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蒙塵是因遇不見懂珠之人,她的妤兒,就是一顆明珠,她要讓她光染山河。
“呵,做嬌小姐有何不好?”潤斐不認同長公主說法,他倒覺得姝寒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父皇在冰月國幾年,不會連菱角都磨平了吧?”
一點當初的野心都無。
“菱角,不適合我這種老人了,我只希望你們能好好的,比起去爭權奪利讓我安心的多?!?p> 講完,潤斐給羅姝喂了一顆藥,背起羅姝向她房間走去。
走了兩步,長公主刺骨的聲音響起:
“父皇沒有忘吧?當初是誰告訴淑媛,不能把自己當作普通人,所以,淑媛才那樣努力,現(xiàn)在,淑媛以同樣的方法教姝寒,為何父親又不允了呢?”
“因為你的身份是長公主,長成后可能受滿朝監(jiān)督與威脅,我不想如此,才讓你學了那么多?!?p> “既如此,淑媛鍛煉姝寒,亦是此意。”
腳步聲響起,潤斐有些出神,回頭看向離去的長公主。
腦中突然憶起淑媛震懾大臣,改變女子地位的壯舉。
自古以來,女子地位低,淑媛若死,即無人再護姝寒,淑媛此法,是想讓姝寒站在高處,不必為他人所囚禁。
“姝寒,你母親對你可真好。”潤斐悟了,自言自語道,背羅姝回了房間。
風吹細柳,轉眼第二年春日已到,冰月國步步緊逼御國都城,御國之人皆怕國破,已吵吵鬧鬧數(shù)日。
而長公主等人也在準備隨時出谷奪回御國,每個人都是忙碌的。
除了谷中逍遙自在的羅姝,慵懶一躺,伴隨秋千上揚弧度輕笑:
“精一,告訴我,冰月國領兵之人是誰?”
“郁伯仁,郁老將軍!”精一攤著雙臂,撐在秋千下,怕羅姝落下來。
“郁伯仁……”
天助她也,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母親看看她的真本事!
“精一,幫我給郁伯仁遞一封信,告訴他,日子要到了,若他妻不能活,那只能魂飛魄散,成為忘川之上的彼岸花。”
你我同體,卻不知對方存在,那是何種悲劇?
“是,屬下立即去?!本环攀?,羅姝翻了一個身,單手撐臉,臉上看不出喜憂道:
“精一,你還覺得我好嗎?”
“不覺,年前動情不過是郡主美貌所致,了解郡主以后,發(fā)覺還是單純善良的女子更為適合屬下?!?p> 郡主是狠人,需要一個能鎮(zhèn)住她,或無限包容她的人,自己有自知之明,選擇放手。
“哈哈,我就喜歡你說實話,去吧!”
瞇了瞇眼睛,羅姝一揮手,躺回秋千上,舒心微笑。
既無執(zhí)念,她就心安了。
閉上了雙眼,羅姝渾身冒出淡淡藍光,飄去了城外,伏在一顆樹后,聽玉子恒圓潤又舒心的嗓音。
“郁伯仁已兵臨京都,我等無需動手,只待他入城之時,斷他后路,就能取下御國。”
“一路走來,郁伯仁留在御國的守城將士皆被我們派出的人所殺,換了我們的人,就剩京都,這御國就是我們的了?!?p> “嗯……”
此回答,輕又無力,仿佛預料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