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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下亂世

第九章 桃園相遇

嬴下亂世 老劉忙忙 5609 2018-12-12 11:29:35

  殷夫在一顆大樹下度過了一個狂風(fēng)大作、驚雷不斷的夜晚,直到凌晨,風(fēng)和雷才漸漸停了,但天空依然烏云密布。

  他環(huán)顧四周,覺得哪哪似乎都是一樣的,先前關(guān)羽的指路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只得像沒頭蒼蠅般的胡亂瞎走。

  “請問老伯、老太,這兩條岔路哪邊可通往桃園?”殷夫遇到了一對已年過花甲的老夫妻,正步伐緩慢地走著。

  “年輕人,都不是。你得回頭走,第一條岔路轉(zhuǎn)左,再遇岔路便轉(zhuǎn)右,隨后一直走便可到了?!崩咸⑿χ卮?。

  說著說著,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多謝了,如今黃巾作亂,二老行走野外,還請多加小心?!币蠓蜃饕拘卸Y,同時抬頭看了看天上。

  “我們沒什么值錢的,歲數(shù)也大了,反而安全。倒是你啊,年輕人,要當(dāng)心。這天在下雨,你也沒有雨簦,我們正好有兩把,你拿去用吧,免得受涼。”老伯面容慈祥、十分好心地遞上了一把雨簦。

  “不礙事,我身強(qiáng)力壯,而且好久沒有淋過雨了,你們留著吧,在下告辭?!币蠓蛘f完就快步離開了。

  在小跑了一段路后,見已離遠(yuǎn)了老夫妻,殷夫便停下腳步,他攤開雙臂、閉目抬頭,享受著雨水不停地滴落在自己身上。

  ……

  嬴政坐在一塊大石上,單手握著兩把劍,還沒將它們合二為一,正仰頭看著四周的桃樹。

  一片鮮嫩的粉紅,每棵樹上都開滿了桃花,陣陣清香撲鼻而來,只可惜天空布滿烏云,少了陽光地照耀。

  “‘大王,我要最高的那一朵,那朵最大,你摘給我好嗎?’

  ‘玉房,你的衣服上已經(jīng)繡滿了桃花,連發(fā)簪都是桃花形的,怎么還要?’

  ‘我就是喜歡桃花,它香而不濃,美而不艷。’

  ‘那你喜歡桃花還是喜歡寡人?’

  ‘怎可拿自己和花朵相比?大王是我夫君,我當(dāng)然最喜歡大王!而且我知道大王也一定很喜歡我,哈哈哈,對吧?’

  ‘就屬你油嘴滑舌。稍等片刻,寡人去摘給你?!?p>  ‘哈哈,不用了,玩笑而已,那朵太高了,萬一摔傷大王可如何是好?’

  ‘寡人的身手你還不放心嗎?等著?!?p>  ‘哎呀!大王!不要了,太高了!別上……大王!’”

  一滴雨水輕輕落在了嬴政的額頭,打斷了他曾經(jīng)的回憶,他將視線從桃樹移到了天空,略微瞇了瞇眼睛。

  不一會,雨滴開始密集起來,有不少落停在了花瓣和花蕊。

  嬴政將劍放在大石上,站起來攤開雙臂、閉目抬頭,四百年了,又一次體會到了雨水,曾經(jīng)都有奴仆替他打簦,現(xiàn)在即使獨自淋著,也覺得非常痛快。

  ……

  不遠(yuǎn)處已能看到一大片桃樹,沒多久就能走到了,虞姬靠在了樹干上,稍稍歇息一會。

  一只蝴蝶停在了他的右肩上,緩慢地扇動著翅膀。

  “又是你嗎?”虞姬向蝴蝶問道,露著微笑。

  隨后抬起左手想去觸碰它,突然一滴雨水落到了肩上,離蝴蝶很近,它受到了驚嚇,撲騰起翅膀飛走了。

  虞姬從樹下走出來,目送蝴蝶消失在了叢林里之后,他攤開雙臂、閉目抬頭,任憑雨水落到自己的秀發(fā)、臉龐和全身。

  很快,周圍散發(fā)出樹木和泥土的清香,是這小雨讓它們的味道更濃了。

  虞姬沒有收起胳膊便邁步前行,走著走著,他睜開了眼睛,咧嘴笑起來,美得像花一樣,興奮地轉(zhuǎn)起了圈。

  片刻之后,虞姬走進(jìn)了桃園,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小片空地,一位男子坐在一塊大石上,打量著手里的劍,揮動了幾下后,迅速插進(jìn)了另外一把劍里。

  ……

  “年輕人,怎么又遇到你了,是不是走錯路了?”

