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提市,城西扎西小區(qū)某一棟樓中。
秦和江捂著右手臉色蒼白的敲開了自己家的門,開門的是蔣月,當(dāng)她看到秦和江如此慘樣,頓時捂住了嘴十分的焦急。
將他急忙忙的帶了進去,秦和江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受傷的右手臂上血流如注。
“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蔣月?lián)牡目煲蘖顺鰜?,連忙去找了家用的醫(yī)療包,翻出了繃帶,急忙給秦和江包扎。
“要不是有翠玉木骸,恐怕我這只手都被那家伙砍斷了。”秦和江嘶著涼氣說道,他手臂上的血被蔣月擦了干凈,就看到一條七八厘米長的口子,十分的猙獰,還在往外不斷的冒著血,傷可見骨。
蔣月顫抖著手一邊用藥水浸泡繃帶,然后纏繞在秦和江受傷的地方,連忙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做那個三級任務(wù)去了嗎?怎么會傷成這個樣子?”
一級到四級任務(wù)被稱之為下級任務(wù),五級到八級被稱之為中級任務(wù),九級和十級則是被稱之為上級任務(wù)。
除了中級和上級任務(wù)有專門的固定數(shù)量和固定地點,下級任務(wù)都是按照妖獸的種類來劃分的,且地點不固定,數(shù)量非常多。
比如常見的一級任務(wù)目標(biāo)狗妖獸,便是隨處都能見到。
朱提市中最高的也不過三級任務(wù),妖獸數(shù)量不多,秦和江之前出門便是去做其中一個三級任務(wù)的。
卻沒想到受了傷回來。
“我找了半天,才在東郊野外找到了一只三級任務(wù)中的毒癩疙寶,但是沒想到就在我快要殺了那只癩疙寶的時候,有一個小子跑了過來,跟我搶了起來,兒子給我的道具為了殺那只癩疙寶,次數(shù)已經(jīng)使用完了,我當(dāng)時也沒有武器,只能靠翠玉木骸抵擋,就被那小子給砍了一劍,那個三級任務(wù)也被他搶去了?!?p> 西南人喜歡稱蛤蟆蟾蜍為癩疙寶,這個三級任務(wù)的的妖獸目標(biāo)就是一只毒蟾蜍,體型巨大,足有一個臉盆大小。
聽到秦和江的解釋,蔣月也是很憤怒。
“我都說了讓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能幫你,你非不聽,還嫌我累贅,這下好了,等兒子回來看到了,非得說你不可?!笔Y月幽怨的看著秦和江說道。
“他敢!我可是他老子,哪有兒子敢教訓(xùn)老子的?!鼻睾徒瘩g道。
“唉呀,還是先別說這個了,你這傷口止不住血啊,咋辦?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吧?”
秦和江卻是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回來之前沒去看過啊,醫(yī)院里都沒人,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連老王的小藥店都去了,結(jié)果也沒看到這家伙的人影,不得已才回來的。”
現(xiàn)在整個朱提市也就只有學(xué)校在前些日子被官方的人保護了起來,其他的地方亂成了一片,那些人哪里肯老老實實的繼續(xù)工作,一聽說哪里有比較高級點的任務(wù),立刻就跑了。
“老王也是,他一個賣藥的跟著瞎摻和啥?難道他的能力比我的還牛逼不成?這老家伙……哎,可把我害慘了?!鼻睾徒瓏@了口氣,手上已經(jīng)纏好的繃帶頃刻間又被鮮血給染紅了,讓他疼得有些齜牙咧嘴的。
一聽說這情況,蔣月看著秦和江的傷勢便有些慌了神:“那咋辦?你這傷口也太大了,那個天殺的小子,為了一個三級任務(wù)把你砍了,還是不是人啊……”
蔣月說著話,眉心之間也是充滿了戾氣,她也不是沒殺過妖獸,還殺得不少呢。
“你去找根針來,再找點線來。”這時候,秦和江實在疼得有些受不了了,便對蔣月說道。
蔣月不解:“找針干嘛?”
