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難受?!睔w涯說道。
“當(dāng)然會難受。”封情現(xiàn)在回涯的面前,“不難受,就不是喜歡了呀。”
……
“王?!笔赏蝗怀霈F(xiàn)在大殿里面。
“嗯?!狈馇辄c(diǎn)了點(diǎn)頭,“來了?”
“嗯?!笔牲c(diǎn)頭,走到歸涯身邊,“歸涯?”
歸涯抬起頭,看了看噬。
噬笑了笑,“忘掉就好了……”
封情笑著搖了搖頭,“忘掉不一定就好了?!?p> “王……”噬皺了皺眉。
“當(dāng)年我自封情脈以為忘掉就好了,然而,現(xiàn)在變成了這個(gè)樣子……”封情說道,“造孽。”
“既然這樣,王又何必幫他忘掉?!币坏缆曇魝鱽恚上蚝罂慈?。
“你來做什么?那只貓妖好了?”噬說道。
“政王陪著她,還有我什么事?”故笙說道。
“因?yàn)橛涀?,比忘掉更難過?!狈馇槔洳欢〉拈_口說道。
故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封情行禮道,“屬下十方顛,十方樹妖故笙,拜見王?!?p> “故笙?!狈馇辄c(diǎn)了點(diǎn)頭,“我聽說過你,可以觀測人的姻緣。但是沒有見你回過妖界?!?p> 故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屬下化形后隨著師傅在人界流浪,師傅走之后歸到了噬的手下,沒有回過妖界?!?p> “這次回來,所為何事?”封情說道。
“我忘了一個(gè)人。”故笙說道,“忘掉了他的容貌?!?p> “容貌?”封情笑了笑,“容貌的話,時(shí)間久了,總會忘掉的,我也無能為力?!?p> “不是普通的忘記,是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一樣?!惫鼠险f道。
“過來我看看。”封情說道,故笙走到封情面前,封情伸出兩個(gè)手指放在故笙的眉心,良久,他的眼睛瞪大。
“你……”封情皺了皺眉,“你師父是誰?”
“一個(gè)道士。”故笙說道。
封情搖了搖頭,“封死了,我解不開?!?p> ……
皇宮,大殿。
周子文坐在案前批閱奏折。
“皇兄?”周子政走進(jìn)了大殿。
“嗯?”周子文抬頭,“有事?”
“嗯?!敝茏诱c(diǎn)頭。
“什么事?”
“臣弟想請皇兄下旨為臣弟賜婚?!敝茏诱f道。
“賜婚?”周子文皺了皺眉,將手上的奏折放到了案上,“同何人?”
“阿紫?!敝茏诱f道。
“荒唐。”周子文說道,“她是妖?!?p> “她救了臣弟?!敝茏诱庌q道。
“救了你,你就要和她成婚?”周子文皺眉,“人妖殊途。”
“皇兄!”周子政叫道,“臣弟非阿紫不娶?!?p> “非她不娶?你可曾想過,”周子文說道,“待到你老了的時(shí)候,她卻還同現(xiàn)在一般模樣,待你死了,她卻還活著。如此這般,你想過沒有?”
“我還有來生!”周子政說道,“我來世可以繼續(xù)和她在一起。”
“荒唐?!敝茏游恼f道,“你退下,朕累了。”
“皇兄…”周子政話還沒有說完,周子文就已經(jīng)起身走了出去。
寢宮。
周子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睜開眼睛看著一片漆黑?!八孟窈芫脹]來了?!彼蝗幌氲?,又笑了笑,“不來不是更好?!毕肓T,又閉上眼睛。
良久。
周子文一把坐了起來,“真是諷刺。周子文,你是瘋了吧?!敝茏游淖匝宰哉Z道,“你他媽竟然犯賤到想他?呵?!敝茏游睦湫α诵?。
“來人!”周子文喊到。
“陛下?!币粋€(gè)侍衛(wèi)跑了進(jìn)來,“陛下有什么吩咐?!?p> “找人。”周子文說道,“歸涯?!?p> “是。”那個(gè)侍衛(wèi)點(diǎn)頭道。
周子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讓他下去,也沒有再說什么。良久,周子文問道,“你打算怎么找?”
“回陛下的話,找人,自然是將尋人的告示貼到街上。”侍衛(wèi)回答道。
周子文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罷了,你下去吧。”
周子文又笑了笑。他是妖,若是走了,他又如何能夠找到他?
周子文躺了回去。
……
次日。
京城的布告欄上貼滿了尋人的告示。尋的人,叫做歸涯。
一身黑衣的男子有過布告欄,看了一眼,皺眉,“尋我?”
“沒有尋你?!闭驹诨匮纳磉叺氖烧f道,“只不過尋的人恰好名字與你相同罷了?!?p> 歸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噬沉默。
歸涯,若是你現(xiàn)在知道了周子文真正的想法,你會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哦不對,你已經(jīng)選擇不了了,因?yàn)?,你已?jīng)把周子文,忘得干干凈凈了。
即使以后偶然再見到,也不會怎么樣了吧,畢竟,你們的故事,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