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姐妹,可對于田梅來說,田甜卻是她的仇人,從小到大,田甜學(xué)習好,親戚朋友們總是把田梅和田甜作比較。
直到現(xiàn)在,田梅還是人們眼中的垃圾,渣子,所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冷睿辰看到田甜眼底的淚花,就知道這丫頭嘴上雖然說得決絕,對他卻還是有感情的,心下稍定。
他將手搭在田甜的肩膀上,柔聲說道:“田甜,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田甜以為他答應(yīng)以后不見面了,便低頭吶吶的說:“眼下的情況,你能不能……”
冷睿辰彎了彎唇角:“你放心,今天我是你的男朋友,一定會幫你把面子圓過去?!?p> 然后又在心里補充一句,以后我會繼續(xù)努力,掃清擺在我們面前的障礙,爭取在一起。
吃飯的時候,田梅像換了個人似的,悶頭大吃,一聲不吭,和剛才那個嘴上不積德的女人判若兩人。
這樣的田梅讓田甜放心了許多,不過也讓她心里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
吃飯期間,田梅爸爸好奇的問起了冷睿辰的工作:“小冷啊,你干什么工作的?是和田甜一個單位嗎?”
冷睿辰謙遜的笑:“我可沒那個能耐登講臺講課,我在公司里做高管?!?p> “高管???”田梅爸一臉羨慕,雖然不知道公司的高管究竟做什么的,但也聽說過,高管是很賺錢的。
田梅吃東西的手頓了頓,低垂的眸中掠過一抹陰狠。
吃過飯,田梅就急急忙忙要離開,田梅爸媽也只能由著她。
三人離開后,家里的氛圍好了很多,冷睿辰和田甜爸下起了象棋。
田甜是個女孩子,雖然從小到大品學(xué)兼優(yōu),卻不太喜歡玩棋類,田甜爸棋癮犯了,只能去小巷里找人去下棋。
現(xiàn)在可好了,有人陪著了。
冷睿辰的棋藝很好,幾盤下來,田甜開心的兩眼放光,搓著手笑呵呵的說:“睿辰啊,以后常來家里,陪我這個老頭子下下棋?!?p> 冷睿辰掃了田甜一眼,點頭答應(yīng)。
幾個人有說有笑,時間過得很快。
田甜媽開始還高興著,接了個電話后,臉色就有些奇怪了。
她不動聲色的盯著冷睿辰看了一會兒,然后將田甜拉到一邊:“臭丫頭,你王阿姨說你將今天相親的小伙子激怒了,冷睿辰是怎么回事?”
田甜就知道,紙里包不住火,她這個人,從小到大運氣都背的很,只要一干壞事,一定會被抓包。
她耷拉著腦袋:“媽,那人太差勁了,我沒相中?!?p> 田甜媽當然知道田甜的性子,沒相中是絕對不會勉強的。
“我問你冷睿辰的事情呢,你少給我打岔?!碧锾饗尯掼F不成鋼的看著她,雖然對冷睿辰印象很好,但不代表她就會將閨女的終身大事當兒戲。
不合適的人,就算條件再好,也不能在一起。
冷睿辰剛才觀察田甜媽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大約要遭,找了個借口過來,果然聽到田甜媽在逼問她。
“阿姨,這事兒不怪田甜,是我追求她,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日子了,她一直還沒答應(yīng)?!崩漕3竭m時的開口,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
這下子,田甜媽就更加詫異了:“睿辰條件這么好,田甜,你哪兒沒看上他?”
對于自家媽的這種雙重標準,田甜也是無語了。
她半真半假的解釋:“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條件相差太多,怕在一起不合適……”
田甜媽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們倆哪兒條件不合適了?他是高管,你還是優(yōu)秀教師呢,說出去多有面兒呢?就算工資相差多一些,可自古以來,不都是男人養(yǎng)家嗎,男人工資高天經(jīng)地義的……”
田甜就知道,這事兒和自家媽說不清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又絕對不敢告訴她冷睿辰是已婚男人。
眼看著氣氛就要鬧僵,冷睿辰急忙說:“阿姨,大概是我給她的感覺不夠安全,您放心,以后我會繼續(xù)努力的?!?p> 田甜臉色一僵,瞪了冷睿辰一眼。
田甜媽恍然大悟:“哦,我這閨女做事是比較小心,睿辰啊,你別見怪,姑娘的終身大事,還是慎重一些的好?!?p> “對對對,我理解?!崩漕3近c頭稱是。
田甜悶悶不樂的回到餐廳,扒拉著碗里的米粒,本來胃口不佳的她,更加感覺味同嚼蠟。
吃過晚飯后,冷睿辰告辭了,他對田甜說,公司來這里有業(yè)務(wù),會給他安排住宿。
冷睿辰離開后,田甜就像魂兒丟了一樣,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連田甜媽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田甜媽給閨女做了端了一杯牛奶,放在桌邊,目光關(guān)切的看了她一眼:“閨女,你今天這是怎么了?總感覺不對勁呢,和睿辰鬧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