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俱國王城內(nèi),白番招展,太子軒轅顏一襲白衣,跪于靈堂前,眾大臣皆披麻戴孝,跪于階下,無人敢言。
“父皇之死,至今真相未明,要爾等何用?”軒轅顏起身,雙目緊閉,想要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憤怒和恐懼,然而腦海中父親被剖心的慘狀依舊揮之不去。
許久,方才有大臣小聲道:“皇宮之中,守衛(wèi)森嚴(yán),尋常人又怎能近的了陛下的身,恐怕是……”
軒轅顏見他欲言又止,道:“講?!?p> 那大臣低頭:“微臣不敢講。”
軒轅顏朝那大臣走去,地上跪著的大臣紛紛讓開。軒轅顏拎著他的衣服,將那大臣拎了起來,沒想到,那大臣竟如此年輕,旋即松手:“你說,我不治你的罪?!?p> 那大臣理了理衣服,附與太子耳畔小聲道:“回稟太子,此時恐與魔族有關(guān)?!?p> 北俱國邊境,一身著紫色紗裙的蒙面女子坐在巖石上,她手中拿著一只琉璃瓶,里面躺著一顆鮮紅的心臟,那顆心臟竟還能跳動。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帶著面具的人。女子笑道:“舍余,你看著北俱國皇帝的心臟,漂亮嗎?”
那人不答。
見那人不回答,女子笑笑:“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先祖的使臣,你不回答就算了,我也不為難你,走吧,去復(fù)命?!?p> 那人自袖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匣子,按了一下,兩人便消失了。
永夜宮密室之內(nèi),離天殤正拿著卷軸參閱,卻見紅光一閃,兩人出現(xiàn)在面前。那紫衣女子見了他,便要飛撲上去,離天殤將她摟在身旁,道:“傾雨,此去可算辛苦?”
紫衣女子道:“有舍余在,不辛苦。”說著將那裝著心臟的瓶子拿出來,遞給離天殤。
離天殤拿了瓶子,催動靈力,那瓶子中的心臟,如同被火燒了一般,顏色逐漸化為黑色,最后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皇族血脈,果然不同。”離天殤笑道:“多虧了雨傾找到我們魔族的上古秘術(shù),方能讓我恢復(fù)至此?!?p> 雨傾笑道:“為了魔尊,雨傾什么都愿意做?!闭f著,勾起他的下巴,在那唇上輕點(diǎn)了一下。
被叫做舍余的人見狀,拿出黑匣子,按了一下,消失了。
雨傾道:“舍余害羞了,沒想到一個使者還會害羞?”
離天殤笑道:“算他知趣~不過,好久沒有好好疼愛我的雨傾了~”說著將那女子橫抱起來,放在塌上。密室內(nèi)燈火搖曳,漸漸暗了下來。
魔界的天空,依舊被邪靈形成的黑色烏云所覆蓋。舍余佇立在高塔之巔,默默地看著頭頂?shù)奶炜铡?p> 九重天之上,天之原修煉場內(nèi),小毛球像是小猴子一般,牢牢粘在葉欣頭頂,隨著葉欣的跳躍、翻滾時不時地睜開眼睛看一下四周,又繼續(xù)閉著眼睛休息。
千面小聲對如熙道:“如熙,這女仙和二殿下什么關(guān)系?我看二殿下的眼睛都快看出來了,莫不是有什么情況?”
如熙小聲道:“莫要亂說,看著便好,不過提醒你,過會換人的時候,記得放點(diǎn)水,莫要像無塵那般實(shí)誠?!?p> 千面小聲道:“多謝兄弟,我知道了?!?p> 兩人正在小聲嘀咕著,卻見那斬月朝那女仙襲去,那女仙不知在做什么,竟不閃躲。
玉容瞬移到葉欣身旁,一掌將那斬月打偏,只聽“咔嚓”一聲,斬月切斷數(shù)根晶石,嵌入晶石叢中。
玉容忙問道:“怎么樣了?哪里傷到?”
葉欣搖搖頭,指了指小腿:“剛才一不小心抽筋了?!?p> 無塵收了斬月,心知自己差點(diǎn)闖下大禍,滿頭冷汗,上前單膝跪地,拱手道:“對不起,二殿下,是我太不小心了!”
玉容見他慌張,道:“不怪你,起來吧。我這次叫你們來,就是為了提升玉心仙子的實(shí)力,有我在,你們莫要擔(dān)心,我會保護(hù)好她的?!闭f著,又望著晶石上的慕容長笙,道:“長笙,可以了嗎?”
慕容長笙翩然落下,緩步走到玉容身旁,拱手道:“回二殿下,據(jù)小神的觀察,玉心仙子的靈力,似乎不在五行之內(nèi),需帶她去試仙谷闖一闖,方能得知?!?p> 玉容道:“果真沒有別的法子?”
慕容長笙搖頭:“若要修得更高的道法,需得以無畏之心相求,縱使天帝,也需只身前往?!?p> 玉容道:“那里兇險(xiǎn)萬分,我不愿她去冒險(xiǎn)?!?p> 慕容長笙不答,一雙桃花眼打量著葉欣,見她并無驚人之姿,亦無過人靈力,不知為何二殿下竟能對她如此上心。
玉容見他在看葉欣,旋即正色道:“慕容上神,你在看什么?”
慕容長笙忙收了目光:“若二殿下無事,小神便先退下了?!?p> “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今日之事,莫要與他人說?!庇袢菡f著,拍了拍慕容長笙的肩膀,小聲道:“玉瑤叫你去,你為何躲著?若你讓她傷心,我定不饒你?!?p> 長笙低頭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