(guān)鍵時刻彭湛聽不聽從她的調(diào)遣,卻是個未知數(shù),畢竟彭湛這個人是先皇安陵前者的老部下,此人以忠勇著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本是孤兒,先皇安陵前者把她撫養(yǎng)長大,送她去學(xué)校讀書,安排她去中原游學(xué),又讓她自選相公,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好,夕陽公主與她一起長大,她打心底根本不想背叛夕陽公主,人家待她百般好,怎忍心起兵造反呢。
四座沉默了許久,上官書林突然說:“娘子不必擔(dān)心,我們已做好周密安排,起事定可大功告成,到時候我做太子,你是太子媳婦?!?p> 此時,聞多山突然舉起酒杯說:“來,來,來,喝下這杯老酒預(yù)祝我們大事可成!”四座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杯子里的老酒。放下酒杯,上官華一吩咐說:“此事就這么定了,天亮我們就起事,稍后兒媳與妹夫回城里就各自布好各自統(tǒng)領(lǐng)的兵馬,控制城門,明早八點整我們里應(yīng)外合踏平黑石宮。”
“就這么定了,干一杯!”四座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送走兒子兒媳與妹夫之后,上官華一回到帥帳里對聞多山說:“四更天你領(lǐng)五千鐵騎率先開拔,我自領(lǐng)重兵在后,我們前后不超過五里?!?p> “遵命!”聞多山說著就走出帥帳,忙他的那點事去了。
聞多山退下后,上官華一大聲說:“來人!”
“大人?!币粋€無名小士兵跑進帥帳叫道。
“你傳話下去,命所有侍衛(wèi)更換斷頭軍的衣服,不更換衣服者,就地處決。”上官華一吩咐說。
“遵命!”小士兵也忙他的活去了。
果然,命令一下,所有身著相國府侍衛(wèi)服裝的士兵個個換上斷頭軍的軍服,士氣旺盛無比。
上官華一在帥帳里可以任意對下屬發(fā)號施令,然而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被遠在東城牡丹府的千里耳曾英聽得一清二楚。但曾英無法把上官華一密謀的計劃告訴東城主席安樂。自從他們四兄弟及羊玉月扶著羊城虎進入牡丹府避難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被席安樂軟禁,秘密關(guān)押在牡丹府里,羊玉月單獨關(guān)押在一個房間,曾家四兄弟和羊城虎關(guān)押在另一個房間,同時安排一個黎族郎中上山采藥給羊城虎治療。雖然他們被分開關(guān)押,但可以相互對視及說話,兩個房間面對面,中間是一條過道。
聽完上官華一他們的計劃,曾英激動得不得了,急忙跑到門前對站在門外的門衛(wèi)說:“趕緊去叫東城主過來,我曾英有大禮相送?!?p> “你個階下囚徒,還大禮相送,我呸!”門衛(wèi)露出一副鄙視的表情,大聲喊道。
“趕緊去,晚了就沒有了!”曾英大聲喊道。
這時,剛好席安樂帶著兩名貼身侍衛(wèi)過來看望羊城虎,聽到曾英火氣大發(fā),就提高嗓子回應(yīng)說:“曾兄好大的火氣,有什么大禮相送,請你慢慢說?!?p> “我剛才聽到上官華一與他的兒子,故交聞多山,黑石宮護衛(wèi)軍護衛(wèi)主許志城,西城主柳如鳳聚在鳳凰山上秘密議事,計劃推翻當朝統(tǒng)治者夕陽公主,滅掉儋耳國,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國度。”曾英如實相告說。
“簡直是癡人說夢話,鳳凰山距此足足有二十里,你說你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席安樂不肖一顧嘲笑說,她的兩個貼身侍衛(wèi)及門衛(wèi)突然大笑起來,他們見過會編故事的人,卻沒見過像曾英這樣荒唐編故事搪塞人的。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為何不相信我?”曾英氣急敗壞大聲問。