  “呃……我想……應(yīng)該是的。”

  “呵呵,看來你的方向感很差呀,年輕人?!?p>  “二老見笑了,還請麻煩再指點一下?!?p>  “你回頭,看到那座寺廟了吧,沿著它正門口的路一直往東走?!?p>  “呃……東……”

  “這樣吧,年輕人。我們帶你走到寺廟,之后再給你指明方向,也就一條路,再怎么也不會走錯了。”

  “多謝多謝,實在是麻煩了?!?p>  ……

  嬴政對面有塊較小一些的石塊,虞姬坐了上去,將長矛斜架在石頭上,兩眼望著嬴政,見他身長過七尺、手持利劍、衣裝貴氣,像是一套錦袍,但隨身的包裹卻破破爛爛;體型看起來不算魁梧,但也夠精壯;天庭飽滿,眉毛不是很粗,卻非常濃密,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下顎處蓄著不長不短的胡須,一直衍伸到了耳根。

  “會不會是他?但我似乎并不認(rèn)識此人。”虞姬在心里想道。

  見到虞姬走來,嬴政也同時打量起了他,高約六尺半,帶著一把長矛,矛頭彎曲如蛇,身上的衣物有多處破損;形體纖瘦,甚至看起來有些弱;眉似新月、目若秋水,睫毛翹而長;鼻子小巧精致,豐唇鮮嫩欲滴;臉型宛如鵝蛋,沒有絲毫胡須;皮膚白如初雪、凈如清泉、晶瑩剔透,仿佛吹彈可破。

  “難道是他?從未見過。而且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嬴政琢磨著。

  二人相互看著對方,起初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嬴政站了起來,把劍插回了腰間的劍鞘,走到虞姬跟前,才打破了這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怎么稱呼?”嬴政直直地站著,雙手?jǐn)[在身后,歪斜著腦袋問。

  “在下叫張飛,字翼德?!庇菁鹕碜饕?,那是張飛教他的動作,“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我叫劉備,字玄德。那你……有沒有什么信物?比如,一塊石頭?”嬴政單聳起了眉毛。

  虞姬猶豫了一小會,回道:“有,看來……你也有?!北砬槁詭еo張。

  “我們一起拿出來,你看如何?”

  “好?!?p>  嬴政將手伸進(jìn)了衣袖,虞姬伸進(jìn)了衣領(lǐng),雙方都注視著對方的動作,即使拿出圣石后也都各自捏在手里,互相對望著。

  “那……現(xiàn)在看吧?!庇菁У恼Z氣顯得更緊張了。

  “等等,我問個問題?!辟谋砬樗坪鹾茌p松,“你……是男是女?”

  “這……”虞姬的眉頭收緊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我本是女子,現(xiàn)在已變換成了男兒身?!?p>  “難怪……”嬴政本想哈哈大笑,但因為和對方并不熟悉,便忍住了,“那我們都攤開手掌吧?!?p>  二人都將手往前探了探,手背轉(zhuǎn)向下方,緩緩地展開了手指,是兩塊外形幾乎完全一樣的石頭。

  雖然表面并不光滑,但雨滴落上去竟然沒有絲毫?xí)為_,形成了一粒粒透明的小水珠,沿著弧度滾了下去。

  “虞姬?”嬴政自言自語地重復(fù)了一下,覺得有些耳熟,但又完全想不起來,“我們見過嗎?”

  說完便抬頭看向虞姬,又說:“你到底是……”

  嬴政突然停住了,看到虞姬眉頭緊鎖,正目光兇狠地盯著他,雙拳已死死地攥了起來。

  “原來,你就是秦王嬴政!”虞姬說得并不大聲,但聽起來卻異常憤怒,兩側(cè)的咬肌也繃緊了。

  嬴政見狀,往后退了一小步,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驚慌,同時也將手伸向了腰間的利劍。

  ……

  雨越下越大,天空中又響起了一陣陣的雷聲。

  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大片桃樹林,殷夫覺得這下應(yīng)該終于到了,他吐掉了已被嚼爛的雜草,隨后又彎腰拔起一根,叼在嘴角。

  “如今真是到處都是黃巾軍,連寺廟里都有,門口還躺著一具尸體。幸好他們都睡著,不然還真擔(dān)心那對老夫妻會有危險。”殷夫回想著先前的情景,在心里默念,“看來需要和那二人合作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滅了黃巾軍。”

  慢慢悠悠地來到了空地,看到左右兩邊的大石上各坐著一個人,“嗯?難道已經(jīng)到了?”殷夫心想。

  走近了些,二人的狀況讓殷夫更確信了,他又自言自語地輕聲說了一句:“果然是有仇。”

