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口中那個所謂的高人的詳細(xì)的資料全部告訴我,如果敢說一句假話蒙騙我,后果自負(fù)!”秦銘深深地看著徐放,冷冷說道。
而后,他用真氣灌注于五指之中,狠狠用力一握,那掌中的半截酒瓶竟是直接化為齏粉,從指間流落到地上。
“我說,我說,別動手!”看著眼前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徐放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還從來沒見過能把酒瓶子直接捏成粉末的怪物,捏完之后手上還一點(diǎn)傷都沒有,這讓徐放的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心中也對秦銘產(chǎn)生了深深的忌憚。
那些躲在一旁的工友們也都嚇得癱在地上,不是他們膽子小,實(shí)在是這一幕有些太過夸張。
“那人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住什么地方,有什么手段讓你這么怕他,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出來!”秦銘放開了徐放,冷然道。
“好?!毙旆诺玫阶杂珊?,根本不敢再造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之后,嘆了口氣說道:
“那位高人名叫錢文龍,住在市郊一處破廟里,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來到的江北,有一天我?guī)е壹胰巳ソ纪庥瓮?,恰好就碰到了他?!?p> “得知我是這的工頭之后,他竟然想控制我作為他斂財(cái)?shù)墓ぞ?,我?dāng)然不肯,但沒想到他竟是有著一些詭異的手段,不知何時在我和我家人的體內(nèi)下了蠱,一旦我不聽他的話,他便搖晃一個鈴鐺,導(dǎo)致我和我的家人生不如死,從此受制于他。”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么會貪污兄弟們的血汗錢呢,我實(shí)在也是沒辦法啊!”
徐放的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心中充滿了不甘與委屈,本來他甚至是想一死了之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還等著自己養(yǎng)活,如果自己一死,她們不但沒有了經(jīng)濟(jì)來源,還會被那錢文龍報(bào)復(fù),他又如何敢去死?
只能像現(xiàn)在這樣,如同傀儡一般的活著,他早已料到被拖欠工資的工友們會報(bào)復(fù)他,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如果你能鏟除那錢文龍,讓我妻子和女兒擺脫他的控制,我就是死也甘心了?!?p> 徐放本來是不敢出賣錢文龍的,那種被蠱蟲鉆心的感覺,讓他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但是在秦銘面前,如果不說實(shí)話,立即就是個死,他從秦銘的眼神中能看出來,這絕對是個說到做到,雷厲風(fēng)行的狠辣角色。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賭一把,讓秦銘去對付那錢文龍,既然秦銘有如此厲害的功夫,想必那錢文龍也奈何不了他,那么,秦銘也許反倒會是他和家人擺脫控制的希望。
“老徐,原來你有這樣的難言之隱,是我們錯怪你了。”
跟著秦銘進(jìn)來的魏長通終于明白為何以前信譽(yù)良好的老徐,最近突然性情大變,拖欠他們的血汗錢,原來是事出有因。
“魏叔,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秦銘轉(zhuǎn)過頭,看著魏長通問道,他以前和這徐放沒打過交道,不知道此人為人如何,所以并沒有輕信他的一面之詞。
“嗯,小銘,我和老徐也認(rèn)識許多年了,他以前不是沒有信譽(yù)的人,看來應(yīng)該是真遇到難處了。”
魏長通答道,雖然被人下蠱這種事情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憑他對徐放的了解,他選擇相信。
秦銘聽完之后,卻仍然沒有完全相信,人都是會變得,以前講信譽(yù),現(xiàn)在可不一定,還是要親自探查一番才好。
“你過來?!鼻劂憣π旆耪f道。
徐放依言照做,他現(xiàn)在對秦銘的話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秦銘瞬間抓住了徐放的手腕,默運(yùn)真氣探入徐放體內(nèi),他要探查一番,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被下了蠱。
“找到了!”
幾分鐘之后,秦銘的真氣已經(jīng)在徐放體內(nèi)游走了一圈,終于在對方心脈附近感應(yīng)到了一個潛伏在那里的蠱蟲。
“好,看來你果然沒有騙我?!鼻劂懯栈卣鏆?,終于確定了對方所言不虛,而后臉色稍緩,淡淡道:“你放心,等我鏟除那錢文龍之后,你和你家人身上的蠱蟲我會想辦法幫你們?nèi)コ??!?p> 通過對徐放體內(nèi)的探查,秦銘已經(jīng)知道,徐放被種下的是噬心蠱,這種下蠱手法需要有母體蠱和幼體蠱一起操作才行。
徐放體內(nèi)的是幼體蠱,而母體蠱,想必就在那錢文龍手中,并且已經(jīng)通過特殊秘法與其心神相連,一旦他搖晃鈴鐺,母體蠱便會對幼體蠱發(fā)出命令,從而控制他人。
要想破了這下蠱之法,千萬不能強(qiáng)行用真氣去攻擊幼體蠱,蠱蟲一旦受到威脅,便會鉆入血管之中,只會更加棘手。
唯有抓住那母體蠱,令其聽命于自己,方能讓這幼體蠱從徐放體內(nèi)出來。
“真的?”徐放臉上全是激動之色,連連道謝:“若真能解除我和家人身上的蠱蟲,我徐放這條命以后就是您的!”
秦銘擺擺手,淡淡道:“我順手為之而已,要你這條爛命干嘛?”
他只是想研究一下這蠱蟲罷了。
徐放羞愧一笑,知道自己這條命根本沒看在人家眼中。
“想不到地球上也有精通巫蠱之術(shù)的傳承,雖然這手法還有些粗淺,但在凡俗世界也確實(shí)可以自傲了?!鼻劂懶闹邪档?。
前世,秦銘游歷過宇宙中的無數(shù)顆星辰,什么樣的傳承沒見過?巫蠱之術(shù)對于他來說并不陌生。
秦銘還記得,在宇宙的中心深處,有一個兇名極盛的散修,名為蟲皇道人,此君自身修為極高不說,還豢養(yǎng)了數(shù)百萬只蠱蟲,每當(dāng)與人對戰(zhàn)之時,光是這蟲海大軍就夠敵人喝一壺的。
據(jù)說,那蟲皇道人就是憑借著這幾百萬的蠱蟲,硬生生的稱霸了一個星系,尋常修士,根本不敢惹他,否則死了之后,尸體都會被蟲子給吃掉。
只可惜,即便是這樣的兇人,也終究沒能逃過合道修士的天道大劫,與那百萬蟲軍一起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天道大劫啊,多少驚才絕艷之輩都在劫數(shù)下化作了飛灰!”秦銘搖搖頭,心中無奈地嘆息著。
不過旋即,他卻更加堅(jiān)定了自己的問道之心,正是因?yàn)槎山俚钠D難,秦銘才更加珍惜這次重生的機(jī)會。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這樣幸運(yùn)的,我不會因?yàn)榍奥菲D難,就輕言放棄,百折不撓,方能得證大道!”秦銘握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