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孟昊一路駕馬來到孟?的大帳之前,還未進賬就大喊到:“孟?!”
“孟昊?你怎么來了?”孟?也從帳中走出,雖然說作為大將軍,孟昊來了的消息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知,但是孟?見到孟昊以后,似乎還是十分吃驚。
“我聽說爹修書數(shù)次喊你回家過年,都被你拒絕了!于是我就主動請纓,把你小子押回京城!”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在孟?的面前,孟昊就像一個被慣壞的調(diào)皮孩子。
“哈哈哈!見你的身體大有長進!還真是讓我驚喜!來,進帳?!闭f著孟?邀孟昊進去接著聊。
我也趕緊跑上前去,躲在帳外一個無人看守的角落里,偷聽他們在說什么。
“坐!”孟?吩咐孟昊坐下,然后親手倒了一杯茶給他,“一路上跋山涉水,很疲累吧!”
“還好!不覺疲累。”孟昊十分自信的回答道。
“你的寒疾是徹底治愈了嗎?我見你整個人都精壯了許多。”孟?像一個成熟的兄長一樣關(guān)切地問道。
“師父說已經(jīng)全部驅(qū)除了!”孟昊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yīng)道。
“師父?師父云游回來了?”孟?有些激動地問道。
“自從易暢那個家伙逃跑以后,師父就回來了!還指點我修煉了易暢留下的九陽神功,所以我才能生龍活虎地站到你的面前。易暢幾乎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長進,簡直就是一匹脫韁的小野馬。本來還說讓師父給她治眼睛!她可倒好!整個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你知道么!她竟然跑到了你的軍營!”孟昊說的眉飛色舞!
“是嗎?她在我的軍營里?”孟?竟然裝作不知道,這招也是絕了!
“是啊!就在你的軍營里,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我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她女扮男裝!看樣子在軍營里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孟昊接著說道。
“這女扮男裝,私入軍營可是死罪!你當(dāng)真沒有認錯?”孟?繼續(xù)裝。
“我確定沒有認錯!只是這事,你我知道就行了,還真能斬了她不成?”孟昊繼續(xù)喝了一口茶。
“軍法如山?。∪绻娴脑谲姞I,我必斬?zé)o疑!”孟?堅持道。
“不會吧,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這一趟別再害了她的小命兒。”孟昊一副后悔的樣子。
“晚了!我這就派人徹查!”說著孟?就叫人進來,吩咐徹查軍營。
沒想到孟?竟然來這手,他是認準了孟昊不想讓我死的心理嗎?所以,讓孟昊自己放過我。這招還真是讓人出其不意。正在我疑惑納悶的時候。
只聽到孟昊沖出帳外,慌慌張張,四處尋找什么。
他并不知道,在這個軍營里大家只知王二,不知易暢,他又怎能知道,我就躲在帳后。
我干脆趁人不注意,一把把他拉過來,“怎么樣!你哥也不幫你吧?”
孟昊一看是我,又驚又喜,“你怎么在這兒,孟?要斬你!我勸你還是立即扮作我的護衛(wèi),回京避難吧!”
“哈哈哈!”我笑道。
“你笑什么?不信嗎?”孟昊做了一個讓我小聲的動作,繼續(xù)說道:“孟?一向治軍嚴格,他說要斬就一定會斬?!?p> 我更加忍不住笑,要斬早就斬了,會拖到現(xiàn)在?不過都是嚇唬這個傻小子罷了。
想必我們在校場說的話,孟?全都知道。故意叫孟昊像現(xiàn)在一樣,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跟你講,你不能帶我走!”我也故意將孟昊捉弄道。
“此話怎講?”孟昊一頭霧水。
“你想啊,你的護衛(wèi)突然多出一個人,軍中將領(lǐng)突然少了一個人,那你覺得孟?還會找不出來那個女扮男裝的是誰嗎?到時候你可就害死我了!我做鬼也不回放過你的!”我一副嚇唬他的樣子。
“???那怎么辦?”孟昊那個傻子發(fā)愁道。
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唉,為今之計,只能是將計就計了!”
孟昊:“怎么說?”
“就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我還做我的副將,你也別再提我女扮男裝的事,這樣,孟?自然查不出來,我也不用有生命危險,你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咯!”我將心中計策向他娓娓道來。
“那好吧,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蓖蝗婚g覺得孟昊這個家伙還真是有些傻的可愛,可能是從小體弱多病,被一個強大的父親還有一個強大的哥哥保護的太好了,竟然如此不諳世事,天真爛漫。
我吩咐孟昊在勸服孟?回京的這幾天內(nèi)最好不要見我,免得引起孟?的警覺。
這個傻子竟然真的照做了。我這幾天過的簡直是不要太清凈。
沒出兩天,孟昊竟然真的勸服了孟?回京過年,這也是讓我大跌眼鏡。
并且孟昊來找我,還帶了一個身材相貌和我有些相似的士兵,然后說,“先讓他暫時扮演你的角色,你扮作我的護衛(wèi)和我一起回京過年!放心,我已經(jīng)把身邊一個護衛(wèi)頂替了這個士兵。孟?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我去!這個家伙還真是不死心??!正在我氣得方寸大亂的時侯,帳外突然吹起了激烈的號角聲。
我和孟昊一同震驚道:“敵軍入侵了!”
