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牙尖嘴利的戰(zhàn)神
梵月閉上眼睛,不忍觀看眼前的慘狀,可憤怒的暗夜卻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抱起她的上半身。
用右手殘忍地掐住她的臉頰,逼迫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將嘴湊近她的耳朵,冷酷地說:“怎么啦!我親愛的戰(zhàn)神大人,你感覺到不舒服了嗎?
這才剛剛開始呢?你放心,不會很久了。
接下來我會讓你親眼看到,為了你,一撥一撥的神族士兵,將領(lǐng)。
你的親人,朋友全都死在你的面前,而你無能為力,就像曾經(jīng)你對我所做的那樣。
我一直在為你開脫,在為你找理由,以為你不過是一個女人。
一個美麗柔弱的女人,以為你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可是我錯了。
哈哈哈!我錯得這么離譜,我早該想到,只有戰(zhàn)神才能指揮戰(zhàn)神劍,屠殺我的族人。
可惜我那么愚蠢,那么相信你。我他媽就是一個傻瓜,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
你騙我,欺我,辱我,負我,你這個狼心狗肺,沒有心肝的壞女人!
你才是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你設(shè)計了所有的環(huán)節(jié)。你設(shè)計讓我喜歡你,愛上你。
你把我變成了一個傻瓜,眼睜睜地看你在我面前屠殺我的同胞。
讓魔族從此衰落千年,讓我成為魔族的千古罪人。
我是那樣相信你,那樣愛你。你何其狠毒,不止殺了我的同胞,傷了我的心。
你更給了我一個子虛烏有的夢,讓我這個笨蛋為了這個夢,在梨花谷等你千年。
而你就和你那同樣狼心狗肺的男人天音,在神族雙宿雙棲。
現(xiàn)在天音不要你,你又跑到我跟前裝失憶,還想要騙取我的同情,我的憐憫嗎?
你這個骯臟的,人盡可夫的娼婦,你真以為你有多金貴?
你真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你打個響指,我就會像從前一樣對你誓死跟隨嗎?”
暗夜憤怒難平,怨毒的話像開閘的水一樣涌向梵月。
梵月剛開始還愣在當場,還在反應(yīng)原來他真的認識自己。
他和自己還有一段過去,到后來她老人家就難以忍受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憑什么侮辱她?她雖然記不得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她知道,自己絕不是他口中的娼婦。
自己也絕不能任由他欺負,她猛地甩頭,掙脫了暗夜的控制。
右手揮掌,“啪!”準確無誤地打到暗夜臉上,聲音如此之大,暗夜瞬間定住。
臉上寒意外露,手掌抓地,青筋直冒,恨不得掐死她。
不遠處,虐殺完帝釋天的狼族兄弟回頭看向二人。
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做聲,老天爺,這個女人膽子太大。
脾氣也不小,她她她,居然敢掌摑偉大的暗夜大人。
起因不過是被暗夜大人罵了兩句,這......這......這該如何是好?
狼族兄弟想想暗夜剛才的猛人狀,不由得縮縮脖子。
傻瓜都看得出暗夜大人動了真怒,眼下這個大美妞估計小命難保了。
現(xiàn)場十分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聽到見。所有的人都沒有開口,暗夜也沒有。
唯一可見的就是他手指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他在拼命抑制想要傷害她的沖動,但是他不想。
因為現(xiàn)在的她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更弱,自己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她的命。
梵月看暗夜沒有作聲,她費力地推開他,支撐自己坐了起來,現(xiàn)在輪到她開口了。
她冷冷說道:“暗夜,我瞧不起你,你還是個男人嗎?
什么話都是你講的,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我為什么要忍受你的顛三倒四?
說不認識我的人也是你,現(xiàn)在又說我傷害你,我都不認識你,請問我怎么傷害你?
我真是受夠你了,一見面就差點被你掐死,剛才又差點摔死我?,F(xiàn)在又跑來威脅我,你瘋夠了嗎?
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你不用說這么多廢話,你要殺就殺,不行你就像他們對帝釋天一樣,將我剮了。
我梵月雖是一個女人,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可以殺我剮我,但你沒有資格侮辱我。
你現(xiàn)在仗著我沒有靈力,手無寸鐵,隨意欺負我,侮辱我。
你和帝釋天有什么區(qū)別?你又高尚得到哪里去?
看你這種德行,就算我現(xiàn)在不記得,以前的我也絕不會要你。
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要你!”
梵月說得興起,完全沒有估計到暗夜的臉已經(jīng)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可怕。
狼族兄弟恨不得逃離現(xiàn)場,恨不得有一個人沖上前去讓這個傻妞閉嘴。
但是他們不敢,現(xiàn)場的氣氛厚重得像冰山,壓得他們每一個人都無法動彈。
他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梵月將這座活火山點燃。
試想,偉大英明神武的暗夜大人,居然被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神族女人嫌棄了。
他們開始汗了,都是男人,大家懂的,男人可以罵,可以打。
絕不能拿他和別的男人比較,最后還被嫌棄。
果然,風暴來了,在梵月的輕蔑中,暗夜爆發(fā)了,他氣得發(fā)抖,手指指向梵月。
現(xiàn)在重點變了,他關(guān)注的只有最后一句話。
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嘣話:“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不要我的話?!?p> 梵月也嚇了一跳,她雖然沖動。
但不是傻瓜,眼前的暗夜整個身體都透出重重的寒意。
他要爆發(fā)了,他的氣勢壓得梵月縮了縮脖子。
有些膽寒,他真的讓自己感到害怕了,梵月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
但是回頭一想,自己又沒有做錯什么?至少自己前半段說的都是事實,誰讓他先羞辱她的?
什么娼婦,什么人盡可夫,他腦子進水了嗎?老娘這個段位,有那么容易看上人嗎?
當然,梵月也承認,自己后半段是氣話。梵月向來心高氣傲,從來不肯低頭,誰讓他先罵她。
現(xiàn)在說也說了,難道收回來?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
他這個樣子好像要吃人,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正常神不和魔族神經(jīng)病計較。
先讓讓他,再說了,他讓我說我就說呀!我干嘛要遂了他的意?
反正罵也罵了,打也打了,自己也夠本了,懶得理他。
想到這里,梵月索性咬牙支持著自己勉強起身,站到暗夜跟前,瞟了一眼暗夜,鼻孔里哼出一口氣。
不屑地說:“憑什么你讓我說我就說?我偏不說,懶得理你!
你要殺就殺,不用找這么多借口,你要是不動手,本姑娘困了,要去睡覺了。”
說完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揚長而去。留下暗夜在當場氣憤難平,“你!混蛋!”
暗夜大吼一聲,好像平地響起一個炸雷,嚇得轉(zhuǎn)身的梵月一個哆嗦。
她回頭看過去,暗夜緩緩朝她走了過來,每一步都看似那么平靜。
但是每一步都那么讓人恐懼,他離梵月越來越近。
梵月知道,完蛋了,這一次她沒那么容易過關(guān)了,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敏懿
戰(zhàn)神戰(zhàn)神,不止能打,還要會罵,梵月罵爽了,下一步,就要受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