“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席安樂反問道。
“剛才你和楊先生在客廳里討論如何安置我們,楊先生建議你把我們安排到黑石宮,你卻堅決把我們留在牡丹府,其實最危險的地方就是黑石宮,黑石宮是儋耳國的象征,我說是也不是。”曾英解釋說。
“你如何聽見?”席安樂既驚訝又疑惑的問。剛才確實是她與相公在客廳討論如何安置曾家四兄弟他們。
“我天生長有一副怪異的耳朵,可以聆聽千里之外的聲音,千里之內(nèi)的聲音就更加不用說了?!痹⒒卮鹫f。
“東城主,曾兄說得是實話。”羊城虎躺在地板上附議說。
“你還聽見些什么?”席安樂問道。
“該聽見的,我都會聽見,不該聽見的,我都聽不見?!痹⒌脑掞@得很平淡,也很有道理。
“哦,那你有什么大禮相送于我?”席安樂又問。
“你現(xiàn)在馬上帶兵去太平門埋伏,先抓住上官華一的兒子與兒媳,他們正在從鳳凰山趕回九龍城,西城主有身孕,行事不方便,上官書林與她一同進城就是為了替她指揮西城軍配合城外上官華一的斷頭軍叛變,里應(yīng)外合,公開奪權(quán),”曾英說著,又接著說:“與上官書林夫婦一同進城的還有上官書林的副官谷翦及黑石宮護衛(wèi)軍護衛(wèi)主許志城?!?p> “此話當真?”席安樂又問。
“如有假,你砍我腦袋,如果是真的,你怎么辦?”曾英反問道。
“治好你兄弟的腿,把你們留在軍前效命?!毕矘氛f完就立刻帶著兩位貼身侍衛(wèi)匆忙離開牡丹府,騎上快馬向黑石宮走去。秘密抓捕西城主柳如鳳不是一件易事,理論上,柳如鳳與她同級,所以要報告于少主,請少主定奪。
走進黑石宮,正好看到少主與公羊不凡在議事,席安樂上前如實向少主匯報情況。少主聽完先是吃了一驚,接著下令席安樂秘密逮捕柳如鳳。公羊不凡卻極力反對秘密逮捕柳如鳳,他建議少主請柳如鳳進黑石宮下棋通宵,同時秘密控制上官書林與谷翦。等到明天,如果上官華一真的帶兵進城造反,再處置他們也不遲。至于許志城,暫且放他進城,只要他敢對黑石宮護衛(wèi)軍灌輸造反的思想,他的腦袋定會落地,黑石宮護衛(wèi)軍那邊已安排妥當。
少主經(jīng)過再三考慮,覺得公羊不凡的建議甚是有道理。于是她命令席安樂到太平門迎接柳如鳳,同時叮囑席安樂務(wù)必帶回柳如鳳,上官書林及谷翦。席安樂得令即刻走出黑石宮,帶著隨從去太平門等候柳如鳳的到來。
席安樂與隨從在太平門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方才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向太平門走來,谷翦騎著一批棕色馬走在前面引路,馬車在中間,后面有八名鐵騎。
就在谷翦騎馬領(lǐng)著馬車來到太平門前,東城主的兩個隨從突然攔住谷翦的去路,其中一個隨從問:“馬車里可是西城主?”
“正是,既然你知道是西城主的馬車,為何還不滾開?”谷翦稍微提高嗓子問。
“請東城主下馬車面見我家主人?!彪S從說道,并沒有放谷翦他們進入城門。
谷翦聽后不再言語,直接跳下馬背,走到隨從的面前揮手一巴掌打在隨從的臉上。頃刻,隨從的臉上突起整只巴掌的淤青。頓時,兩個隨從突然拔刀,把鋒利的刀子架在谷翦的脖子上。谷翦看著架在脖子上的鋒利的刀子,一下子認慫了,一句話也不敢說。坐在馬車里的柳如鳳聽到外面的說話聲,輕輕拉開馬車門簾,一眼看到席安樂的背影。她慢慢走下馬車,來到席安樂的背后問:“席安樂,大半夜的,你為何攔住我的馬車?”席安樂轉(zhuǎn)過身看著柳如鳳說:“不是我有意阻攔你的馬車,而是夕陽公主令我在這等你,想請你進宮?!苯又?,席安樂轉(zhuǎn)頭看著她兩個隨從說:“還不趕緊把刀放下。”隨從聽了即刻把刀收回去,睜著一雙怒氣沖天的眼神看著谷翦,貌似想狠狠揍谷翦一般。上官書林坐在馬車里清晰的聽到柳如鳳和席安樂的對話,但他終究都不敢把頭伸出去,這次是他秘密進城。此時此刻他最想的就是柳如鳳機靈點,甩開席安樂,順利把他送到西城,好讓他指揮西城軍配合明天的政變。
