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發(fā)現(xiàn)新地圖:荒古之棺廢墟.】
當云西子進入這一片區(qū)域的時候,她的靠譜的系統(tǒng)就傳來了提示,當然云西子出于對美好星辰大海的向往,自然不會像某被捉奸的人那樣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想法。
比如這里為什么會是廢墟?荒古之棺又是什么?
重擊小能手更加關注一些活潑生動的東西,比如說如果躺下,看星星是不是更舒服?
于是云西子就小心的把依舊昏迷不醒的林清小心的放下,她自己也靠在林清旁邊躺下,當她的身體完全的平躺在不知道什么東西上面。
一股子柔和的感覺從她的后背傳來,她細細的感覺這一股子感覺。
?。ū炔莸剀?,比床還軟,很舒服。)
她這樣想著,想著想著就想睡覺,于是她便閉上了眼,神游天外,說睡覺便睡覺,絕對不含糊。
云西子是個睡覺很安靜的姑娘,她的長發(fā)披散在這無盡星辰中,那遙遠處,不知是真是假的星光映照著她的臉,柔和的光甚至還有了一些暖意,伴著她已經逐漸抵擋不住的意識,緩緩的進入夢想。
夢這種東西,往往都是破碎的,但是你身在其中,卻察覺不出它的虛假,因為這夢來自你的經歷,你的所思所想。
而云西子現(xiàn)在做的這個夢,是......不同的。
這個夢的起先,是一連串的的話,清晰而明了的對話,像是一個人在對另一個說。
“阿芙拉,你記得嗎?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這樣的星空下,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里。”
“阿芙拉記得啊,陳燃,陳燃那時候打倒了好大一只雪怪呢,阿芙拉當時好害怕的?!?p> “沒想到,從那時候開始,已經過去這么久了,阿芙拉,如果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可以啊,陳燃說什么都可以哦,阿芙拉都答應你?!?p> “你能在這里......等我嗎?”
聲音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隨之而來的是畫面,連續(xù)而完整的畫面。
他看到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提著一把長刀,在星空上行走,那長刀上密布著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像是被收割的魂魄,或者是未干的血跡。
那男的在這星空中慢慢的走到盡頭,那里有光透出來,像是這片星空的裂縫,大概就是一個入口之類的東西,他走了進去。
之后的畫面又開始出現(xiàn)改變,出現(xiàn)在一個大廳,這里最顯眼處擺放著六個水晶球,六個冒險者在那里等待著,他們一見這持刀男子走了過來,便迎了上去。
其中有一個冒險者戴著一副形狀古怪的眼鏡,他像是這六個人中領頭的,于是他便最先開口對著那持刀男子說話,“團長,對試煉空間的破譯到了尾聲,這里的無序化還是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我們是不是走錯路子了,或許這些試煉空間根本就和無序化毫無關系?!?p> “嗯。”那男子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了,然后問道:“對于荒古之棺的供能系統(tǒng)解析完成了嗎?如果接上最終試煉得能量呢?”
“單憑荒古之棺的本身的極樂水儲能應該是不夠的,這個試煉關卡只是占著設計精巧的優(yōu)勢,其實單從供能角度來說,很薄弱,最終試煉幾乎調動這里百分之八十的能源,如果用以維持荒古之棺的運轉,我粗步計算,應該能維持四五百年之久?!蹦侨送屏送蒲坨R,詳細的回答著問題。
“嗯,你們盡管放手去做,后面的事我擔著?!?p> 兩人交談完畢之后,畫面又隨之一轉,而這轉變之后的畫面,雖然有些部分和之前的畫面有所重疊,但整個的畫風,卻變得完全不同。
那七個原本還站立著的冒險者,此時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或者說大部分都死的徹徹底底,只剩下一個人還在苦苦的支撐。
那人正是之前那個帶著奇怪眼鏡的男子,他此時的身體半真半幻,但卻像是被千刀萬剮過一般,靠著最后一口氣在吊著自己的生命,他氣息虛弱的說道,“陳燃,那個玩意對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那持刀男子此時高大的身影在畫面中顯現(xiàn)出來,依舊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看到他的刀上還有鮮紅的血液在流著。
