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在天界探查一番,發(fā)現(xiàn)惜瑤宮也紅燈高懸,遂隱了身形,自半空中向那宮墻內(nèi)張望。只見新娘一席紅霞云曦紗衣,蓋了蓋頭,正準(zhǔn)備乘著九龍金鑾車去龍族成婚。葉欣大概了解的天界的情況,便回到承乾宮外的那棵樹上,匿了行蹤,只見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自人界飛來,一路上百鳳齊鳴,寶車香花,仙樂飄飄。
由十只紅色鳳凰駕著的金鑾車,停在了承乾宮外,身著紅衣,頭戴蓋頭的女子由侍女?dāng)v扶著下了車。
玉容身著紅霞烈焰婚袍,頭戴金鑲玉的寶冠,風(fēng)吹起他銀灰色的頭發(fā),也吹亂了他的心緒。若不是如熙提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二殿下,您沒事吧?”如熙提醒道:“現(xiàn)在要將新娘迎入府中了?!?p> 葉欣正準(zhǔn)備離去,卻見一抹綠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下方的樹枝上,那是一個身材妖嬈的仙子,只見她和自己一樣,隱匿了身形。
葉欣便不再動,像一只等待獵物的貓,潛伏在樹枝頂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新人進(jìn)了府內(nèi),那女子方才現(xiàn)身,化作清風(fēng),向人界飛去,葉欣也小心跟在她身后。
離了天界,葉欣看到了另她驚訝的一幕,只見一群身穿玄衣的男女,抓了玉瑤,為首的女子身著紫衣,對那身著綠衣的仙子說了什么,那綠衣仙子便飛走了。
“玉瑤被抓了?”葉欣有些驚訝:“她不正在成親嗎?”得救她!等等,看著那些人很厲害的樣子,不知道自己一個人過去能不能打得過,萬一打不過就麻煩了。
讓媽媽救她嗎?不行,暴露身份太危險,萬一被魔族發(fā)現(xiàn)了,不但救不了,自己搭進(jìn)去,還會影響到計劃。
去天界搬救兵?若將此事直接告知天界,諸仙怕是不會信我的話,甚至?xí)詾槭俏夜室庾チ擞瘳帯?p> 必須找一個很愛她,又有點頭腦,不會受天界擺布的人。思來想去,還是那個慕容長笙最合適了。打定主意,葉欣便乘風(fēng)向長生閣飛去。
慕容長笙坐在院中,望著潺潺流水,彈奏著雪吟,琴聲如泣如訴,令人聽之流淚。一曲終了,他抬頭他望著一旁的滄廉道:“滄廉,你陪我三萬年了,對長生閣內(nèi)外事務(wù),也非常熟悉,我將長生閣交付與你,自是放心的?!?p> 滄廉道:“師父,你為何總想著把長生閣交付與我?我也說過很多遍了,我只想在你身邊?!?p> 慕容長笙收了雪吟,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而今仙魔大戰(zhàn)在即,作為長生閣的主人,需得盡力一戰(zhàn)?!?p> “我便與師父同去?!?p> 慕容長笙應(yīng)道:“好,那我先將長生閣的秘密告知與你。而今,世人皆以為長生閣的秘密便是我?guī)熥鸬脑?,其實并非如此……?p> 話音未落,便見院內(nèi)落下一人,此人正是葉欣。
“慕容長笙,玉瑤被魔族的人給抓了!”葉欣不顧二人驚訝的目光,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我,等我說完......”
滄海之上,蓬萊仙島的龍族王宮內(nèi),滄亭淵和身穿喜袍的女子三拜九叩成了親,又被眾人送入洞房。
洞房內(nèi),紅燭搖曳,滄亭淵揭開女子的蓋頭,道:“玉瑤,娶了你,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闭f著抬起她的下巴,便要吻上去。突然,他的動作停住了:“你是誰?”
見女子并不回答,他冷笑了一聲,道:“還不快顯出原形!”說著放出靈力,化了變身咒:“原來是你?!瓊?cè)A仙子,你好大的膽子!玉瑤呢?!”
瓊?cè)A終于開口道:“沒錯,是我,小殿下去哪里,我也不知道?!?p> 滄亭淵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來人!給我把瓊?cè)A仙子押了,隨我去凌霄寶殿討個公道!”
承乾宮內(nèi),喜宴散了,玉容方才自書房走出,收了分身,向臥房走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關(guān)了。房內(nèi)紅燭搖曳,暗香浮動。
蓋頭遮了視線,鳳傾見玉容許久也不言語,便自己掀了蓋頭,道:“相公,早些安歇吧?”
“都是演戲,就莫要如此叫我了。你知道我根本不喜歡你。”玉容坐在桌邊,目光清冷地看著她。
鳳傾苦笑道:“我知道,但我不介意,哪怕是假的,我也高興?!?p> 玉容飲下一杯茶,道:“你可知,我天界之人,一生從不輕易愛上別人,但一旦愛上了,便終身不變。就算你我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會如皇兄對待以柔那般,一輩子也不會碰你,即便如此,你也不介意嗎?”
鳳傾見他說的決絕,垂淚道:“……我不介意,只要能守著你便好……”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鳳傾,此戰(zhàn)只可成功,若敗了,鳳族亦不能幸免?!庇袢莘畔虏璞K,變成一瓶酒,遞給她:“喝了這瓶酒,你會覺得好一些。”
鳳傾接了酒,道:“你真的一點也容不下我嗎?”說著將那酒一飲而盡。
空瓶落在翡翠地面之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鳳傾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