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樂儀陷入了沉思,趙佳和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諂媚的笑道,“公主這條項鏈真是別致,這上頭的綠翡翠襯得公主膚白貌美,猶如仙女一般!不知是誰眼光竟如此獨道?”
樂儀立刻翻篇,彎著眼睛,開心的笑道,“好看吧?我五皇兄送我的!我自是極喜歡的!”
“哦~”趙佳和笑瞇瞇的,果真是位土豪??!
“五皇兄最疼我了,他今日也來了,要不要本公主為你引薦一下呀?他若是見你畫工如此了得,定是要與你一較高下的!”
此言一出,眾女嘩然。
趙佳和有些懵,架不住樂儀自來熟。
趙佳惠的臉色已經(jīng)白成一道閃電,眼神失魂落魄,趙佳和看在眼里,心里暗道冤孽啊。
趙佳惠上一世也是嫁給了別人,梁容瑾才退而求其次的來娶她,然后她就悲慘的活不過二十五歲!
“公主,殿下身居要職,今日來府上必定是有要事在身,我們這邊都結(jié)束了,若要引薦豈不是要和表妹空等許久,實為不妥!”枊應(yīng)如輕淺的笑著,聲音淡淡的,但那漂亮的眼眸里卻似乎透露著一絲旁人察覺不到的不悅。
“可是剛才明明......”
“是是是,多謝公主好意,這......不妥不妥!”趙佳和笑道。
趙佳和是想枊應(yīng)如都這么說了,她拍著枊應(yīng)如的馬屁走自然是不會出錯的,只是沒想到樂儀卻是瞬間變了臉色,冷哼了一聲。
“你難不成也同她們一般,懼怕我五皇兄的克妻之名?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識好歹?!睒穬x丟下一句話便怒而拂袖而去。
“……”趙佳和突然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她這是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公主了?
……
日頭還沒有完全落下山頭的時候,趙佳和便回到了玉笙居。
路過書桌時,眼角余光瞥到了桌上的一張燙金請?zhí)?,她猛地頓住了腳步,對著尾隨進來的春花問道,“這是何人送來的請?zhí)???p> 春花回道,“士奇送來的,想必是侯爺?shù)恼執(zhí)T!已經(jīng)過了清心院,老夫人也已瞧過了?!?p> 趙佳和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到書桌前,拿起請?zhí)?,打開一看,果然是溫柯的請?zhí)?p> 看完了請?zhí)?,趙佳和呆愣了幾秒,以往溫柯都是與她書信往來,并不會大張旗鼓的從清心院過。
今日這般,便是希望她能正大光明的出府一趟,想必是有事交代于她吧?
心中莫名其妙的一沉。
她抬眼繼續(xù)問道,“士奇呢?可是回侯府了?”
“是?!?p> 春花點點頭,又道,“姑娘,士奇看起來不太好,許是在侯府吃不好也睡不好,怪可憐的。姑娘還是將他接回來罷!”
“……你懂什么???”趙佳和暗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搭理春花,回身往里間走去。
趙士奇在她寫信給溫柯,托其將他安進軍營歷練之日,便被溫柯的人強硬的拖進了軍營里,再沒回來過!
誰不知道進了軍營,就沒有好日子過,既然托付給了溫柯,便任他搓圓搓扁還是搓麻將,她斷不能有二話的。
只希望趙士奇能知道她都是為了他好。
溫柯的面子還是很大的,第二日,趙佳和幾乎沒有費什么勁就大搖大擺的出了清心院的大門,老夫人甚至連要求趙佳惠跟著一起去這樣過分的要求,提都沒提。
剛路過影壁,就瞧見門口立著一道男子的身影。
趙佳和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了,及時剎住了腳,偷偷地藏在了石柱之后,歪著腦袋,僅僅露出一只眼睛,暗中觀察。
“姑娘……”
“噓!”
秋月剛出聲詢問,就被趙佳和強硬地打斷。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綿綿細(xì)雨,許是沒有帶傘吧,無法回去,因而周棋恒正站在檐下等馬車來接。
那身段,那長相真是萬里挑一啊,皎如盈盈明月,灼然清華。
雖然渣了一點,可反過來說,從古至今哪個男人不渣???
食色性也,只要夠帥,家世又好,愛逛青樓也無傷大雅啊。
趙佳和激動不已,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還算玉雪可愛的著裝,暗下決心,不能放棄如此好的釣如意郎君的機會!
邁著小碎步,趙佳和笑不露齒地走了過去,站在了周棋恒的身邊,看著外頭空空如也的街道,心里暗嘆道,老天都在幫她!
“見過周世子!”趙佳和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
聞聲,周棋恒望了過來,有些疑惑地問道,“姑娘是……?”
“小女子在家中行三,趙懷先是我爹爹,與周世子曾有過一面之緣!”
說完,趙佳和適時地抬起頭,展露出了自己最美最天真無邪的笑容,她自認(rèn)為這種笑容一出來,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的!
可惜,她失算了!
周棋恒先是受到了驚嚇,腳下又是下意識的一退,輕笑著回了一禮,“見過三姑娘!”