我們立即整裝披甲,拿好各自的武器,向孟?的大帳趕去。
只聽見,孟?早已上馬待戰(zhàn),我也立馬跨上易意馬的馬背,孟昊也與我們并肩。
我們分別帶領(lǐng)部下殺向前去。兩軍對壘,陣勢空前絕后,吶喊聲不絕于耳,鮮血濺滿了我們的鎧甲和臉龐。正在兩軍激烈交戰(zhàn),勝負難分的時候。
只聽到敵軍的將領(lǐng)大聲喝道:“孟將軍!只要你們釋放蕭子都!我軍可以休戰(zhàn)!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我去!蕭子都到底是岳國的什么大人物,竟然能讓一個國家舉一國之兵力前來營救。
只聽到孟?大聲回復(fù)道:“蕭子都乃是我大宗的叛將,又膽敢再次潛入我軍偷取軍事機密,此等狂徒,必須要以我軍軍法嚴格處置!不然我何以面對那些因他而死的將士們!恕孟某不能從命!”
對方回應(yīng)道:“那孟將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咯!將士們!上!”
說著大軍洶涌而來,剎那間,兩軍將士死傷無數(shù)!
“將軍,難道就為了蕭子都一人搭上這么多將士的性命嗎?”我大聲向孟?喊道。
只聽到他一邊廝殺一邊回頭向我說道,“不僅僅是為了蕭子都一人,更是為了我軍的尊嚴!”
說的也是啊,現(xiàn)在如果放了蕭子都,那我軍的威嚴何在?但是看這架勢如果不放蕭子都,敵國怕是會舉全國之力與我國一戰(zhàn)到底。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我突然間騎著易意馬飛奔向前方,一個飛身站在馬背上竟然劍指對方首領(lǐng)的頭顱,我大聲喊道:“立馬退軍!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對方首領(lǐng)立即下令,“全體將士聽令!后退!”
敵軍瞬時后退一大截,不得不說這敵軍還真是訓(xùn)練有素,整齊劃一,令行禁止,叫人驚嘆。
就在此時我聽到孟?和孟昊兩個人齊聲大喊道:“小心!”
竟然是蕭子都,我聽得出來是他的槍法沒錯,他竟然從重兵把手的大牢里逃了出來?,F(xiàn)在似乎正手執(zhí)長槍向我刺來,簡直叫人不可思議。正在我整個人沉浸在震驚之中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尖銳的哨聲,接著易意馬竟然不聽使喚地向著蕭子都的方向靠去。
我去,這到底是蕭子都送我的馬,至今都認得舊主。我一著急也顧不上管那個首領(lǐng)了,立即坐牢在馬背上,拉緊韁繩,企圖控制易意馬,仍舊徒勞。接著蕭子都一個飛身越上了馬背,將我牢牢控制在了懷中。一時之間,孟?大喊:“放開王將軍!”,孟昊大喊:“放開易暢!”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時發(fā)出,但稱呼卻截然不同,這引起了蕭子都的好奇,他在我耳邊輕聲對我說道:“你到底叫什么?王二?還是易暢?”
我只感到耳朵一陣異樣的癢癢,讓我感到極不舒服。
我奮力地掙扎著,但是蕭子都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的不放開我,單憑力量,我肯定不是蕭子都的對手,如今我使不上內(nèi)力,耍不開招數(shù),根本拿他沒有你辦法。
“別掙扎了,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和我回岳國如何?”他的聲音平白夾雜了幾分溫柔與妖冶,他緊貼在我的耳邊講話,叫我一時之間難以承受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
就此時的情形,大概兩軍的將士都會以為,蕭子都是個gay吧。
就在這時,孟?和孟昊沖上來,卻被前面浩浩蕩蕩的敵軍阻擋。
而蕭子都在此時選擇了后退,戰(zhàn)場的廝殺聲離我們越來越遠,他帶著我一路撤回岳國境內(nèi)。奔跑了許久都不曾停歇,我不知道他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闹胁话?,只能不斷地掙扎,如今的他想必也是累極了,我終于掙開了束縛,跳下了馬。
我正欲尋著來時的路返回戰(zhàn)場。
卻聽他說道:“你覺得憑你一己之力,能從岳國邊境逃出去?”
我回頭非常不屑地回應(yīng)道:“未必沒有勝算!”
蕭子都說道:“那你去吧!”
我頭也不回地向前奔跑。
突然間,一隊十分精悍的兵馬趕來,將我重重包圍,然后,我聽到為首的將領(lǐng)向蕭子都下跪,說道:“屬下救駕來遲,望九皇子殿下恕罪!”
九皇子殿下?就說蕭子都此人身份不凡,沒想到竟然是岳國的九皇子殿下。謎團越來越多,讓我一時之間陷入了又一個巨大的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