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在身體產(chǎn)生其他生理反應(yīng)之前放開了聞芊宇,若無其事地說了句:“紅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好了。”
聞芊宇還沒從剛剛的吻中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是徹底栽了,如今竟被沈恒如此拿捏。
沈恒倒了一杯酒遞給聞芊宇,聞芊宇接過酒杯的那一瞬間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沈恒不禁好奇地問:“又在想什么?”
聞芊宇食指輕勾了一下沈恒的下巴,貼近說道:“你看似一副純良寡欲的樣子,但一顰一笑間還挺勾人的,這樣還真是讓我有些不放心?!?p> “那你想怎樣?”
“古人已經(jīng)告訴我們了,當筑金屋以藏之。”說罷聞芊宇在沈恒唇上輕輕一吻,隨即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了句:“我們吃飯吧?!?p> 沈恒手上拿著刀叉,細細回味著聞芊宇剛剛的幾句話,認識聞芊宇以來,她在不同情境下說過“想把你帶回家”、“想把你娶回家”、“想包養(yǎng)你”,加上今天的“金屋藏嬌”,以前聽到類似的話沈恒總會自己生悶氣,因為他覺得這是聞芊宇對自己的某種輕視,在古代男權(quán)社會,男人常常將女人“物化”,而聞芊宇則是想憑借自己的權(quán)勢和財富反其道而行之。
可是今天沈恒突然意識到,聞芊宇說這些話,也許單純源于她對自己強烈的占有欲。這樣想,沈恒便釋然了。若得聞芊宇為妻,他又何嘗不想筑金屋以藏之呢?
沈恒覺得自己還不夠了解聞芊宇,他今天才知道她還有一個親弟弟?!败酚睿銊倓傉f你弟弟叫芊銳,除了弟弟外,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還有芊尚哥哥?!甭勡酚畋M量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補充道:“不過,芊尚哥哥五年前去世了?!?p> “對不起?!鄙蚝銢]想到會引到這么一個悲傷的話題。
“沒關(guān)系。他一直活在我心里。沈伯伯一切還好嗎?”
“嗯,他挺好的,還在學(xué)校教書?!?p> “他教什么學(xué)科?”
沈恒聽到聞芊宇只問起父親,便猜到她已經(jīng)知曉母親過世了,她能知道的這么清楚,肯定是調(diào)查過自己了。沈恒似笑非笑地說:“看樣子莫非調(diào)查得也不夠仔細啊,我還以為他把我和我周圍的人都調(diào)查清楚了。”
聞芊宇不好意思地笑笑,“莫非的確給過我一份你的背景調(diào)查資料,內(nèi)容的確不夠詳細。讓我猜猜,沈伯伯是教語文的,對不對?”
“你是怎么猜到的?”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能輕易背出《步花間》這么冷僻的詩詞,肯定是有家庭環(huán)境的熏陶,從小熟讀詩詞,對不對?”
“算是吧。不過你為什么對這首詞這么感興趣?”
“芊尚哥哥特別喜歡這首詞,所以莫家會館的那間屋子才會以‘步花間’命名?!?p> 又是聞芊尚,這個名字深深印入沈恒內(nèi)心。沈恒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如果自己那天在莫家會館沒有即興誦出《步花間》,聞芊宇可能根本就不會對自己產(chǎn)生興趣。一切看似偶然,背后卻早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