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莫嚴青心中一驚,不由得緊張起來。
凌嵐眉頭緊皺:“他好像知道了?!?p> “知道什么?”莫嚴青急聲追問。
看著莫嚴青那害怕的模樣,凌嵐差點笑了出來,幸好自制力不錯,沒讓自己笑出來,她一本正經(jīng)地道:“他好像知道我是莫家的人了。”
聞言,莫嚴青頓時松了一口氣,吊在嗓子眼的心也回歸原處。
“那霍家知道嗎?”莫嚴青更在意這個,現(xiàn)在凌嵐聲名狼藉,如果霍家知道她是莫家的‘孩子’,怕是會對莫家有意見。
“好像不知道,他說我不公開的話,也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去?!?p> “那嵐嵐你有沒有什么想法?要不,等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把身份公布出去!”
“暫時還是不了吧,現(xiàn)在這么多人盯著我,再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會影響莫家的名聲。”凌嵐道。
莫嚴青打什么主意她豈會不知?他肯定是百分百覺得,殺人視頻這件事憑霍彥辰是找不到什么證據(jù),即便是證明了她的清白,那也是跟他無關(guān)。
到時候再公布她的身份,莫家借著她被霍家注意到,順理成章地將莫清柔推出去……有她在前,莫清柔只會更引人注意。
呵呵!
聽凌嵐拒絕,莫嚴青也沒再堅持,不過他對凌嵐是越來越警惕。
不知道為什么,在凌嵐面前,莫嚴青總有種什么都被她看透的感覺。
明明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女,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勢,總是讓莫嚴青覺得矮她一截。這樣的認知讓莫嚴青很是惱怒,卻又不能不顧長輩身份沖著她發(fā)怒。
凌嵐欣賞夠莫嚴青憋屈的樣子,終于是放過他,專心致志吃早餐去。
莫嚴青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別提多生氣了。
等凌嵐離開莫家后,又一個古董花瓶成為莫嚴青怒火的犧牲品。
他花了這么大力氣,兜這么大的圈子去算計凌嵐,結(jié)果不僅沒得償所愿,反倒是讓暗處那個身份有了被曝光的危險!
若不是凌嵐跟霍彥辰糾纏在一塊,他早就動手解決這枚不受控制的棋子。
如今因為凌嵐這個不安定的因素,他經(jīng)營多年的棋局,已經(jīng)隱隱有不受他掌控的趨勢。
凌嵐,不能留太久了!
莫嚴青神色陰狠,暗暗下定決心。
……
莫家司機將凌嵐送去昭德。
還沒到校門口,凌嵐遠遠發(fā)現(xiàn)昭德校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凌嵐一凝神,就聽見他們說的話:
“那個凌嵐今天還會來學(xué)校嗎?恐怕會躲起來當(dāng)個縮頭烏龜不敢露面!”
“她不來,我們就在昭德校門口靜坐。一天不出現(xiàn),就坐兩天,讓昭德知道,收凌嵐這樣的學(xué)生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p> “號稱貴族學(xué)校,還包庇殺人犯,這樣的學(xué)校就該倒閉。”
……
果然是沖著她來的!凌嵐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停車吧,我在這里下。”凌嵐對司機說。
司機依言停下來。
凌嵐單肩背著書包,從車上下來。
回校的昭德學(xué)生,看到校門口這么大陣仗,紛紛繞著走。
“喂,看到凌嵐的話,讓凌嵐出來!”一女的沖著個昭德的學(xué)生很不禮貌地道。
那學(xué)生瞥了她一眼,連理都不理她,徑自往校園內(nèi)走去。
“這學(xué)校都收些什么學(xué)生,毫無素質(zhì)?!?p> “殺人犯都出來了,你還能指望他們的學(xué)生素質(zhì)多高?”
“可不是嗎?都是些被全國各地退學(xué)的問題學(xué)生,貴族學(xué)校說得好聽,實際上不就是垃圾回收站嗎?”
那女的身邊幾個,輕蔑地大聲討論。
剛才被喊話的學(xué)生聞言,冷下臉折回來,走到她們面前,目光冷厲:“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怎么,惱羞成怒了?承認自己是垃圾嗎?”
“你們昭德學(xué)生不過如此而已,仗著家里有錢為所欲為。”
“這架勢是要跟我們打架咯?動手??!”
那幾個女人見狀,就開始挑釁。
學(xué)生年輕氣盛,哪經(jīng)得起他們這樣挑釁,一摔書包就想動手。
凌嵐適時出現(xiàn),制止了他的舉動:“跟她們廢話那么多干嘛?她們不都說昭德學(xué)生是仗著家里有錢為所欲為么,那就為所欲為給她們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交給律師一定會給你處理好的?!?p> “跟幾個潑婦動手,有失身份啊同學(xué)?!绷鑽拐Z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
原本滿腔怒火的學(xué)生,頓時冷靜下來,他默默又將書包撿起來,然后看向那幾個女人:“對,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們等著法院傳票吧!”
聽到這話,那幾個女人立刻慫了:
“不,不就是說你兩句而已嘛,我們又沒別的意思,你何必這么陣仗?”
“對啊,我們又沒惡意,鬧到法院上也不好看不是?”
“那個,我剛才就是一時嘴快,沒有罵你的意思,同學(xué)。”
那學(xué)生卻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我還沒聾,聽得清清楚楚,你們等著就是?!?p> “這才是處理麻煩的正確打開方式嘛,跟他們講道理沒用,就讓法律來教他們做人。”凌嵐笑。
而其他人這時也回過神來,認出了凌嵐。
“你有什么顏面提法律?法律要制裁也是先制裁你!”
“凌嵐,你這個殺人犯!”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凌嵐,請你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拒不認罪,你是華國最該死的人,小小年紀心狠手辣,法律不制裁你,我們就一直在昭德校門口抗議?!?p> “證據(jù)確鑿,你還要抵賴?我就不信,法律會一直包庇你這樣的罪人。你早晚不得好死,全家靈車漂移?!?p> “凌嵐,我祝你長命百歲,百病纏身?!?p> ……
群情激奮,仿佛凌嵐真的是十惡不赦之人。
而人群里,有人在悄悄直播著這一幕。
凌嵐環(huán)顧一周,看著他們激動而憤怒的臉,輕輕一笑:“你們說我殺人我就殺人了?我沒做過的事,你們憑什么把罪名扣到我頭上?”
“一個個這么激動要我殺人償命,如果我沒有殺人呢,你們要跪下給我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