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們又開了一局,好家伙,孟魘的加入只會讓我們的實力更強好嗎,對方簡直是被我們虐的不行。接著,孟昊要求和孟魘換隊。我堅決反對,“我不同意!孟昊這個拖后腿的怎么能加入我們戰(zhàn)隊呢!除非你支付更高的入隊費!”
哈哈,我怎么會白白吃虧呢,一會兒輸了我還得偷偷支付武功他們二百兩呢,我可沒有把握贏孟魘。
說著孟昊甩給我一張500兩的銀票,“可以了吧!”
我和林子華再次以諂媚的表情伸手笑道:“孟小將軍,請!”
接下來的比賽更加激烈了,孟魘不愧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將,我和林子華的小計謀根本瞞不過他老人家的法眼,我們出一招,就被他拆一招。孟昊有損招啊,他知道孟魘的命門所在,他的右膝蓋受過重傷,只要用一顆小石子運足了內(nèi)力向他的右膝蓋打去,他必定半倒在地。我忍不住朝他頭上打去:“你們還是親兄弟嗎?還有你這么出賣親哥的?”
“我也不想出賣他啊,他說如果這演習我一次都贏不了的話,今晚就不許睡覺,誦讀孫子兵法直到天亮?!泵详灰荒樜?。
“那你也不能用這種損招兒??!”我反駁道。
“孟魘說了,戰(zhàn)場不比江湖,什么陰招兒損招兒只要能贏就是好招兒!”孟昊接著說道。
“這話怎么這么耳熟?”我疑惑道,這不是小平爺爺說過的話嗎?黑貓兒白貓兒,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兒。
“話是沒錯了,但是這畢竟是自家軍營演習,害得主將受傷未免有些不值?!蔽疫€是不太贊同孟昊的做法。
但是孟昊卻說:“孟魘曾告訴我,要想做一個好將軍,就要像牛一樣的健壯,狗一樣的下賤,狐貍一樣的狡猾,猴子一樣的精明,魔鬼一樣的魅力?!?p> 我聽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想不到,孟魘竟然是如此訓練孟昊的。
說著孟昊已經(jīng)撿起一顆小石子運足內(nèi)力瞄準孟魘的右膝蓋就扔了過去。不出所料,孟魘受傷了。
但即使如此,我門最后還是沒能贏了孟魘布下的亂石陣。這一仗,是我們輸了。
孟魘走過來問:“剛才是誰用小石子扔我?”
我們?nèi)紘樀煤笸瞬桓艺f話。最后孟昊還是承認了是自己。
“做的好!戰(zhàn)場上就是要這樣,快準狠,才能取得勝利!看來你最近學習兵法還是卓有成效的,今晚就特許你不用誦讀兵法了!”孟魘說道。
最后,我和林子華把今天所得全都統(tǒng)統(tǒng)分給了自己的兵,白素貞和武功可就慘了,整體算下來,他們還是輸了二百兩。
軍營里的日子里,就是這樣子忙里偷閑,嚴里偷松。其實人生真正的樣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春天是多么迷人,我不用眼睛看,用鼻子聞都能夠感受到它那種誘人沉醉的魅力。但是我卻不能有機會去踏青郊游,去恣意享受這個令人陶醉的花花世界,只能無聊地做著似乎是自己每天都應(yīng)該去做的事,只能這樣子欺騙自己說錯過今年的春天,明年還有春天,就這樣子在漆黑里感受這個精彩紛呈,五光十色的世界。或許想象著窗外的風景,遠比開窗去看風景更令人沉迷。
曾經(jīng)我身體健全,嚴父慈母,家庭小康,衣食無憂,但是我過的稀松平常,無聊透頂,追逐叛逆,消耗青春,深感我就是一個無用的大學生。而如今的我,喪失了睜眼看世界的權(quán)利,抱著游戲人間的無為心態(tài),卻有幸認識那些命運多舛卻善良可愛的人們,經(jīng)歷那些刻骨銘心卻也一去不返的動人時光。其實,我又何嘗不知,我終究是這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里的匆匆過客,而他人,又何嘗不是我漫漫人生,短短生命中的偶然路人。
一睜眼一閉眼又是一天,一閉眼一睜眼又是一天。今天和昨天沒有任何區(qū)別,明天和今天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就在我無比消極地又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這個漆黑的世界里響起了動人的樂曲。
是有人在撫琴。琴技嫻熟,令人沉醉。難道我又做夢了嗎?我總是很愛做夢,在夢里面完成自己永遠完不成的夢想。
我從床上爬起來,站起身來,向著琴聲的方向放手摸去。
是頭發(fā),非常的茂密和順滑,是發(fā)冠,接著是發(fā)簪,再往下,是額頭,嗯,很飽滿,再接著,是眉毛,鋒利而挺拔,好眉毛,帥哥所特有的劍眉,這該不是畫的吧,別一不小心再給人花了妝容。眼睛,好長的眼睫毛啊,又長又翹,該不會是種的吧。這眼睛也是夠大的,狹長又靈動,微微地有些顫動,接著是鼻子,鼻梁很挺,很光滑,順著這迷人的觸感我大膽地繼續(xù)摸下去,??!嘴巴,薄薄的嘴唇,柔軟的觸感,到最后,我摸到了下巴,微微的有一些胡渣的微刺,我確定彈琴的這丫是個男的沒錯了。我從這人的背后用雙手托起這張菱角分明的的臉,想象著對面擺著一面碩大的穿衣鏡,鏡子里是我們倆人的合影。這張臉不正是本小姐的夢中情人嗎?正在我陶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又充滿誘惑力的聲音。
“摸夠了嗎?”啊!是孟魘!我怎么會在他帳中,他竟然還會彈琴?