“何事,這么著急?”柳如鳳問。
“可能是我們姐妹好久不相聚,夕陽公主甚是想念,才命我在此等候你的緣故吧?!毕矘氛f。
“哦,那容我回去更衣,我很快就進宮拜見夕陽公主。”柳如鳳推脫說。
“不可,夕陽公主令我在此等你,見到你回來就速速與你進宮面見她。”席安樂說。
“我們都是好姐妹,何必互相為難。”柳如鳳敷衍道。
“不是為難,而是我遵照夕陽公主的命令辦事,見黑石令猶如見夕陽公主,請你不要為難我。”席安樂掏出黑石令說。
看到黑石令,眾人急忙下跪。柳如鳳跪著看握在席安樂手里的黑石令,自知無法推脫,只能硬著頭皮入宮,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此時不與席安樂入宮面見夕陽公主,就等同于不聽從夕陽公主的號令,意味著造反,于她不利。
柳如鳳走上馬車還沒坐穩(wěn),上官書林低聲問她說:“現(xiàn)在如何是好?”柳如鳳握著上官書林的手回答說:“見到黑石令如見到夕陽公主,我們只能見機行事?!?p> 接著,席安樂領(lǐng)著柳如鳳她們?nèi)氤?,徑直向黑石宮走去。許志城的暗哨看到東城主領(lǐng)著柳如鳳她們?nèi)氤牵泵s回去報告于許志城。原來許志城與上官書林他們一同離開鳳凰山的帥帳,并一起行至半路,為了安全起見,上官書林提議分開進城。他們走在前面,許志城走在后面,距離不超過五里。上官書林上路后,許志城也多了一個心眼,安排暗哨偷偷跟在上官書林的后面,以防如果上官書林他們被扣押,他有機會逃脫,大不了遠走他鄉(xiāng),去中原發(fā)展。
許志城聽了暗哨的報告,滿心琢磨著為何東城主親自領(lǐng)著柳如鳳進城,到底她想做什么,會不會是黑石宮已察覺大哥密謀造反。如果有所察覺,必定會派重兵防衛(wèi)城門的安全,可是城門還是那六個門衛(wèi),不增不減。想到這時,許志城轉(zhuǎn)念又想,如果黑石宮所有察覺,就會派重兵抓捕上官書林他們,而不會僅僅派東城主帶著兩個隨從領(lǐng)上官書林他們?nèi)氤?。頃刻,許志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從見狀,便問許志城說:“護衛(wèi)主為何突然大笑?”許志城看著隨從回答說:“我笑夕陽公主愚蠢,大笑她還沒有發(fā)覺我們的計劃,走,進城?!痹S志城說完就領(lǐng)著隨從進城,直接回護衛(wèi)府,他要趕著回去給護衛(wèi)軍灌輸造反的思想及布好護衛(wèi)軍,屆時參與造反,里應(yīng)外合,滅掉儋耳國,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國度,他就是這個國度的開國功臣。
席安樂領(lǐng)著柳如鳳來到黑石門前,她跳下馬背,同柳如鳳穿過黑石門,進黑石宮面見夕陽公主。上官書林,谷翦及其他隨從坐于黑石亭等候。就在席安樂與柳如鳳離開不久,幾十個黑石宮護衛(wèi)軍突然出現(xiàn)在黑石亭的周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捕上官書林這一伙人,秘密關(guān)押于喪尸牢里。喪尸牢,顧名思義就是死牢,這個牢房主要關(guān)押政治犯及造反者。進入喪尸牢,等同于掉了性命,每個牢房中都有死人留下的白骨,牢房密不通風(fēng),氣味熏天。更恐怖的是喪尸牢到處都是蒼蠅,在喪尸牢服役的人如想生存,只能食死人的骨肉或蒼蠅。自從喪尸牢建成的那一天起,沒有人膽敢違反儋耳國刑律送一滴水或一粒米進入喪尸牢。
許志城回到護衛(wèi)府就急忙召集黑石宮護衛(wèi)軍的主要人物議事,當他把造反事宜及行事計劃詳細說完。包督軍大聲說:“吾奉命斬殺反賊許志城。”說著就拔出快刀,一刀砍在許志城的脖子上,血濺一地,腦袋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滾了幾圓圈。眾人見狀,臉色大便,這時包督軍又大聲說:“誰起異心,誰的腦袋就落地?!北娙寺牶螅颐虬?,一齊大聲喊道:“下臣愿追隨包督軍,舍命力保黑石宮的安全?!卑杰娍吹奖妼⑾鹿?,他也跪下,接著說:“謝謝兄弟們支持,我們保護黑石宮就等同于保護我們的鄉(xiāng)親父老。”