他沒有再跟眼前的人再多廢一句口舌,而是一刀斬下,隨后一刀又一刀,奇快無比,甚至連這畫面都捕捉不到他的動作,看起來他的斬擊就只有兩幀的動作,就是落下舉起。
但就是這樣快速的刀,也好像并沒有對那倒在地上的眼鏡男造成更多的傷害,他甚至還能搖搖晃晃的站起,那些快到極致的刀,根本就沒能傷害他分毫。
就像是砍在虛幻的空氣中間。
那人迎著持刀男子的劈砍,慢慢站起,他搖晃著,像是風一吹就會倒下,但他還是抬起頭,用一種凌厲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
“殺我?隨便你好了,但陳燃,我告訴你,你走的這條路,錯的徹徹底底?!?p> 那名為陳燃的持刀男子依舊沉默,只是默默的繼續(xù)揮刀,他好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刀砍在了空處,也不曉得眼前的人說了什么,他只是像機器一樣,默默的揮砍,隨后疊加。
“砍一萬七千六百四十二刀之后,是能得見真實,然后砍死我,我也不想再掙扎了,但是陳燃,我最后只想交代一句遺言?!?p> “別回頭,永遠別回頭啊,陳燃?!?p>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第一萬七千六百四十二刀如期而至,陳燃眼神冷漠的遞出了最后一刀,就像那人所說的那樣。
他不后悔,他也不會回頭,這條路,他要走到黑。
就如他的刀,在砍出得見真實的最后一刀之前,他永遠都不會停止自己揮刀的手。
他殺死這最后的一個冒險者之后,便轉身走遠,只留下身后的一堆血和尸體,這畫面結束的最后,像是出結尾彩蛋一般。
那個名叫陳燃的男人,用略帶虛弱的語氣說道“今天的天氣真他媽的爛?!?p> ………………………………
當然云西子是無法理解這陳燃說的這話里帶著什么玩意的深刻意味,心大的姑娘只當自己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十分合理的想到自己應該是聽到了那通道里的話,所以才會做這個奇怪的夢。
?。ㄟ@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合理的解釋了這一出夢境,心想肯定是自己今天被那個神神叨叨的聲音給影響了,才會做這樣的夢。
她甚至還想了想自己的腦洞能力經歷了這么多,得到如此大的提升,值得表揚。
所以她莫名的還有點開心,當然當她睜開眼之后,就一點都不開心了,她不開心到什么程度呢?
她直接飆了一句臟口出來,“今天的天氣真他媽的爛。”
當然這只是模仿了,云西子只是認為這句話很帥,而且很應現(xiàn)在的景色。
雨,漂泊大雨,那些雨從烏黑黑的天空中落下,像是一根根的雨線,一根根的落在地上。
四周好像都是空曠的山野,那些綠色的樹木,在這暗沉沉的天色下,被雨幕遮擋,看不真切,如同夢幻。
雖然莫名奇妙的從一片星辰大海里突然來到這個鬼地方讓云西子一臉懵逼,但是善良的姑娘還是第一時間想起了依舊醒不來的林清。
作為對于一個小隊成員責任的認知,云西子急忙背起林清,慢慢的走向眼前的城堡。
這城堡是那種哥特式的風格,看起來沒什么人住,而且此時又是下著暴雨,又是刮著陰風,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某些恐怖故事的橋段。
?。ɡ锩娌粫序鸢??甚至有吸血鬼也說不定。)
作為一位思想正常的新時代女性,云西子對這些東西有著本能的抗拒,但沒辦法,林清還在背上呢,這本來腦子就不好了,再被這雨淋一會,那不得更傻。
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種叫做信念的東西在云西子心中凝聚,她在大雨中奔跑起來,那雨珠拍打在她的臉上,頭發(fā)上,身體上,他整個人被淋了個通透。
他好不容易沖到門前,由于騰不出手來敲門,情急之下,直接就用頭撞了上去,可就在這一撞之間。
門.......突然開了。
她來不及再思考,便一頭撞了進去,之后她便聽到一聲響,隨后是有人跌倒在地上的聲音。
她急忙睜開眼,看自己究竟撞到了什么人。
“我的小姑奶奶哎,你輕點好不?!庇嘣7鲋约罕亲?,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此時深刻的感受到了生物學的正確性。
鼻子終究是沒有頭鐵啊。
“啊,余裕,你,你怎么在這?”云西子也被嚇了一跳,這還玩大變活人的?
【哎,惡有惡報,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p> 系統(tǒng)對于余裕一點不把心思放在任務上的行為十分鄙夷,連帶著對他這個人都十分鄙夷,所以越來越樂于開口說話,惡意譏諷。
余裕:這個世界都在針對我,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