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到雷港去八卦門,連門都進不去,只好住在客棧里,客棧里和他一樣都是些不去八卦門的人。雷剛就在那兒聽他們聊天。因為他有個計劃。
這時一個中年大叔正在說他的經(jīng)歷,此人頭發(fā)整齊,有點小胡子,衣服一般。見大家都在聽他說話,臉上紅光滿面。
“在下胡彪,在老家開了一家酒館,前些年生意一直都沒有什么起色,幾乎到了揭不開鍋的慘鏡。偶然聽見八卦派這里可以改命。所以前兩年來這八卦派求得一簽?;厝ズ蟀匆笤谠缟祥_門后,并沒有馬上開始做生意,而是朝著東南方向一直走了半個時辰。然后再走回去。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他拿起酒杯,故意喝了口酒,周圍的人都七嘴八舌的猜測著,可他就是不給答案,見大家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他這才開始繼續(xù)說道。
“在下回去后。遇到了鎮(zhèn)上最大酒樓的老板,他正在尋找送酒的下家。我與他攀談一番后,請他到在下酒鋪里去品嘗,結(jié)果他一眼就看中。跟在下直接訂了十壇好酒,以后更是專門從在下這訂酒。沒想到自那以后跟在下訂酒的酒樓越來越多,現(xiàn)在下雖不說是富甲一方,但至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次在下回來就是來多謝道長的。”
“那你是找八卦派的哪位師傅算的,你也推薦一下,我也是像你這樣,算算財運?!?p> 胡彪搖了搖頭:“我并沒有請八卦派的算命,大家都知道,想進八卦門,不是有錢就可以進的。他還要算一算你是否與八卦有緣,如是無緣之人,有錢也進不了八卦派的?!?p> “是啊,我都來第三次了每次算卦都算到與八卦派無緣無法進去,自然也也無法求八卦派為我卜上一卦。這真是有錢都沒有地方花呀。”
“那胡大哥你是在哪里上的?竟然也是這么準(zhǔn)?!?p> 雷剛一聽就知道這幾個是托。在現(xiàn)實世界,醫(yī)院里天天可以看到這種戲碼,幾個患者聊天聊天,聊到后面推出一個沒有聽說過的醫(yī)生,然后拉人一起去,這不是在拆神算子的臺嗎?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最關(guān)鍵的是這群人全都聽他的,那雷剛的計劃怎么進行?
“不是說八卦牌每天可以算一卦的嗎?你今天進不去,明天再算一卦不就行了。”
“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崩讋倓傞_口說話,馬上有旁邊就有人走到旁邊來提醒他。“這緣分之事,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變的。如果沒有緣分,那第二次也同樣也沒有緣分,所以像我們這種算卦后不能進八卦派的人。可以說這輩子都不要想進八卦派,更不要說請八卦派算卦了?!?p> “是啊是啊,這輩子都難了。”
好家伙,居然還是團伙作案,雷剛聽了一下,附和這個人的有三四個人。因為很明顯,直接附和他的人想都沒有想,而真正在考慮利弊的人,正在埋頭沉思著。
“胡大哥,別理他,你快說說你是跟誰算的?”
見雷剛不說話,他們還以為是已經(jīng)被震住了,于是他們開始繼續(xù)表演。
“既然大家見面了,都是緣分。我來這里求卦,也是相信緣分的。就說出來跟大家分享一下吧。從這里走出去往西走,右邊有個清玄雅苑。里面有個清玄道長。道長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起初我還不信他,結(jié)果道長直接看出了在下之所求。不惜耗費修為為自己算了一掛,告之在下這個方法,這才讓我生活如意,財運亨通。此次回來我是向道長來還愿的,只是到道長出門遠(yuǎn)游估計要明天才回,所以只好在客棧等候。
“那胡大哥能否明天提在下引薦一下,等下定感激不盡?!罢f罷此人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手里,攤開給大家看過后塞到胡大哥手里。
“胡大哥立刻推拿去了,這怎么可以,這怎么可以呢?大家見面了都是緣分,到時進去一起去看看就好了。這真不用,真不用?!?p> 那人見胡大哥推辭掉,只好把錢又揣回來:“看來胡大哥也真是古道熱腸啊,我自然是相信胡大哥啦。那還請胡大哥明天代為引薦一下,在下日后必當(dāng)答謝?!?p> “好說,好說,只是丑話說在前面,道長到時是否愿意幫你們算卦還要看緣份?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負(fù)責(zé)引薦,其他的事我都不管?!?p> “了解,了解。如道長不能為在下算卦,那也只是在下緣份未到,絕不會怪胡大哥?!?p> 話都說到這里,胡大哥紅光滿面的站了起來,準(zhǔn)備走回房間。這還得了,那些真正想算卦又進不了八卦派的這些人便開始行動起來。每個人都好像沒有去請胡大哥引薦給清玄道長就吃了大虧一樣。個個都拉著胡大哥讓他幫忙引薦,有的還直接塞錢,雷剛親眼見這位胡大哥收了兩個大元寶,看到這雷剛就笑了,這種人,在現(xiàn)代二流團伙都算不上,估計以他們的騙術(shù)餓死都有可能,也只能騙騙古代人了。我們的這位胡大哥面對熱情的大家,當(dāng)然開心的全都答應(yīng)了,約好明天一早出發(fā)。
對此李剛只是“呵呵”的笑了笑。看來明天應(yīng)該有更好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胡大哥就帶著一群想見清玄道長的人來到清玄雅苑,雷剛當(dāng)然也跟在里面。