接著包督軍與眾將議事,討論如何對付天亮就殺進九龍城的反賊,經(jīng)過秘密私語一番,眾將都點頭表示贊同,同時秘密藏好許志城的尸體。然后各司其職,隨時迎戰(zhàn)殺進九龍城的反賊。
席安樂領(lǐng)著柳如鳳進入黑石宮面見夕陽公主,行過簡單禮儀。夕陽公主直接邀約柳如鳳下棋,柳如鳳不敢推脫,只好應(yīng)付陪著下棋,席安樂則坐在旁邊圍觀,看她倆的棋藝誰人更高一籌。
黑夜逐漸退去,白天漸漸到來。朝氣蓬勃的太陽已爬上樹梢,依照計劃,早八點整。公羊不凡命令東城軍假裝持刀追趕西城軍。西城軍齊聲吶喊拼命跑,東城軍齊聲吶喊拼命追,部分士兵則左右手拿兩根鐵銷互相敲打,同時使勁吶喊,以麻痹逼近太平門的反賊。而上官華一并不知昨晚九龍城內(nèi)有事故發(fā)生,聽到城里的吶喊聲與廝殺聲以為是許志城與上官書林帶兵謀反,接應(yīng)他們進城,里應(yīng)外合滅掉儋耳國。于是上官華一壯了豹子膽,帶兵進入太平門,之后一路直奔黑石宮,沿途大街小巷并沒有遇到什么軍士抵抗。
行過英雄街,上官華一簕住馬韁繩對聞多山說:“賢弟,路上無將士抵抗,估計是我兒帶領(lǐng)西城軍與許志城統(tǒng)領(lǐng)的護衛(wèi)軍已兵合一處殺進黑石宮,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接應(yīng)他們?!甭劧嗌铰牶笏妓髁似蹋貞?yīng)說:“大哥,為了預(yù)防萬一,我領(lǐng)五千鐵騎在前面開路,你引中軍跟在后面,如果遇到突發(fā)情況,我們好有個照應(yīng)。”聞多山剛說完,上官華一高興說:“賢弟,就照你說的辦?!?p> 聞多山得令,立刻揮鞭打馬領(lǐng)著五千鐵騎向黑石宮奔去,沿途逐漸碰到各種抵抗,但都被他的五千鐵騎沖殺,前來抵抗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看到此情景,聞多山很是高興,內(nèi)心即刻膨脹起來,他自認為他戰(zhàn)無不勝,除了上官華一,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于是他信心十足的帶領(lǐng)五千鐵騎長驅(qū)直入。上官華一領(lǐng)中軍在后,沿途看到死傷的都是城內(nèi)的敵軍,內(nèi)心很是高興,膽子膨脹到似乎可以包圍整個宇宙,勝券已在握,儋耳國必亡。想到這,上官華一急忙領(lǐng)兵前進,不時追上聞多山,與聞多山兵合一處,一起進入日月門。
行至日月廣場,上官華一頓足觀望,偌大的廣場竟不曾出現(xiàn)一個士兵的身影,心生疑惑,轉(zhuǎn)頭看著聞多山問:“賢弟,偌大的廣場竟沒有一個士兵,這會不會有詐?”聞多山哈哈大笑回答說:“大哥,你別多慮,此處不是儋耳國的象征,沒有重兵防護很正常?!鄙瞎偃A一想了想,覺得蠻有道理的,儋耳國的象征是黑石宮,不是這空曠的廣場,這里沒有重兵把守再正常不過了。于是上官華一繼續(xù)領(lǐng)兵前進,待到后軍踏過日月門,前后兩端的大門突然被關(guān)上。四周城墻都站滿了士兵,個個手拾弓弩,箭以上弓,等待號令射出。見此情形,上官華一一下子慌了神,臉色大變,急忙下令后軍為前軍撤退,無奈城門已關(guān),出不去,士兵也亂了陣腳。
看著好戲已上演,軍師公羊不凡二話不說,直接舞動軍旗。瞬間,萬箭齊發(fā),斷頭軍死傷無數(shù),鮮血染紅了日月廣場,又無退路,廣場內(nèi)的人成了活靶子。
萬箭齊發(fā)之下,不知相國上官華一是否可以逃出日月廣場?或是成了俘虜,又或是把命留在日月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