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是在找死?
聞言,曾遠(yuǎn)也是吃了一驚,絲毫不知他的二弟為何拒絕,若是他,想必都已經(jīng)接受了。
而這些小吃,他們想吃還吃不到,他的二弟反而果斷的拒絕了,這樣讓曾遠(yuǎn)頓感有些可惜。
“二弟,你是不愛吃嗎?”曾遠(yuǎn)溫和的開了口。
他是想知道曾云夙是怎么想的。
曾云夙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沉默了一會,才輕啟薄唇,“不錯,不感興趣,下次別再如此魯莽!”
這事也就是指白柒一個人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去玩,或許也不是為了玩,但是他就是不許!
白柒倒是明白他所說的事是指什么,可就不明白他為何要限制她的自由,于是問道:“為什么啊?”
曾遠(yuǎn)終于看明白了曾云夙的心思,柔和地笑了兩聲,說道:“白夜師弟,下次別再一個人跑那么遠(yuǎn),若是想去哪,和我們說聲罷,我們陪著你去未嘗不可!”
白柒眨了眨眼睛,問:“真的?買小玩意兒都行嗎?”
曾遠(yuǎn)點頭。
“那買酒行不行?”
聞言,曾遠(yuǎn)搖頭,說道:“不行,買酒就不行了!”
“那我要去青樓!”
“……”曾遠(yuǎn)撫了撫額,一手拍在白柒的腦袋上。
曾云夙眸子一瞥,望向白柒,冷聲道:“愈發(fā)離譜,若是沒我們管著,你怕是把不該做的事情全給做了!”
聞言,白柒不以為然,喝酒的事她做的不止一次,去青樓玩,以前也經(jīng)常串門,何況她也是女子,何必為她擔(dān)憂?
白柒這副屢教不改的模樣,讓曾云夙心情很不好,他的臉色冷了幾分,眸子輕瞥,不再言語。
見此,白柒皺了皺眉頭,將一串串小吃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這你要不要???”
“不要?!彼曇舨淮?,卻聽出他并不想理會。
白柒是不大理解他這副模樣是什么意思,但是清楚的是,她先前的做法是讓他惱怒了,但她就是這樣,改不了。
她思索一番,也不是故意惹怒他,只是出于好意,想看他笑的模樣??墒窃瀑磉@樣的人,怎么就不識抬舉呢?
曾遠(yuǎn)師兄曾說,曾云夙一出生就沒有哭,也沒有笑,而是很冷清的模樣,嚇得他娘親連忙拍哭他,才確定他沒有什么先天的毛病。
而從一歲起到現(xiàn)在,就沒有笑過,曾遠(yuǎn)也不太了解他這個弟弟,因為時常不愛顯露情緒,因此很難看透。
而這副冷淡的模樣,從小就沒什么朋友,過得很孤獨,好似對曾云夙來說,并不是太在意的事??膳匀藚s覺得他是挺孤獨、挺可憐的。
同樣,白柒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而她心里有一種想接近曾云夙的想法,甚至是想和他做好朋友。
可他拒絕了白柒的好意,讓她一下子從喜悅轉(zhuǎn)變得有些不高興了。
“不要就算了,呵!”白柒冷冷地開了口,她是知道曾云夙說不要便不會要的。
然而,這句話怎叫她甘心呢?
曾云夙冷著臉,望了望身后,問道:“曾啟之怎沒過來?”
聞言,白柒癟了癟嘴,道:“不知道,先前他還跟在我的身后,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誰清楚呢!”
“他會不會走丟了?”曾遠(yuǎn)有絲擔(dān)憂,曾啟之經(jīng)常來這里,走丟的可能性并不會太大,因此他這話的意思,自然是指怕被人拐走了。
白柒撫了撫額,曾啟之若是愿意跟著她,就應(yīng)該做好不拖后腿的準(zhǔn)備,可偏偏每次都要給她帶來諸多麻煩。
“我知道我先前走的路,說不定路上能見到他!”白柒說道。
于是,幾人便分頭尋找,芩一拘和其他四個師兄一起,白柒和曾遠(yuǎn)、曾云夙一起找。路過那賣冰糖葫蘆的攤鋪,一問便知曾啟之的去向。
拐過街角,便看見幾個身著藍(lán)裳卷云袍的弟子,手中提著劍,看樣子,是在和曾啟之對峙。
這幾人身著的束裝都是一樣的,顯然是一個門派的弟子,而這身明了的道服,一看便知是玉山門派的弟子了。在這地域里,也只有云游仙閣和玉山門派,其余的門派并不在此地。
她不是很明白,曾啟之怎會遇上他們,而且還和他們起了爭執(zhí)。
白柒正想上前看看情況,不料曾啟之看見白柒,便呦呵了一聲,“白夜,我在這!”
聞言,她扯了扯嘴角,誰不知道你在這?。?p> 無奈間,白柒便走上前去,本來她還想當(dāng)個路人看看情況,結(jié)果曾啟之那么一喊,便沒希望了,她只能當(dāng)面問了。
而曾遠(yuǎn)和曾云夙也走了過來,曾云夙望向曾啟之時的眼神宛若寒冰,頓時讓曾啟之一愣,把想說的話都憋回肚里了。
他是經(jīng)常惹麻煩,讓他們收拾爛攤子。
曾云夙的冷意向來讓人無話可說,尤其對曾啟之來說,應(yīng)該是最湊效的了。
眼見眼前的幾位玉山門派弟子,眼神帶著一絲輕視和鄙夷,白柒就覺得特別不滿。
一見外人就露出這副模樣,玉山弟子向來如此,比常人昂起的頭要高得多,氣勢逼人,看不得別人比他們要威風(fēng)。
現(xiàn)在想想,她娘親和爹爹將她送到云游仙閣,果然是有他們的道理,現(xiàn)在她是看到了這玉山弟子的品行,也算明白了。
“你們和他是一伙的?”為首的玉山弟子倏然開了口,看向白柒。
“一伙?”曾啟之眉頭顯露一絲嗔意。
這話說的也太沒禮貌了。
曾遠(yuǎn)倒是很和氣,說道:“你們應(yīng)當(dāng)是玉山門派的弟子,這是我的小師弟,平日不懂事,他若是有得罪你們的地方,還請見諒!”
那人聽了倒不是很樂意,反而冷哼一聲,“見諒?他撞了我,道一聲歉就完事了?”
聞言,白柒倒是蹙了蹙眉,曾啟之能給他們道歉真的是一件奇事,雖然不知道曾啟之為何變得這么和氣,但他都道歉了,這些玉山門派的弟子反而還不接受。
更多的,像是要搞事情!
白柒也冷哼一聲,問道:“哦,不接受道歉?不錯啊,很囂張、很張狂,你們到底是想要怎樣?”
那人見白柒長得好看,語氣倒是沒那么鄙夷不屑。
“行啊,你跪著求我,我就不計較了,否則我會門派向掌門說去,指不定你們要受多大的罪!”
“我呸,就你,你可知我們是什么人?”曾啟之眸子含著戾氣,那么久,還沒什么人在他面前如此嘚瑟了。
白柒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這件事她來解決。
“給你跪,憑什么?”白柒問,眉頭一皺。
“就憑你們沒本事,怎么,還不樂意?”一個跟班開了口。
為首的看向曾啟之,用劍指著他吼道:“那個誰,你剛才那話是想死對嗎?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顯然他是被曾啟之先前的話給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