  嬴政的身體微微向后仰著,一只手斜撐在石頭上,衣服上多了好幾處破損,另一只手緊緊地按住了臉頰,正流著血。

  虞姬則身體有些前傾地坐著,眼睛紅紅的,雙手撐住膝蓋,長矛在一旁架在石頭上,而腳下還踩著兩把劍。

  “看起來矮的那位厲害多了。嗯?女扮男裝?”殷夫又在心里默念,“似乎……有些面熟。”他翹起了嘴角,那根雜草被頂起得很高。

  殷夫清了清嗓子,略帶一絲不安地走了上去。

  同時,嬴政和虞姬也察覺到了又有一名男子走來,紛紛轉(zhuǎn)頭看向他,也許是在氣頭上,眼神都不太友善。

  見此人高約八尺、手持長刀,身披簡易的鎧甲,里層的衣服像是一套軍裝,包裹有些破爛,還沾滿了血;肩寬腰細(xì)、體形壯實;眉毛黑而長,直通發(fā)際,目如流線,雙眸深不見底;鼻梁很高、鼻頭略尖,嘴角叼著根雜草;從人中連接到下顎留著一圈不算長的胡須。

  殷夫走的方向更靠近虞姬,想近一些看看他的模樣,似乎覺得越來越面熟,同時確信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重回人間的,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皟晌弧遣皇嵌加惺^?”

  虞姬抬眼斜看著殷夫,深呼吸了一口,欲言又止。

  嬴政將手從臉上移開,攤在眼前,看了看手掌上的血,隨后把視線轉(zhuǎn)向殷夫,問道:“你叫什……”嬴政突然認(rèn)出了那把長刀,加大了音量,“關(guān)羽?”

  殷夫一臉驚訝地望向嬴政,嘴角的雜草蕩了下來,剛要開口,嬴政又問:“他也死了?”

  “是的,現(xiàn)在我叫關(guān)羽?!币蠓蛘f完又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依次看到了雙劍、長矛,“看來……那三兄弟都已離世了?!闭Z氣中帶著一股強(qiáng)烈的惋惜。

  嬴政和虞姬聽到后,都不約而同地閉起眼睛、低下了頭。

  雨下得更加大了,徹底淋濕了三人的頭發(fā)和衣服,就連桃花的花瓣也被打下了不少,而雷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頻繁。

  一陣沉默后,殷夫?qū)τ菁дf:“你的圣石……能否?”

  虞姬將石面朝上,大大的雨滴觸碰后變成了大顆的水珠,從表面彈起后再落到了地上,殷夫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

  “虞姬……原來你是項羽的女人。”殷夫終于想起,脫口而出。

  “你認(rèn)得我?那你……是誰?”虞姬的眼神里有疑問、也有不安,他生怕又遇到一個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

  殷夫心里有些后悔,不該輕易提到項羽的名字,他從衣袋里取出了石頭,豎著握在手里給虞姬看,手指擋在了石頭上部,沒有被雨水淋到。

  “殷夫?”虞姬完全不記得自己認(rèn)識眼前的這個人,只對他的衣服有些感覺,而且是非常不好的感覺。

  “朕記起來了,項羽!”嬴政怒氣沖沖地站起來,大步邁向虞姬。

  殷夫立刻伸長胳膊擋在嬴政的胸口,嬴政感到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道,整個身子都震了一下。

  “你剛才說……朕?”殷夫滿臉的疑惑。

  “他是秦王嬴政!”虞姬在一旁插話,眉頭緊鎖,惡狠狠的。

  殷夫瞇了一下眼睛,突然抬起一腳踹翻了嬴政,直接滾回了那塊大石旁邊。

  “呂不韋的野種。”殷夫的眼神冷若冰霜,稍大力地嚼著口中的雜草。

  “你到底是誰?朕為何從來沒聽說過你?咳、咳。”嬴政緊緊按著腹部,看來非常的疼。

  “看你身上的軍裝……是劉邦的人吧?”虞姬盯著殷夫的著裝,也記了起來。

  “劉邦……哈哈哈哈……項羽……”嬴政邊爬起來邊大笑著,“毀我大秦的仇人全齊了!哈哈哈哈!”說完,便撿起一根粗壯的樹枝。

  殷夫翻了個白眼,終究還是沒躲過,扭過頭見虞姬正怒視著他,便開始慢慢往后退去,三人的位置逐漸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一道閃電砸下,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劈斷了近在咫尺的一棵桃樹,冒出了幾束火焰,但很快就被雨水熄滅了。

  虞姬朝自己的長矛看了一眼,思考片刻,還是決定不用武器,他展開了雙腿、抬起了雙拳,握在胸前。

  殷夫也把長刀扔在地上,吐掉了口中的雜草,擺出要打斗的架勢。

  “你現(xiàn)在究竟是男是女?”殷夫向虞姬問道。

  “男!”