趙佳和微微挑了挑眉頭,她今天都這么美了,自認(rèn)為也不比趙佳惠差多少啊,怎么不見周棋恒眼里閃出驚艷之色呢?
她不甘心,又笑道,“周世子在此處躲雨嗎?”
“是,不知為何馬車還沒來!”周棋恒顯得有些急躁,手足無措的似乎想立即沖進雨里去。
趙佳和很是尷尬,但她不死心,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要自己勇敢地去追!
她抿唇一笑,伸手接了一點雨水,極富詩情畫意地嘆道,“我們躲了一輩子的雨,雨會不會很難過?”
“……”周棋恒望了一眼笑得嬌俏的趙佳和,愣了一下,沒有再猶豫便拱手告辭,“三姑娘見諒,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
望著周棋恒狼狽的淋著雨,倉惶而去的背影,趙佳和還保持著伸手撩雨的傻帽姿勢,徹底傻眼了。
她是有多差?還是她天生帶病毒?
周棋恒不是愛去青樓,喜歡美女么?怎么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難道他對趙佳惠情根深重了?送上門的美女都不要?
這墻角還撬不走了?
“姑娘,你為何去招惹周世子???”秋月一臉的不贊同。
心塞不已的趙佳和仰頭望著滿天飛舞的雨絲,被打擊到了,一句話都不想說。
片刻之后,一輛豪華的巨型馬車慢悠悠地停在了府門前。
溫銃衣著光鮮的騎在馬上,頭上淋上了些許小雨珠,長腿長手,雙眸炯炯,表情嚴(yán)肅。
倘若笑上一笑,再換上一身紅衣,倒有些像個俊俏的新郎官。
一表人才啊,趙佳和微微挑了挑眉,心里暗忖著,這一世不能委屈自己!
老公肯定要找?guī)浀?,好下飯,就算一輩子只看著不用也挺好?p> 釣不到周棋恒,溫銃也還是不錯滴!
趙佳和一掃陰霾,邁著小碎步,頻率極快的奔到了馬邊,仰起頭,彎著眼對溫銃露齒一笑,“原來是表哥來接我,多謝表哥!”
因為離的近,溫銃只需稍微一低頭,便可瞧見趙佳和那張放大的臉,一覽無余。小雨點灑在她的臉上,眼中澄凈無雜質(zhì)與他對視,更顯柔和。
溫銃別過了頭,低沉著嗓子,生硬的道,“祖父之命,表妹無需如此!若是淋了雨染了風(fēng)寒就不妙了,還是先行上車罷!”
趙佳和不置可否的上了車,“外頭雨大,表哥也上來吧!”
“與禮不合!”溫銃硬生硬氣地回了一句,便駕著馬先行一步。
“……”趙佳和癟了癟嘴,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馬車?yán)铩?p> 半晌,馬車停了下來,趙佳和跟隨著溫銃的腳步,邁進侯府。
一路上,趙佳和沒話找話聊的套近乎,“表哥今日怎會有空來接我?”
結(jié)果,不問還好,溫銃一聽到趙佳和這么問,頓時心中一陣火氣躥起,冷哼了一聲,道,“你當(dāng)我愿意?我今日本有事,誰料祖父一聲令下,我連個不字都不能說!”
“……”
趙佳和尷尬了,臉有些紅,聲音小小的訥訥道,“我現(xiàn)已到侯府,表哥可以先去忙了?!?p> 溫銃仰頭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停下了腳步,面對著趙佳和,說道,“你有沒有腦子?我接了你來,就得等你吃過了午飯,再安全的送你回去!我今日就是給你當(dāng)牛做馬的!還不是你上次那事情鬧得,為何你犯錯卻要旁人來承擔(dān)后果呢?”
“……”趙佳和一時語塞,微紅了眼睛,不敢反駁。
畢竟溫銃為了接她淋了一身的雨,看起來確實很狼狽。
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她也并不是多委屈,只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如果不紅一紅眼睛,溫銃可能會沒完沒了的罵她。
雖然他刻意的將聲音壓低,語氣都不重,但是蹦出來的一字一句都挺絕情的。
“算了!”
溫銃微一揚手,回身繼續(xù)朝前走去。
他的步子放的很慢,直到趙佳和跟上了,他才用余光瞥了一眼。
看她低垂著腦袋,不自覺的又解釋了一句,“我原本和長寧王約好了在不羨仙聽今日的辯論。長寧王你知道的罷,唉……罷了,說了你也不懂!”
趙佳和聽到不羨仙的大名,心中竊喜,大方的沒有和溫銃計較。
沒想到長寧王這等身份貴重的人物還是她的??湍?。
都是上帝,對待上帝要熱情友好。
于是,她笑回道,“長寧王我如何不知,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弟弟嘛,一出生便被封王的。只是這長寧王風(fēng)評不佳,表哥還是少與他來往罷,小心被帶壞了!”
抹布豆豆
周棋恒:蒼天啊,我錯了!我有罪! 磨刀霍霍的某男豬:哪錯了? 周棋恒:長得太帥就是我最大的錯!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