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談完了?”夜蒹葭邊揉眼皮邊道,每次,她一醒來,眼皮周圍就感覺痛處,她找了許多人醫(yī)治,可卻沒半點用處,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房六“恩”一聲,又接著開口道:“我們回去吧!”房六沒有說拓跋達想見她,被他一口回絕的事。
夜蒹葭聞言,挑了挑眉,“我還想逛逛呢?”雖說這宮廷之中,有自己憎惡的人,可自己還是想看,想看當年自己在御花園中的海棠花開了沒?想看冷宮的嬤嬤們還好好活著嗎?想看這大好河山最終會因為什么而走向滅亡。
“不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罹訣他們還在客棧等著?!狈苛f著,一把把夜蒹葭抱起。
夜蒹葭驚了一聲,大呼一聲,“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闭f著,雙手掐著房六的臉頰。
可房六似是沒感覺到,依舊我行我素,夜蒹葭頓時覺得,房六這些日子皮有些癢,看來得找人收拾下,免得他有一天躥到自己頭上,那可就糟了。
出宮的路上,宮人自是多的,宮人見房六懷里抱著個姑娘,而那姑娘一臉的憤怒之感,連忙躲的遠遠的,深怕觸了霉運。
“房六這是要走了嗎?怎么懷里還抱著個嬌滴滴的姑娘?”拓跋達從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望著房六二人。
夜蒹葭聽了,嚇了一跳,自己眼下可沒有易容,自己這副臉,和爹爹有六分像似,這可糟了。
房六眼睛直視拓跋達,嘴角發(fā)出一陣戲謔,“皇上還真是夠有心的,堵在這兒,也不怕宮人瞧了,傳出去,可就失了皇上的顏面了?!?p> 房六在賭,拓跋達會為了自己的顏面而放棄。
“你說這話,倒是有些意思了,朕只是出來閑逛了下,怎么到了你嘴里,便是有失顏面了?”拓跋達道。
“是,是草民說錯話了,皇上請。”說著,房六往宮墻邊上走了走。
拓跋達瞧了,從一旁的門邊上走了。
“厲害??!房六,變聰明了?!币馆筝缯f著用手拍了拍房六的胸口。
房六聽了,也沒回答,嘴角微微上揚,正在抱著的人也忘記了自己身處在哪里,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比劃著當時拓跋達的臉色,好不高興。
等出了宮門,夜蒹葭才意識到,自己在房六的懷里,連忙拍了拍房六,有些著急道:“快放我下來,快點?!?p> 夜蒹葭說著,向四周望了望,還好,沒人關(guān)注他們。
房六低頭看了看夜蒹葭,慢悠悠的把夜蒹葭放了下來,動作很輕柔,等夜蒹葭腳踩地面,感覺腳下軟綿綿的,扶著房六走了幾步,這才覺得好多了。
“走?!币馆筝缯f著,向前走去。
房六依舊跟在她身后,也沒有要超越她的意思,其實,有時候,你能夠跟在自己喜歡的人的身后,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倘若有一天,你沒了那人,你會不會傷心欲絕。
“房六,銀子。”她今早出來的急,沒帶多少銀子,給花盡了。
房六從腰間掏出錢袋,西蜀交給夜蒹葭,也不怕自己身上沒錢。
夜蒹葭手里拿著錢袋,朝著房六晃了晃,嘴里喊道:“謝了,改日還你?!?p> “好。”房六話是這樣說的,可其實他知道,蒹葭說的改日是以后,具體那個時間,由她來定,所以,這錢出去了,怕也是回不來了。
可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樂意就好。
“老板,來兩串糖人?!币馆筝缪劬Χ⒅鞣N樣式的糖人,眼睛有些花。
老板看著夜蒹葭,樂呵呵的笑道:“要不就按照你和旁邊的小哥來捏個。”老板說著,眼神往旁別的房六瞅了瞅。
這小哥,和這位姑娘倒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只是,看著像是沒撕破那層紙,也罷!日久生情。
房六看著老板,笑嘻嘻道:“好,就這樣,老板快點捏吧!”說完,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夜蒹葭道:“蒹葭,你看行嗎?”
“我能說不行嗎?你不是都說了嗎?”老板從旁邊盛放糖水的鍋里,拿勺子幺了一勺,放在案板的之上,瞅了瞅二人的相貌,來回抖動了起來勺子。
大約過了片刻,二個糖人就做好了,夜蒹葭瞧著,和他們二人的相貌不差分毫,拿起糖人,對著房六道:
“房六,你要那個?”夜蒹葭說著來回轉(zhuǎn)動糖人,玩的好不愜意。
房六想了想,開口道:“就這個吧!”
夜蒹葭順著房六指的方向望去,是她,那么自己吃的就是他嘍!既然他都說了,便把自己樣子模樣的糖人給了他。
房六手里捏著的糖人,嘴角笑了笑,夜蒹葭也沒看見,她正吃的正歡。
“你怎么不吃?”夜蒹葭看著房六手里捏著糖人,也不吃,而是來的看,也不知在看什么?糖人不是用來吃的嗎?
房六望著糖人,嘀咕道:“我想留著,回去吃?!?p> 夜蒹葭聞言,也不再理會,而是一路朝著客棧方向走去。
“蒹葭,房六,快來看,我出去掏了一件寶貝。”罹訣說著,手朝他們招了招。
二人大老遠就看見罹訣站在客棧門口,對著他們招手,樣子顯得格外的有趣。
夜蒹葭快步走了上去,看著罹訣手里拿著袖箭,只要是,兵器鋪都有,沒什么新奇的。樣子格外的精致,其他的,她倒也沒看出來。
“你這是索箭?”房六指著袖套一臉驚奇道,這袖箭,可不一般,乃是兵器大師五則所制,這大師只在自己隱居處待著,一般人是找不到的,罹訣是那兒來的索箭?
“我不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在路上碰到了個老頭,說他家老伴得了重病,沒錢治病,就拿著袖箭想出來賣了,換點錢做醫(yī)藥費,我瞧著,怪可憐的,就給了五百兩銀子,買了這東西。”罹訣說著拿著袖箭左右比劃道。
“要不,我買了可好,我瞧著,你也沒什么用處?”夜蒹葭看著索命道。
罹訣聽了,連連搖頭,“我家老爺子再過些日子要過生辰,我想把這個袖箭當做生辰禮物送他,蒹葭,你要是看上別的什么東西,我立馬給你,只是這,不行?!?p> “我明白,你不用如此,我就是說說,也并不是非要它不可。”夜蒹葭說著,把還沒吃完的糖人遞到罹訣面前。
“我有這個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