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辰的父親在看到兒子的那一瞬,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喜悅,可當視線掃及他身邊的田甜時,臉色就已經變得非常冰冷。
田甜的心一下子就如墮入了冰窖中一樣,再也沒有了半分溫度。
果然,冷睿辰的父親是來興師問罪的,今天這事兒,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爸,給您介紹一下,這是田甜,我女朋友……”冷睿辰為了給田甜撐腰,特意親熱的將她攬入懷中,向父親宣示,這女人他要定了。
可是冷父連看都沒有看田甜一眼,直接語氣淡漠的說:“我和黎晨約好了,待會兒去你們家里商談你們復婚的事情?!?p> “爸,我不復婚,您不能光是憑黎晨的一言半語就給我定罪。”冷睿辰壓低嗓門,語氣中充滿了煩躁。
四周都是人來人往,這個時候不適合和父親起沖突,怕別人看了笑話。
可此刻若是答應了父親的要求,和他一起回原來的那個家的話,那要置田甜于何等位置?
他已經能感覺到田甜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手心冰涼,已經全靠毅力在堅持在這里維持笑容了。
這樣堅強的她,讓他感到心疼,真是因為心疼她,他才不能就這樣聽父親的。
再說了,黎晨那個女人,他是多看一眼都嫌煩。
“我給你定罪?你倒是說說,黎晨都懷孕了,你為什么還要拋棄她?”老父親也怒了,事關家族傳宗接代的事情,那就是大事情,可不能任由兒子胡來。
冷睿辰簡直快要被氣死了:“爸,這都是您聽黎晨的一面之詞,她懷孕了,和我沒關系,我們已經分居一年多了。”
冷父愣住了:“分居?不可能吧,你為了這個女人又來搪塞我?反正是你做了丟人的事情,再怎么說我也不會信的?!?p> 四周經過的人都紛紛駐足往這邊看,冷睿辰面色有些不好看,壓低嗓門對父親說:“爸,咱們能不能先找個地方說話,這里人來人往的,不好看。”
冷父也是要面子的人,剛才是氣急了,一見面就恨不得拉冷睿辰去向黎晨賠禮道歉,現(xiàn)在也發(fā)覺不妥,于是臉色陰沉的點點頭。
三個人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走到門口時,田甜忽然停住了腳步,嘆氣說:“你們父子相聚,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一個外人,就不跟著摻和了?!?p> 她實在受不了冷父那種鄙夷的眼神,也受不了他們談論黎晨和冷睿辰的事情。
堅持這么久,已經是撐到了她的極限。
冷睿辰看到田甜的臉色慘白,很不好看,心里擔心的要緊,肯定不敢放她獨自離開。
于是強行將她攬入懷中說:“誰說你是外人?你是我的未婚妻,將來還是我孩子的母親,你怎么會是外人?”
這話就是對冷父說的,果然,冷睿辰話音剛落,就聽到冷父冷笑一聲:“孩子的母親?現(xiàn)在還有一個孩子的母親等著你,你就忍心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爸,我再說一遍,黎晨的孩子不是我的,既然她非要這么誣陷我,那好,我通知她醫(yī)院見,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只要化驗DNA,就能檢查出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p> 冷睿辰說的斬釘截鐵。
冷父呆了呆,看兒子這副斬釘截鐵的樣子,他倒是真的有些不確定了。
黎晨真是那樣的人嗎?可明明,她平時對他們老兩口很好?。坷漕3降哪赣H去世時,她還去陪床,端茶送水的。
“爸,我是您兒子,怎么可能騙您,黎晨和我感情一直不合,您好好想想的,當初如果不是媽媽非要我娶她,我是不是就不會和她結婚?這件事和田甜又有什么關系呢?”
冷睿辰憐惜的撫摸著田甜的發(fā)絲,又看著父親說:“爸,和黎晨結婚的五年,每一天我都過得很煎熬,我們每天就沒有不吵架的時候,為了能夠清凈片刻,我寧愿在公司加班,也不想回家?!?p> “爸,您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偽善,多會裝,又有多貪婪,我過不下去,向她提出離婚,她硬是拖了一年,當我選擇凈身出戶時,她才簽了字,最近一段時間,公司要給我升職,她又看到了我未來的潛力,這才又回來求我復合,爸,她這個人說的話,真的不能信啊……”
這些話,冷睿辰本來不想對父親說的,都說男人有苦都要往肚子里咽,只有夠隱忍才能成大事。
可隱忍的久了,他的心也是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