“呵呵,嘻嘻,嘿嘿,管夠了管夠了······”我表情尷尬怪異,語言錯綜復雜。一時之間竟然喪失了最基本的表達能力。
“想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嗎?”孟魘的聲音和語氣極盡溫柔。
“為什么呢?”我惶恐地問道。
“因為我答應(yīng)了給你治眼睛。從今天起我準備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泵萧|的聲音越來越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軍營里他的聲音要么沙啞,要么嚴厲,要么溫和,從未如此清澈,難道他連聲線都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嗎?這聲音這語氣這態(tài)度,我是在哪里有聽到過?我的腦輪在飛速運轉(zhuǎn)著,搜索著這似曾相識的聲音。
對!大婚前夜!就是這個聲音和我談好了契約婚姻,答應(yīng)我會治好我的眼睛。如今看來,孟昊沒有騙我,和我談交易的人不是他。竟是孟魘!
“哦~那天晚上潛入我房中的人就是你!”我不可置信地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你竟然才發(fā)現(xiàn)!看來我偽裝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強了。”孟魘一改往日沉悶,爽朗地笑道,就像我死里逃生那次醒來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一樣,讓我忍不住回味。
“哦~你竟然扮作孟昊騙我成婚!你確實該打!難怪你挨我一掌,還要跟我道歉!還害我好一陣愧疚!”我極其不滿地吐槽到。
“看來你也不是很傻嗎?我確實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所以吃你一掌,算是還清了,兩不相欠!”孟魘一副傲嬌的語氣。
“誒!你是騙婚誒!挨我一掌就算還清了!你覺得這很公平嗎?”我忍不住嚷道。長這么大從來都是別人在我這兒吃虧,就還沒有我在誰那兒吃過虧這種東西!今兒,竟然要讓孟魘占便宜,就算是愛豆也不能開這個天窗!
“要不你再打一掌,我保證不躲!”孟魘的語氣調(diào)皮中又帶有幾分寵溺,竟讓我感覺一拳打到棉花上,滿腔的怨氣一掃而光。
“我打你有什么用!難道時光能倒退嗎?還是說我的眼睛能夠自動復明?!蔽已鹧b悶悶不樂道。
“其實你的眼睛是不是能夠復明,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我會竭盡全力為你醫(yī)眼?!泵萧|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說了半天還是一張空頭支票哦?!蔽乙桓蔽赓獾臉幼诱f道。
“什么是空頭支票?”孟魘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就是說不一定能實現(xiàn)咯?!蔽乙桓辈槐M卣Z氣。
“如果我真的做不到,這輩子就罰我做你的眼睛,可好?”孟魘的聲音對我而言總是又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每一字,每一回合的呼吸都夾雜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我這種又花又欲的小色女欲罷不能。
“你餓了嗎?”我對孟魘問道。
“嗯,還真有一點餓了?!泵萧|回答道。
“那讓我做你的嘴巴,代替你吃飯可好?”我接著問道。
一時之間,孟魘陷入了沉思,我也陷入了沉思。
我這話說的未免太過于犀利。但是這世上,誰又能代替誰的眼睛,誰又能代替誰的翅膀,又有誰能肩負誰的夢想呢?如果我注定是看不到了,那就讓我用耳朵聆聽這個精彩紛呈地世界吧。其實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在意是不是能夠看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