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雯在包廂里面也是掩嘴驚呼,如果說剛才秦銘躲過森田崎的一擊讓她感到意外的話,那么一拳擊敗對方則讓她感到非常震驚。
在她心里,師父吳泰和已經(jīng)是非常厲害的角色了,森田崎能輕松將他師父都擊敗,則更是厲害到無以復(fù)加,秦銘竟然如此輕松的就將對方擊敗,這實(shí)在突破了蕭子雯的想象力。
“這家伙,難道真的是深藏不露?”蕭子雯心中暗暗感嘆,說實(shí)話,她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是矛盾的。
對于秦銘,她本身是有些討厭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她所討厭的家伙,卻幫她出了一口氣,幫她師父報(bào)了仇,幫華夏人掙回了臉面。
所以,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是復(fù)雜,既有感激,又有討厭,糅雜在了一起,非常煩躁。
“閣下究竟是什么人?”伊藤正雄面色不善地問道:“報(bào)上姓名來,我伊藤正雄不殺無名之輩。”
看到秦銘將森田崎擊敗,伊藤正雄覺得這是一種奇恥大辱,已經(jīng)對秦銘起了殺心。
“我叫秦銘,你竟然想要?dú)⑽??”秦銘露出了很遺憾的表情,攤攤手說道:“那就別怪我了?!?p> 對于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秦銘絕對不會客氣,伊藤正雄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活在人世間了。
“哈哈哈,好狂妄的年輕人,你們?nèi)A夏人為什么總是這么自大無知?”伊藤正雄怒極反笑,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
在日國,武道界的年輕武者里面,伊藤正雄不是無名之輩,再加上他的師傅又是武道大宗師。
一般人哪里敢挑釁于他?
“自大無知?”秦銘笑了,輕嘆道:“你知道自大無知的人最可悲的地方是什么嗎?”
伊藤正雄皺起眉頭,不知道他這話何意。
秦銘繼續(xù)嘆了口氣說道:“自大無知的人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自大無知,反而覺得別人才是自大的,無知的,就如同你一樣,和井底之蛙沒什么兩樣?!?p> “哈哈哈!”
大廳里眾人都被秦銘逗笑了。
“你說什么?”
伊藤正雄雙拳緊握,面色沉了下來,身后的隨從也是渾身緊繃,隨時準(zhǔn)備出手。
“怎么?打算一起上嗎?”秦銘淡淡笑道:“可以,這樣反而節(jié)省時間,一起放馬過來吧,陪你們過兩招,教教你們?nèi)A夏武術(shù)是多么厲害,讓你們開開眼!”
說著,秦銘沖對面招了招手,眼帶戲謔。
“好,你很好,秦銘,你成功的惹怒我了。”伊藤正雄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的這句話,拳頭已經(jīng)捏得咯咯作響。
“你們幾個,退下,我一個人就夠了?!币撂僬蹧_屬下吩咐道,以他的傲氣,自然不可能聽秦銘的,如果他們這群人真的一起上了,即便是贏了也不光彩。
何況,在他看來,自己是不會輸?shù)摹?p> 雖然秦銘打敗了森田崎,但森田崎和他伊藤正雄比起來還差的遠(yuǎn),他不相信秦銘能擊敗他。
“是?!彪S從們恭敬道,隨后紛紛退下。
“呵呵,算你還有些骨氣,不過也不過是做徒勞的掙扎罷了?!鼻劂懺俅未蛄藗€哈欠,看起來有點(diǎn)想睡覺。
“你!”伊藤正雄再次被激怒,對方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已經(jīng)完全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找死!”
低吼了一聲,伊藤正雄動了!
他的眼神如同一只兇狠殘暴的狼,銳利地盯著秦銘,仿佛想要將他吞噬一般。
他一躍而起,在空中抬起右腿,一個下劈就瞄準(zhǔn)秦銘的額頭而來。
在日國,他是名副其實(shí)的空手道大師。
空手道講究一擊必殺,以擊倒敵人為目標(biāo),剛?cè)岵?jì),手腳并用,動作簡潔有效,張弛有度。
雖然他與森田崎同為黃級后期的武者,但因?yàn)榻帐值蓝嗄?,伊藤正雄的?shí)際戰(zhàn)斗力是要遠(yuǎn)高于森田崎的。
這一個下劈看似簡單,但是他卻已經(jīng)練習(xí)過不下萬次,怕是不下有三千斤巨力,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越是凌厲。
“呼呼呼!”
強(qiáng)烈的勁道帶其陣陣勁風(fēng),仿佛要把空間都劈裂開來。
“不好!”看到這一幕,大廳中的眾人紛紛驚呼出聲,他們雖然修為不高,但眼力還是有的。
伊藤正雄這一個下劈的威力,比剛才那森田崎的招數(shù)又何止強(qiáng)了一倍?
望著秦銘那單薄的身軀與略顯稚嫩的面龐,眾人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
蕭子雯的心也再次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不知怎么,她明明還是很討厭秦銘,卻一點(diǎn)都不希望他出事!
面對這凌厲的攻勢,秦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這樣才有點(diǎn)意思嘛?!?p> 沒有花哨的招式,也沒有慌亂的躲避,秦銘就只是輕輕地抬起了左臂,舉到了頭頂,做格擋狀。
下一秒!
“咣”的一聲,伊藤正雄下劈而來的一腳與秦銘的手臂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然而,和眾人想象中的不一樣,秦銘并沒有被擊倒,而是靜靜地立在原地,繼續(xù)保持著淡然笑容。
反觀伊藤正雄呢?
在劈中秦銘的一剎那,伊藤正雄就感覺到不妙,他覺得他劈中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鋼鐵!
不!
秦銘的手臂甚至比鋼鐵還要硬!
如果是鋼鐵的話,伊藤正雄也能踢變形,可是劈在秦銘的手臂上,他卻感覺到了一股鉆心的劇痛!
不過,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并不會因此就自亂陣腳,知道這一腳不會奏效,他立刻借助反震力在半空中做了個后空翻,而后姿態(tài)優(yōu)雅地落在了地上。
沒有人知道,在伊藤正雄那看上去還算正常的臉色下,內(nèi)心早已驚懼不已。
他的右腿在強(qiáng)行克制,否則會禁不住顫抖,剛才那一擊對決,讓他覺得自己的退骨都快折了。
“忍耐力還不錯嘛,竟然沒叫出來?!鼻劂懶χ嫖兜?。
老實(shí)說,這伊藤正雄的實(shí)力算不錯了,換了別人,剛才那一下子之后根本就不可能站穩(wěn)。
所以,秦銘倒也感到有點(diǎn)意外。
不過,也僅僅只是“有點(diǎn)”罷了。
“我就看你還能忍多久?!鼻劂戄p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