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個月才會舉行的祭祀節(jié)是‘歐東’南的盛事,當這天到達時,所有人都必須出去房屋外面的空地,朝著祭祀場的方向進行跪拜,祭祀期間不得挪位,未有自主意識者可免除。所謂“未有自主意識者”指的是不能隨自己意愿行動的人,像一兩個月的嬰兒,他們雖然有了對世界的初步認識,但對世界仍不能進行探索,他們無法隨著自己的意識而走動,一般此類人泛指六歲以下的孩童。
每座村莊皆有四座高塔,他們稱之為發(fā)電樓,高塔尖端有監(jiān)察者,四塔相圍處是他們的管轄地。監(jiān)察者會根據(jù)手腕處的指環(huán)判斷年齡,發(fā)現(xiàn)沒有跪拜的人,高塔處會發(fā)出電離子火花,電光火石之間,一副富含生命力的軀體便會化為一堆毫無生氣的焦炭??梢哉f,是監(jiān)察者的恐怖實力,使得被圈養(yǎng)之人無力反抗,只得乖乖聽從,這便讓“祭祀節(jié)”需要跪拜這種奇怪的行為也必須遵從。
這個季度的祭祀節(jié)很特殊,特殊點有三,一是他們必須繳納相當?shù)馁M用,以戶為單位,家庭人口數(shù)乘以一百虛擬幣;二是屆時祭祀場上會有斗獸大賽,將會每一個區(qū)進行直播;三是跪拜時間加一天,從祭祀前一天開始實行。此舉一出,無疑底下人民負重會增加,若是家里有孩童,兩日無人照顧,死傷怕是無數(shù)。
“無妨,人類不過是奴役罷了?!?p> “難道不怕他們反抗?”
“他們不敢!”
之后,那些被監(jiān)視的人們開始著手準備,兩天的時間是個煎熬,他們必須忍受跪拜的姿勢兩天,他們必須忍受兩天受天氣擺弄。然而,沒人敢反對,他們知道反抗的后果就是死。假若所有人都站起來反抗,或許就不用受這種苦,只是沒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賭這種小概率事件,活著比任何一件事都重要。
“為什么不站起來反抗他們的剝削?”
“憑我們幾個人怎么去反抗?”
“也許我們可以聚集更多的力量,去對抗他們。”
“誰愿意做出頭鳥?你還是我?”
又是一陣沉默之后,大家又各做各的事。
“平”區(qū)依然平靜,對于住在這的人來說,不過是比平常多操勞一倍。監(jiān)察者無處不在,卻讓一輛跑車闖入他們的盲點,進入了“歐東”,那是喬伊斯在廢墟的起點,也是終點?!岸ā眳^(qū)原本均勻的人群卻是又組織性的向一個點匯聚而去,那個點即是“死”區(qū)。
他們都在等待一個時機的到來,不論是祭祀節(jié)最好的祭祀時機,亦或是入侵“死”區(qū)的最好時機,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期待。最終能實現(xiàn)自身愿望的是誰,上帝也很想知道,因為他只負責擲骰子,不參與猜骰子點數(shù)這種賭局。
當迷霧散去,游蕩在附近的四頭“莫斯特”人終于有了去處,他們看不慣綠色的東西,勢要撕裂這些東西。擬態(tài)森林進入防御系統(tǒng),一支支激光槍從地底升起,光能一點點匯聚在槍口,它們對準那幾只龐然大物,只可惜,那樣的攻擊,就像是隔靴撓癢一般,僅僅燒焦了幾根毛。
他們的手像是鐮刀,而擬態(tài)森林,就似要收割的麥子,莫斯特所到之處,皆是倒下的樹木,擬態(tài)森林外層防御,宣布失效。
他們大搖大擺走入擬態(tài)森林中層,一條條藤蔓卷過他們的身軀,幾分鐘時間,他們已然被包成大閘蟹,動彈不得。他們眼睛充血,一大口灰色液體從嘴里溢出,藤蔓萎縮了,力量已經(jīng)被抽光,藤蔓再也受不了莫斯特的掙扎,一條條裂縫從身體張開,綠色的漿液滴落地上。擬態(tài)森林中層一防御,宣布失效。
莫斯特邁開大腿,還未開始前進,彩色的點在他們身上聚集,它們從莫斯特身上的孔洞鉆入,不管是內(nèi)臟,還是大腦,那是瓢蟲炸彈。無論莫斯特拍死再多,總會又下一批七彩瓢蟲繼續(xù)入侵,仿佛是一群不死的戰(zhàn)士。這一刻,莫斯特終于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他們不懼怕身體被撕裂,不怕內(nèi)臟被挖出,卻害怕這種小蟲子在其身子里鉆來鉆去。淡紅色的血從他們身上的孔洞流出,仔細傾聽,還能聽到一聲聲悶響,瓢蟲炸彈啟動,莫斯特里面只剩一堆爛肉。炸彈的余波沒能突破他們堅硬的表皮,卻足以將他們?nèi)崛醯膬?nèi)臟炸個粉碎。四頭莫斯特跪地倒下,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砸出一個洞,他們到死還想入侵。
濕潤的土地滲出多余的水,將四頭莫斯特浸入,泥土慢慢向前推動,一粒一粒蓋住莫斯特,不過幾分鐘,莫斯特成為了土里的肥料,蓋在他們身上的土長出嫩綠的草芽。水汽開始蒸發(fā),迷霧開始運作,擬態(tài)森林開始隱身。
在那個空曠的大殿上,只剩下一個孤單的人影,他回頭望去,一個白色的老虎馱著一個美婦向他走來。諸葛羽壓抑的心情這才放開,他不覺流下了眼淚,將美婦抱住。
“桃子老師,你來的真不是時候。”他抹去淚水,眼神已經(jīng)變得堅定。
“傻孩子,老師怎么會舍得讓自己的學生去送死。”時隔這么多年,她的聲音還是這么柔美。
“桃子老師,此戰(zhàn)不勝,地球將沒有未來,人類也將陷入滅絕危機?!?p> “你負擔的太多了,該放下了。”
粉紅女郎將諸葛羽緊緊抱住,諸葛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傳入他的身體,他的警惕突然松開,靠在粉紅女郎的肩膀上睡了過去,這次,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擁抱,像是母親的懷抱,那是他可以倚靠的港灣。
“原本以為能見到小言,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多少年沒見過他了,十年還是二十年,轉瞬即逝,對于我們,不過像是多了幾天,諸葛羽都這么大了,他也應該長大了吧!不知有沒有當年的堅強,若是如此,則留一份念想吧!”
伊尋雨
今天吃雞的時候遇到倆個打游戲打出優(yōu)越感的隊友,他們?nèi)虥]理我們,我們也不說什么,攻樓直接說讓我隊友當炮灰,說沒有他們我們在G港早成了炮灰,然后開始哭爹罵娘。吃雞這么久,第一次遇到這么沒素質的,搞得一晚上的心情都不好,做什么事都煩心,于是今晚我都不知道在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