清玄雅苑倒是別致,里面竹橋、流水、竹林、庭院都有。房間前面有一個道場,此時一位道士打扮的人正坐在那,兩邊站著兩個道童。此人紅光滿面,頭戴道髻,手拿拂塵,旁道童背著一口寶劍,加上一身白袍,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胡大哥見到道長激動的走了上去。
“道長,是否還記得小的?”雷剛點了點頭,這胡大哥演技還不錯。
那道長裝逼的等了五六分鐘,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胡彪。然后拿著手裝模作樣的算了一下。這才沉聲道。
“你叫胡彪。嗯,現(xiàn)財運恒通,家庭美滿,看來你的命數(shù)已恢復(fù)正常?!崩讋偟綍r覺得讓胡彪來演道長還比較好點,這道長演技真一般。如果是雷剛演,說這話時眼睛都不會睜開,另外要多說一點高深的話,不然觀眾們哪知道我的修為高深。
“那是,那是,多虧道長指點。”
道長點了點頭,很滿意他的回答,繼續(xù)道。
“你本就命中有財,只是受奸人所害,而我只是順應(yīng)天命而已,不敢擅自居功。”
“道長真是三清在世啊,請受小的一拜?!?p> 胡彪拜完后,又從身上掏出一袋銀兩放到到賬臺上,將口袋打開。大家全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大銀元寶。
“道長你是仙人下凡??稍谙率撬兹耍瑳]有什么可幫道長的,只能孝敬道長一些俗物,還請道長笑納。”
道長看都沒看那銀元寶,只是看著胡彪笑了笑。
“施主也是有心,也罷。你與貧道有緣,貧道便收下你的心意。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張符咒。
“此乃清心咒。回去后貼于玄門之上,定能保你命數(shù)不被奸人所害?!?p>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胡彪趕緊把符咒拿回來,放到內(nèi)衣里面。其他人一看也急啊,出輕聲的叫:胡大哥,胡大哥。
胡大哥聽到他們說話后,這才想起來還要騙錢的,只好又對道長說。
“道長,這些是我在客棧遇到的施主。他們也是與道長有緣。而且命數(shù)也被奸人所害,不知道長可否給他們一張清心咒。也好救我們這些在世間受苦受難的人。當(dāng)然放心,我們都不會白拿的。”
“是啊是啊,我們都不會白拿?!?p> 于是人群中走上一個人,也像胡大哥一樣,拿出一袋銀兩放在道長前面,打開后,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銀元寶。
道長偷偷看了一眼元寶,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來人的相貌。
“你也與這位胡施主一樣。命里有奸人迫害。既然你我有緣,那貧道自然也全搭救一翻。”
說完清玄道長也給了他一張清心咒。
這時旁邊的一位道童突然說到。
“我?guī)煾敌逓橛邢?,耗盡修為只請到十張符。現(xiàn)已去兩張,還剩八張,也不知道能歸哪位有緣人?“
一聽到道童這樣說,還在下面猶豫的人紛紛都忍不住了,全都圍了過來。生怕那八個有緣人中沒有自己的身影。雷剛看見那兩個拿到符咒的人對視一眼,笑了之后。就可以確定他們的戲已經(jīng)演完了,既然他們的心演完了,那也該自己的。
“慢著!”雷剛大叫一聲。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聲大叫吸引了過去。全都轉(zhuǎn)過頭看向他。雷剛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說道。
“道長大人,既然你這么會算,那你為什么不算到我們會有這么多人來請符,為什么不多畫一點呢?”
旁邊那道童立刻回答道。
“你以為這幅是草紙嗎?想有就有,這是我們道長耗盡修為,好不容易才請到的?!?p> “哦,耗盡修為請到的。那耗費多少修為呢?如果修為都耗盡,那是不是道長已經(jīng)算不上道長了呢?如果道長算不上是道長,那我花了大價錢請的清心咒,是不是也沒有用了?”
“滿口胡言,居然敢質(zhì)疑道長。”另一個道童也開口道。道長直接伸手阻止的他說下去。滿不在乎的對李剛說道。
“這位施主好像對貧道頗有怨言,不知貧道平常是否得罪了施主。若是貧道得罪了施主還向事主賠個不是。不過若是施主定要在這里胡攪蠻纏。影響了大家改變命數(shù)的機會。想必大家也不會同意的。”
厲害了,開始威脅雷剛了,還拉著大家一起威脅,道長意思很明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要是影響了他賺這群人的錢,那接下來的命數(shù)就不好說了,可雷剛會怕嗎?
“就是,你知道你多耽誤我改命數(shù)嗎,我家里還等著我改命之后回去光宗耀祖呢。”
這一聽就知道是其中的一個跑龍?zhí)椎?,讓那些讓雷剛提醒后有點清醒的人聽后又心動了起來,雷剛趕緊大聲說道。
“這怎么是耽誤改命呢?昨天姓胡的還說命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的。既然不是這么容易改,那我當(dāng)然是要問清楚清玄道長到底能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幫我把命數(shù)改掉,難道這有錯嗎?難道我關(guān)心我自己的命運有錯嗎?每個人的命數(shù)都不同,難道所有人都能憑著一張清心咒都能改變命運嗎?”
聽我這樣說,有一小部分人清醒過來,收回了要符的手。
“既然小友這樣說,還請小友上座,帶貧道觀上一觀,看貧道此符是否能改變施主的命數(shù)?!?p> 哈哈,終于忍不住對我出手了,雷剛等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