“還能干嘛,得把傷口先縫合啊?!?p> “???可是我不會咋辦?”
“實在不行就只有我自己……”
秦和江本想說實在不行就只有他自己來了,學(xué)學(xué)那些給自己割盲腸的醫(yī)生,今天他也來個自己縫傷口。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聽鐺一聲,門被人給從外面推開了,接著走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臉上系著布條,身材魁梧;另一個倒是瘦小一點,但卻穿著一身苗族服飾。
秦和江和蔣月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還以為是家里闖進了賊人,兩人立刻是站了起來,看著推門而入的兩個賊人,眼神冷冽。
“爸,媽,我回來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臉上系著布條的魁梧男子卻是突然對秦和江和蔣月展開了手,做出了一個擁抱狀大聲的喊道。
秦和江頓時就愣住了,可蔣月的反應(yīng)倒是比較快,立刻就認(rèn)出了這是秦賦的聲音,便是十分的欣喜。
可是秦賦的臉上為什么系著一塊布條???把半邊臉都給擋住了。
“兒子?你是秦賦?”秦和江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秦賦點頭:“是我,爸?!?p> “你的臉怎么了?你也受傷了?毀容了?我擦!誰敢毀我兒子的容?老子要把他碎尸萬……”
一看到秦賦臉上的布條,秦和江還以為秦賦的臉受傷了,頓時情緒那叫一個激動,可這一激動之下,頓時就牽動了手上的傷口,立刻又是疼得他吸了一口涼氣,蔣月連忙扶住了他。
秦賦聽到父親的話,還想解釋一下,可卻看到了他手上被血液染紅的繃帶,頓時就不淡定了。
“爸,你這是怎么了?受傷了?誰干的?”他也頓時激動了起來。
何清玄和他一同進門的,看到這對父子如出一轍的激動表現(xiàn),顯得有些無語。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蔣月連忙把秦和江又扶到沙發(fā)上,趕緊從茶幾上又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按住企圖止血。
秦賦跑到了秦和江跟前,看著他手上大片的殷紅,頓時就急了。
“媽,得趕緊送爸去醫(yī)院,快?!彼辜钡恼f道。
“兒子,醫(yī)院沒人,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蔣月連忙回道。
秦賦一拍額頭,對啊,現(xiàn)在這個時候,醫(yī)院里哪還有人啊,便又急忙說道:“那就去藥店……”
“兒子,別費勁了,藥店里也沒人,我回來的時候去過了……不行了啊兒子,你爸我肯定是撐不了多久了,可惜最后都沒能看到瑤瑤一面……”
“……”
怎么的?都開始交代遺言了?何清玄有點懵,不就是一條傷口嗎?至于這樣嗎?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一家人都顯得有些六神無主,慌神失措的。
何清玄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走到了秦賦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你起開,讓我來吧。”
“你來?”秦賦連忙問道,問出這個問題便是反應(yīng)過來覺得自己像傻了一樣,何清玄這小子是誰?人家可是世代養(yǎng)蠱為人治病的苗人,自己剛才慌了神竟然把這個大佬給忘了。
秦賦連忙起身:“快,交給你了?!?p> 何清玄點了點頭,便去揭開了秦和江手上纏著的繃帶。
蔣月原本還想問問秦賦這人是誰?能解決嗎?但見何清玄十分淡定似乎見怪不怪的樣子,便按捺住了心中的疑問,等待會兒再說。
何清玄把秦和江手上的繃帶解開后,頓時就露出了里面的傷口,看起來很恐怖,血液像是沒關(guān)緊水龍頭一樣,不斷的往外溢出,黃色的碘伏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有一股十分刺鼻的氣味,秦賦在邊上瞧見了,也是十分的揪心。
可是接著就看到了,何清玄從系統(tǒng)格子中取出了一個玻璃瓶子,瓶子里面裝滿了一些五顏六色如米粒般大小的疙瘩。
他從里面倒出來了一顆褐色的疙瘩,就直接扔在了秦和江的傷口上面。
三秒過后,血液浸染了那顆疙瘩,奇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鈦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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