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孟小嬌緊張的問。
“嗯?!笔绦l(wèi)點了點頭。
臉上帶著喜悅,四人爬上了崎嶇的山路。
怕打草驚蛇,山上的土匪自然不能大動,他們只有上山審問了。
山洞很大,和大洞相連的,有很多一個個小的房間,幸虧孟存錢是將軍,手下高手眾多,要不然,一下子拿下幾十個土匪,還真困難。
所有的土匪手腳綁著,像谷個子似的被扔在地上。
有兩個土匪悄悄割開繩子想逃跑,以極殘忍快速的方式殺死之后,再也沒人敢逃跑。
土匪頭子的臥室,是設(shè)施最好的房間了,在一根根火把的照射下,宛如白晝,眾人有的坐在榻上,有的坐在石凳上。
“我孟家待你不薄,說,你為何要背叛我?”滿對跪在地上,早就癱成一團(tuán)泥的吳績,孟存錢恨得咬牙切齒,臉色鐵青。面對背叛自己的仆人,他再也平靜不了。
“老爺恕罪,老爺恕罪,我……我對不起老爺,老爺是我的恩人,給我娶了媳婦,讓我留在孟府,是我不是人,恩將仇報……”吳績臉色羞愧,磕頭如搗蒜。
“說重點,玉佩是不是你偷的?!泵洗驽X厲喝道,身子微微顫抖,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
以前,他從沒有想到,平時老實巴腳仆人,能做出這么大的事來,差點毀了孟家!
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兒子,吳績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和痛苦:“老爺,玉佩是我偷的,他們拿清兒的性命要挾,要我偷您的玉佩。那一天是老太太的生日,二爺喝多了,一個人在亭子上醒酒吹風(fēng),奴才以送茶的名義接近二爺,偷了玉佩。我謊稱是您的玉佩交給了土匪,后來,土匪大怒,說我騙他們,定要我想法在您的茶飯里下毒。老爺對我有恩,偷玉佩已經(jīng)不妥,我又怎能對您下毒手,于是,我就一日日拖著?!?p> “你給土匪送銀子,又是怎么回事?”盯著吳績,孟存錢冷冷的問。
“他們威脅我,要對清兒動手,我無法可想,只有變賣了家產(chǎn),偷偷送給了三當(dāng)家,請他說和,能多拖一日是一日。如今,老爺又救了清兒,奴才已經(jīng)沒有任何牽掛。我也沒臉活在世上?!闭f完,吳績看向一旁的兒子,老淚縱橫,但眼底有一抹決然,“清兒,跟你娘好好活著……”吳績邊說邊想石壁撞去。
就在吳績撞上石壁的前一刻,孟存錢一把抓住吳績的衣領(lǐng),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怒道:“想要保全你兒子的命,給我活著!你偷了玉佩,才導(dǎo)致存糧被人栽贓,想要一死百了,做夢!能救出存糧,我既往不咎,存糧若是有事,我讓你們?nèi)遗阍幔 ?p> 被孟存錢一唬,吳績心中叢然羞愧,為了家人的性命,卻也不敢再去尋死。
侍衛(wèi)拉走吳績父子,又抬進(jìn)來一黑胡子大漢,丟在地上。
“你就是土匪山大當(dāng)家黃大?”孟存錢沉聲問。
“是。”黃大睜開黑黢黢的眸子,在屋內(nèi)掃視一圈后,漫不經(jīng)心答道。
望著被五花大綁,依然面不改色的黃大,眾人心里都道:怪不得能當(dāng)土匪頭子,竟然如此冷靜!
“你為何要給本將軍的命?誰是背后主使?”見黃大面不在乎的樣子,孟存錢剛剛平息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躥。
“將軍又如何?我已經(jīng)落在你手里,要殺便殺。我不會說的?!睙o視于孟存錢的氣勢,黃大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孟存錢本事血性男子,對方又如此放肆,如何能忍,當(dāng)即額上青筋直跳,大喝道:“把他凌遲,一刀刀割下他的肉來,我看他嘴硬,還是我的刀子快。”
黃大聽了凌遲二字,臉色變得蠟黃,但卻依舊不松口。
眾人心道,怪不得幕后黑手要找黃大,果真是個硬骨頭。
聽到孟存糧的命令,一侍衛(wèi)從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蹲下身來,“刺啦”一聲把黃大的袖子撕掉,匕首貼著黃大的胳膊,極慢極慢的胼下一片肉來。
室內(nèi)一下子寂靜,只有血腥味彌漫著。
緊緊握著鳳鳴的手,桑葉方不至于顫抖他,但額上的冷汗,卻一顆顆滲出。她雖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殘酷,可是面對如此折磨人的刑罰,還緊張到極點。
手被桑葉捏的生疼,鳳鳴知道桑葉很害怕,隨即肩膀緊緊的靠著桑葉,但她自己何嘗不緊張,雖然她早就見慣了生死,但這樣慢慢折磨人的方法,還從未見過。
望著侍衛(wèi)手中薄薄的一片人肉,孟小嬌驚恐的眼睛瞪的溜圓,隨即,緊緊的閉上,不忍再看。
謝云也轉(zhuǎn)過了臉。
而躺在地上受刑的黃大,卻一聲不吭。盡管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出,依然咬緊牙關(guān),動也不動。
見慣了沙場流血的侍衛(wèi),看見黃大的神態(tài),亦有些動容。
見侍衛(wèi)詢問的眼神望來,孟存錢瞟了瞟地上的黃大,又一想自己的親弟弟還在蒙冤,咬牙道:“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