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跟眾將討論完戰(zhàn)事的藍軻回到帳篷,見床上的某人已經(jīng)熟睡,便吹滅了蠟燭,抱著一床被子去床邊的長椅上睡。
司白在藍軻躺下后睜開了雙眼,看著帳篷頂部,今天的一切真是太玄幻了,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
這個身體的主體呢,為什么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已經(jīng)死了嗎。
對了,不死自己也穿不過來啊。
擺了擺了,既來之則安之,走著看吧,反正自己都是一個人,在哪不是活。況且一輩子還能換種生活過過也不錯。不過,司白微微支起上身瞟了一眼長椅上藍軻。
唔,這個女將軍,嘖嘖,除了外表還真沒有一處像女的,強悍,冷硬。又想到今天藍軻面無表情的喝下那么苦得藥。
不不不,外表也不像,似乎雌雄莫辨更形象一點。
司白不禁打了個苦戰(zhàn)。
哇,可怕。
重新躺下,閉上眼睛。
過了幾秒,又睜開眼睛,不過心思還是滿細膩的,就像今天下午的蜜餞。
算了算了,姑且處著吧。
到了下半夜,司白因為傷口開始發(fā)燒,時不時不舒服的哼著。
藍軻睜開眼,凝神聽了聽,起身,披了一件披風,走到司白床邊,伸手,有些灼手的溫度。皺了皺眉,點上蠟燭,“來人!”
“將軍。”士兵應聲進來。
“快去請軍醫(yī)。”藍軻吩咐。
“是!”士兵抱了抱拳,退下,
“等一下。讓人去準備一下水盆和毛巾?!毕肓讼?,藍軻叫住正準備出去的士兵。
不多時。
“參見將軍?!避娽t(yī)行禮。
藍軻點了點頭,“快看他如何了。”指了指床上的司白。
軍醫(yī)坐到床邊,把了把脈,又摸摸司白的額頭,起身對藍軻行禮“世子的確是因為傷口而發(fā)熱,不過溫度不高,拿布
頭散散熱,喝點藥就好?!避娽t(yī)拿著藥箱退下。“老臣先去煎藥”,藍軻點頭。
再換了第三次毛巾時,司白幽幽轉醒,偏頭一看,藍軻正在洗毛巾,那一頭柔順黑亮的長發(fā)散披在腦后直達腰際,發(fā)梢微微打著卷,細細的眉毛淺淺淡淡,高挺的鼻梁精致無比,白衣裹上白色絨毛邊的披風,看起來高貴又大方,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有女人味。
“醒了?好點沒?”見司白看著自己,藍軻問道。
“嗯,好點了?!彼景c頭。
“這么大人了,竟然連自己發(fā)燒了都不知道?!蹦眠^藥,遞到司白面前,藍軻一臉鄙夷“還怕苦?!?p> “咳咳咳,”司白噎住,為了證明自己,接過藥,一口干了,然后意料之中的苦得整張臉都皺在一塊。
“喏?!彼{軻遞過來一顆蜜餞。
“謝謝?!彼景卓焖俳舆^,送到嘴里,甜甜地味道驅散了苦澀,余光瞟到藍軻臉上的似笑非笑,差點一顆蜜餞卡死自己。
“睡吧?!彼{軻接過空碗,小心的扶司白躺下,幫司白蓋好被子。
司白看著藍軻冷淡的臉,“你要是多笑笑就好了。”司白眨了眨眼。
“笑給誰看,敵軍?還是你?”藍軻聞言淡淡地撇了司白一眼。
“……”司白果斷的閉上眼睛。但他沒看見的是,藍軻在他閉上眼時勾唇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溫暖的笑慢慢消融了眉間的冷漠。
“刺!”“哈!”等司白再次醒來時,帳篷外的士兵已經(jīng)訓練好久了。
微微撐著身體正準備起身,一抹黃色聲音走了進來,“哎哎哎別起來啊,你身上有傷”清脆的聲音,司白抬頭,只見一個穿著黃色長裙的女孩子擔心地看著他,圓圓的大眼睛明亮至極。
“額,不是我…”司白一愣正想說話,卻被打斷了。
“哎呀,我知道你不喜歡在床上你就再忍忍嘛,不然傷口裂了,藍姐姐的努力就白費了!”
接下來不管司白想說什么,那個女孩都打斷他,司白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青靈!”冷清的聲音隨著帳篷門簾的掀開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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