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你干什么?”
簡寧不想說話,在他們看來,她這樣是不對的,哪怕翟總再三刁難,她也應(yīng)該受著??墒撬娴牟幌朐龠@樣了,如果為了事業(yè),為了那個項目,她要委曲求全的留在這里,那么家里的孩子,才是她最重要的。簡寧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雙眼紅紅的。這時候翟慕辰和蘇艾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翟慕辰就看見倔強堅強的簡寧,清新淡雅的站在那里,不吭一聲。心卻越來越緊,越來越后悔。
“簡寧,你去向翟總認(rèn)個錯,這樣擅自離開,在領(lǐng)導(dǎo)面前發(fā)脾氣是不好的?!?p> “翟總,我知道從一開始,你就看不慣我,覺得我的學(xué)歷不夠高,又曾經(jīng)惹惱了你,我們畢竟不是一路人,你一直想讓我自動離職,哪知我韌性極強,輕易不會妥協(xié),幾次考試均是順利通過,如今又想了一個方法,把我調(diào)到你身邊,我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努力可以做好這份工作,哪知工作還沒開始,你便任意奚落。如今我就離開AK,你不心煩,我也不會心煩。”翟慕辰看著面前的清麗女子,聽著她無奈的話語,就在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入電梯時,拉住了她。
“到我辦公室來。”
簡寧沒有理會,卻無論如何掙不脫翟慕辰的手。這手勁可真夠大的。簡寧眼睛已不再紅潤,早在剛才她把眼淚憋了回去的時候,她就意識到,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欣賞她的眼淚,不過是種發(fā)泄途徑罷了。
林曼見簡寧明顯不愿到辦公室和翟總談話,就勸解道“簡寧,不要太執(zhí)拗,你的合同才簽訂,半年不到離職的話,是要向公司賠償?shù)??!?p> 簡寧想起那份合同,本以為這六個月里,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無論如何不會提出辭職,哪知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翟慕辰拉著簡寧的小手,連他們自己都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當(dāng),但是蘇艾卻覺得好奇怪。翟總就像是一個才情竇初開的男人,總是惹自己喜歡的女人生氣以引起她的注意,而簡寧就像那個不諳世事的女孩,看不懂男人的心態(tài)。不能怪蘇艾比林曼看的東西不一樣,她是搞公關(guān)的,大學(xué)里學(xué)習(xí)的就是男女、社會的那層關(guān)系,她肯定翟慕辰對簡寧不一樣??墒堑钥偛皇怯信笥褑??怎么這么花心?
等翟慕辰和簡寧進了辦公室,蘇艾問簡寧:“翟總的女朋友呢?”
“在樓下呢。”
“電話有沒有?”
“你要干什么?”
“看好戲?!?p> “你可不能亂來,被翟總知道了,吃不了兜著走!”
“沒事。”
林曼最終也沒有給蘇艾,沈舒的電話。當(dāng)然這根本難不住蘇艾。她在公司的通訊錄里找到了沈舒門診室的座機電話。
翟慕辰把簡寧拉到了辦公室。簡寧的手很小,也很涼,翟慕辰的手很大,也很暖,兩個人就這樣竟然都沒有松開,簡寧是掙脫不開,翟慕辰是覺得這樣拉著很舒服,他從不委屈自己。
兩人一直沉默,簡寧見這樣拉扯太不舒服努力掙脫又不得,只好說到:“請翟總放開?!?p> 翟慕辰這才意識到一直拉著簡寧,遂放開了簡寧的手。“怎么說兩句都不行,現(xiàn)在的女人還真是嬌氣?!?p> 簡寧沒有回答,話是越說越多,大家都不是一類人,三觀不在一條線上,解釋只會徒增煩惱。
“你不是挺能干的嗎?要想在這里混,承受打擊的能力也要強才可以,像你這般脆弱,在這里待不了多久?!?p> 她承認(rèn)這方面她的臉皮確實不夠厚,所以她沒辦法做生意,自己創(chuàng)業(yè),沒辦法做營銷,搞公關(guān),她只能本本分分做個技術(shù)員工。
翟慕辰有些氣了,見簡寧還是不說話,與她越來越近,低頭俯視著她,簡寧低著頭,只想趕快結(jié)束這沒來由的禍端。
“抬起頭來!”語氣僵硬夾雜怒氣。
簡寧抬起頭,與翟慕辰四目相對。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對方,一秒、兩秒、一直到簡寧轉(zhuǎn)移視線,心想,不能與這個人對視,會出問題的!翟慕辰太帥,氣場又強,劍眉星目,簡寧只覺這個人的皮囊的確具有蠱惑性。而翟慕辰同樣也是如此想,簡寧的眼睛就像是可以吸他的靈魂一般,將他定定的吸在了那里,動彈不得。他終于明白了!怪不得別人都說他花心,原來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專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