  “很好?!?p>  嬴政歪斜著腦袋,眼珠左右移動,看看虞姬、又看看殷夫,撇著嘴巴,緊緊地咬起了牙根。

  虞姬的腳跟一個頂?shù)?,濺起了水花和泥土,體態(tài)優(yōu)美地翻轉(zhuǎn)起身子,朝殷夫躍了過去。

  ……

  落到地上的花瓣越來越多,大雨持續(xù)下著,沖掉了清香,也沖淡了這桃園中的美景,天上不停地有雷聲響起,倒是很映襯當(dāng)下的這一場打斗。

  殷夫和虞姬打得不可開交,而嬴政卻一早被幾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得靠在了一旁的大石上喘粗氣,時不時還咳嗽兩聲,他這身貴氣的衣服已到處都是破損,不比平民的服裝來得高雅多少了。

  殷夫和虞姬幾乎同時一記重拳砸中了對方的面部,二人都被打得騰空而起,向后飛去,相互之間一下子拉開十來米的距離,后背重重地著地,摔在了泥濘的地面上,又再次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他們似乎都打累了,坐臥著不愿起身,三人互相看來看去,大口喘息,各自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朕的呂相國究竟和你有何仇怨?”嬴政率先開口,指著殷夫問道。

  殷夫沒有搭理嬴政,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朕與他不是父子,他的族人與朕無關(guān)。”嬴政接著又說,話語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別再說‘朕’了!你還以為你是當(dāng)年的暴君嗎?”虞姬怒斥道。

  “少廢話!若不是你家項羽殺了我孫兒,如今……”嬴政沒繼續(xù)往下說,神情悲憤,但他極力地克制住了。

  “咎由自??!當(dāng)年你屠滅了整個壽郢!我是從成堆的尸體中爬出城的!我的全族都被你們秦軍殺盡了!”虞姬卻沒有控制住,流下了淚水,“若不是項王……”說到這,他將視線又轉(zhuǎn)向了殷夫,低聲怒吟,“劉邦!”

  殷夫抬起頭朝天空看去,面無表情、不愿說話,大雨直落在臉上,打在傷處有些疼痛。

  嬴政也望向了天空,卻目光如炬,高喊道:“朕要請愿!”隨后又依次看向殷夫和虞姬,“朕不愿與此二人結(jié)拜!把他們趕回去!”

  殷夫和虞姬全瞪起眼睛盯著嬴政,一時不知所措,雖然他們也并不愿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和另二人相處,但更不想就這樣再度離開人間。

  不過一會,一道閃電突然落下,砸在三人中間,巨響震得耳鳴,一股強(qiáng)力的氣流混雜著電流猛撞在三人身上,三人被氣流向外推出了好幾米,只得下意識地用雙手交叉著擋住了臉。

  閃電還掀起了四周的花瓣,瞬間到處紛飛,飄到半空后遭受著雨水地?fù)舸?,又再落到了地面?p>  “如何相處便是你們需要面臨的第一道難關(guān)?!痹诙Q中,三人仿佛又隱約聽到了天神曾經(jīng)說過的話。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持續(xù)了好一陣沉默,連雨水落在武器上聲音都十分清晰。

  “朕,需要從善……”嬴政口氣十分得傲慢地自言自語,同時也是說給殷夫和虞姬聽的,意為他并非情愿,“混賬們,準(zhǔn)備結(jié)拜吧!”

  殷夫板著臉,搖了搖頭;虞姬則無奈地閉了閉眼睛。

  “天神安排你是二弟還是三弟?”嬴政對殷夫問道。

  “二弟?!币蠓驔]有朝嬴政看,扭過了臉去,口吻顯得不太服氣。

  “那從今日起,我們?nèi)吮阍俨豢捎迷?,需以新的身份示人?!辟f的時候又在心里想道,“我們這般……唉,怎樣才能通力合作?”

  起身走了兩步,面朝著東方,嬴政雙膝跪地,歪斜起了腦袋。

  殷夫隨手拔起一根雜草,叼在了嘴角,走到嬴政的左邊,也跪下了。

  虞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擦了擦眼眶中余下的一些淚水,來到最右側(cè)。

  ……

  “這該死的結(jié)拜完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關(guān)羽兩眼平視著前方,語氣冷冷地問道。

  “投一支軍隊?!眲渌坪踉缇陀媱澓昧?。

  “你會愿意屈身從兵?”關(guān)羽略帶諷刺地又問。

  “朕,當(dāng)然至少是從將軍當(dāng)起?!眲渫嵝敝X袋,胸有成竹。

  “嗤!”張飛白了一眼,將臉轉(zhuǎn)向了別處。

  “那……再之后呢?”關(guān)羽側(cè)了側(cè)臉,用余光看向劉備。

  “朕覺得,我們?nèi)酥辽僭谶@個問題上很容易達(dá)成一致。”劉備單聳起了眉毛。

  “黃巾軍……”張飛眉頭緊鎖,憤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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