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蕭萬成老爺子,秦先生大才啊,據(jù)說蕭老爺子對他贊不絕口,甚至想把自己的孫女都許配給他。”唐連海跟老邢打聽到了不少消息,這一番話說出來,又讓眾人驚得合不攏嘴。
秦先生如果只是對蕭家有恩,那畢竟還是個外人,和蕭家終歸還是隔著一層。
但如果娶了蕭萬成的孫女,那就大大的不一樣了,那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是半個蕭家人了。
聽到此處,所有人都是肅然起敬,眼中升騰起對秦先生的無限敬仰之情,他們都是混醫(yī)藥圈子的,以后少不了要和秦先生打交道,不敢不慎重一些。
哪怕那位秦先生,現(xiàn)在根本就不在他們身邊,眾人也不敢再隨便亂說話了,萬一哪句話冒犯到了秦先生,不小心被這里的有心人給傳出去了,豈不是不知不覺的,就把秦先生給得罪了嗎?
所以,眾人心里已經(jīng)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只說秦先生的好話,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不過,雖然如此,秦先生卻是直接拒絕了老爺子的美意,并沒有答應(yīng)這門親事。”
唐連海很享受眾人那種吃驚的眼神,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么?開玩笑吧,有這種好事竟然還拒絕?”田浩森夸張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錯,還真的就拒絕了,但是,你們猜,后來怎么樣了?”唐連海故意吊胃口道。
“怎么樣了?”眾人齊聲問道。
“蕭老爺子非但沒有怪罪秦先生,反而還繼續(xù)讓蕭子雯小姐多主動接觸他,甚至還親自給秦先生致歉,說是他自己的請求太冒昧了?!?p> “啊?真的假的???”這下子,大家伙兒可都被震得有些發(fā)愣,拒絕別人本來就是不給面子,蕭老爺子那般尊貴的身份,被拒絕之后,竟然還給秦先生道歉?
這也太不現(xiàn)實了吧!
“起初啊,我也不太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那里,不信也不行!”唐連海苦笑著搖頭。
“老唐,你可知道,這位秦先生到底叫什么名字?怎么這么神秘?”田浩森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不知道,雖然我打聽到了不少有關(guān)秦先生的消息,但唯有這一條,我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碧七B海無奈地聳聳肩,心里愈加覺得秦先生高深莫測。
“估計是秦先生想要低調(diào)一些吧。”眾人紛紛猜測著。
聽到這里,秦再興差點憋不住笑,說起來,這倒并不是秦銘刻意隱藏自己的姓名,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接手公司還沒幾天,大家平時又都喜歡稱秦銘為秦先生,稱秦再興為秦總,所以他們的真實名諱反倒沒幾個人知道。
唐連海之所以能打探到這些消息,估計就是公司里的一些底層員工傳出去的,底層的小職員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的姓名,也很正常,至于他秦再興嘛,一把年紀(jì)的人了,自然不像兒子這種年輕人那樣具有話題性,沒人外傳他的消息也很正常。
“你們別胡說八道了,才不是他想要低調(diào)呢!”就在這時,秦銘發(fā)話了,他翹起了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眾人。
“哦?”田浩森眉頭一皺,似乎對秦銘突然插嘴感到不悅,問道:“秦銘,莫非你也知道秦先生的消息?”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太了解他了!”秦銘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了解他?”
唐連海不屑地?fù)u搖頭,他找了那么多醫(yī)藥圈的人脈,才僅僅打聽到那么一丁點兒秦先生的消息,秦銘這么個不成器的小子,又能知道個什么,信口開河罷了。
其他人也都不以為然,年輕人總想獲得別人的認(rèn)可,估計秦銘這小子,是想以這種方式來獲得大家對他的關(guān)注吧。
“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了解!”
“那好,你倒是說說看,秦先生到底叫什么名字?”唐連海戲謔一笑,問道。
“他叫秦銘!”
“哈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叫秦銘?
那不就是你自己嗎?
拜托!
撒謊也撒得稍微像一點兒??!
這種讓人一聽就會被拆穿的謊言,只會顯得你自己很幼稚?。?p> “唉,老秦啊,你快管管你這寶貝兒子吧,說謊怎么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場合!”唐連海連連嘆息,老秦這兒子啊,朽木不可雕啊。
“我真沒騙你們,我就是秦先生,秦先生就是我!”秦銘感到哭笑不得,說實話反而沒人信。
“你就是秦先生?哈哈,你要是秦先生的話,我他娘的還是地球球長呢!”田浩森實在憋不住笑,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秦銘傻得有點可愛了,撒謊都不會撒。
唐雨詩也笑得前仰后合,感覺秦銘吹得都沒邊兒了!
唐連海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老氣橫秋地勸道:
“秦銘啊,叔叔可真得嘮叨你兩句了,年輕人啊,踏實一點兒吧,不要老是做一些嘩眾取寵的事情,那樣只會貽笑大方的!”
“你呀,真得多學(xué)學(xué)人家秦先生!”
“你看看人家,身家?guī)资畠|,卻連名字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要多低調(diào)就有多低調(diào)。再看看你!身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還不知道努力,整天就知道說大話,你要是能拿出這一半兒的勁頭兒用在學(xué)習(xí)上,在學(xué)校里還至于排在五百名開外嗎?”
“五百名開外?”眾人聽了之后,差點沒笑死,怪不得剛才問這小子的時候他不說呢,這說出來不得丟死人啊。
“秦銘啊,記住叔叔告訴你的話吧,地低為海,人低為龍,越是飽滿的稻穗,頭垂得越低,蹲下去才能跳的更高,做人啊,還是謙虛一點兒吧!”
秦銘不屑地?fù)u搖頭,一臉的不耐煩。
“你看你這孩子,說你兩句還不愿意了!怎么?不服氣啊?”
秦銘無所謂地聳聳肩,懶得再解釋什么。
唐連海一看他這副懶散的態(tài)度,連連搖頭,無限感慨道:
“秦銘啊,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叔叔就納悶兒了,你和秦先生都姓秦,都是老秦家的子孫,都是不到二十歲,但是你和秦先生之間,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