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溪沉思著什么,又像是想起來了什么把蔣余拾拉了出去。
女警員安撫剛才越說越激動的悠悠,另一個警員剛做完了筆錄。伯母在旁邊偷偷抹著眼淚。
竟然是因為我,才讓悠悠受了這么重的傷,險些失去了性命。我站在原地說不出話,悠悠像是知道我在想著什么,“你過來,坐這,我有話說。”
我過去坐在她的床邊,只覺得心里的虧欠更加沉重。
“你要是覺得愧疚就不用了,我不會怪你,或者你要是真的愧疚就馬上回去,回你父母那,或者換個遠一些的地方,他找不到?!?p> 躲不是辦法,我躲不了一輩子,他也不可能一輩子逍遙法外著。
“我不想躲著去解決,悠悠。就算真的臨死了也要死的明白,我究竟什么地方做錯了,什么事情得罪了?!?p> 悠悠看著我不說話,我也沉默了下來。
蔣余拾一邊說著好,一邊點著頭走了進來,和女警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著離開。
潛溪留了下來,他坐到我們面前。十分認真嚴肅的問著?!澳銈冋f這個人裝成快遞員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悠悠點了點頭,我也點了點頭?!霸趺粗皼]有聽你們說過?”
“以前,沒有在意。因為住院,我下面的快遞箱被填滿了,所以有快遞員會上門送貨,一些貨到付款的。我也沒有把這件很普通的事和這個肇事者偽裝成快遞員的事聯(lián)系起來?!?p> “能想起來,大概有多久了嗎?”潛溪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準確不知道,在我住院的時候似乎就有了?!蔽蚁肓讼牖卮鹆藵撓??!澳銈冇幸姷??”
“不是我們,是隔壁鄰居有見到過。還和我們說過。”
潛溪的表情很嚴肅,悠悠頂了頂我,和我使著眼色。我輕輕搖搖頭。
“我先回警署一趟,你在這或者先回家都行,我等下再給你打電話來接你。”
“不行,她不能再回那個地方了!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盯上了!”
潛溪看著悠悠,又看了看我。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這下該怎么解開突然尷尬的場面。
潛溪抱起外套,把鑰匙從外套的口袋里拿了出來,當(dāng)著悠悠的面,遞給了我。
我一轉(zhuǎn)頭,悠悠的眼睛都看直了。
“如果你要先回家,記得誰來敲門都不要開,我有指紋,就算是我回家了也不用敲門的?!?p> 悠悠看著我,說不出話來,我余光接受著悠悠的驚訝,一面又接過了鑰匙。
“我先回去了,記得聯(lián)系我,去哪兒都和我說一聲?!?p> 潛溪淺淺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秦蜀瑜,我覺得你應(yīng)該和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轉(zhuǎn)過頭,苦笑著看著她。
“你說你搬出去了,是要搬去他家了?”
我點了點頭。
她更不能理解,“這警察叔叔這么樂于助人已經(jīng)這么辛苦還要收容流浪少女了?”
“悠悠,其實吧,你這腦震蕩挺嚴重的,很多記憶都錯亂了。我和潛溪已經(jīng)在一起了?!?p>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