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河之北有戶人家,庭院之中一草一木都絕非凡品,像是大戶人家?!毖卵乱曹S到了石塊之上,她這不一會的功夫就轉(zhuǎn)遍了方圓十里。
“那戶人家可有異常?”白陵喬滿臉疑問,這一草一木絕非凡品算是什么大戶人家,頂多就是個專司園林修葺的家族吧?大戶人家不都是穿金戴銀,庭院里滿是瓷器珠寶,就連門口的獅子也會多擺兩座的嗎?
“一路上我遇到的大戶人家也不少,但是這一家有些特別,我能感覺到那戶人家周圍不太干凈,味道黏黏糊糊混混濁濁……”
崖崖是屬火的妖精,火又是天地間最為純凈的元素,所以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周圍不同于她本身的污濁環(huán)境。
“你剛才說,這大戶人家在殤河之北?”聽崖崖這么一說,白陵喬馬上就想到了一些東西。
“正是?!毖卵碌男∽煲秽健?p> 聽到崖崖的回答后,白陵喬的眼中更加堅(jiān)定,她腦中已經(jīng)透徹明了。
“崖崖,會不會變形術(shù)?我們還是化作凡間男子的樣子行事會方便一些?!卑琢陠堂约航^美的臉龐,這樣的容貌放在凡間一定是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如果不稍加掩飾,很容易暴露行蹤。所以白陵喬搖身一變,化作一位身著灰衣的道士模樣。
“自然是會的,我們蛇妖最擅長變形之術(shù)。”崖崖隨便轉(zhuǎn)了個圈子,學(xué)著陵喬的模樣變了一個縮小版的小道士。
看來崖崖這小妖在昆侖上沒有少吸收仙氣,才兩千歲便能將變形術(shù)修煉到如此地步。這是一般蛇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白陵喬也越發(fā)好奇崖崖的真身究竟是什么大妖怪。
“走吧,今天我們有大餐吃了。”白陵喬摸摸崖崖的腦袋,帶領(lǐng)著崖崖向殤河走去。
崖崖一聽這話也是滿心歡喜,眼前都是些虛幻的山珍海味,于是急急忙忙的跟在陵喬的身后。
凡間的金都作為大汝國的國度,是一片最為繁華的地帶,這里寸土寸金,一條殤河養(yǎng)活了這一座城的人,不少外鄉(xiāng)人都被金城的繁華所吸引,搶著到這里來掙大錢。
不過金城最炙手可熱的地方就是殤河的南北兩岸,不少達(dá)官貴族和富可敵國的商人都居于此處。以他們認(rèn)為這富饒的殤河之水可以滋養(yǎng)著自己的靈魂,提升他們的財(cái)富。
但只有少數(shù)人才知道,這殤河之所以有如此之功效是何原因。
“傳說啊,在一百年前,殤河是一條大兇之河,每年都有水患,那是防不勝防??!”
金都的一家茶樓之中,說書先生已經(jīng)擺好了架勢,為那些閑得無聊喝茶的客人們講起了故事。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憐憫我們這肉體凡胎,派了一位仙姑下凡治水。這仙姑啊真是仙人之姿,婀娜窈窕,回眸一笑百媚生。不僅人兒美就連那仙術(shù)也是一等一的好!自從仙姑下凡之后水患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隨后仙姑也悄悄地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的名諱?!?p> 說書先生的語氣慢慢的沉下來,在場喝茶的客人紛紛靜止不動,端著的茶杯也不舍的放下去,生怕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擾了先生的故事。
“仙姑消失之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就發(fā)生了,那原本是大兇之河的殤河,竟然有魚群越出,河中更是滲出了黃金疙瘩。滿城的人們都躍進(jìn)了那殤河之中撈金捕魚,那場面,那陣勢……嘖嘖嘖嘖。”說書先生邊將邊搖頭,好像身臨其境似的。
在場的聽課,無不羨慕又替自己惋惜,如果自己能早生個一百多年,說不定這金子都已經(jīng)跟自己的姓了呢!
“雖然一百多年過去了,你看看這金城,富貴人家不在少數(shù),我猜啊,那河里肯定還有金子!”一個看客對自己同桌上的友人說道。
只見那友人也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了他,兩個人的眼睛里都綻放著光芒。
就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看臺上,也站著兩個人。
“主人,我們不是要去那戶人家嗎?為什么要來這里聽故事?”崖崖坐在看臺的木樁子上看著下面來來回回走動的人群。
“不聽故事,我們又怎么知道這殤河還有這樣一段奇遇?!卑琢陠虪科鹧卵碌氖?,匆匆走下看臺,向著殤河的方向走去。
就像說書先生故事中說到的,這殤河的兩岸確實(shí)出于整個金都的黃金地段,茶館酒樓、大戶人家比比皆是。
雖然這個金都如此繁華,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但白陵喬還是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不正常的地方。
平常街邊的小攤小店免不了會有胭脂水粉、精致衣料,喜歡這些東西的大多都是女人??涩F(xiàn)在的大街上卻沒有一個女人,逛街的反而都是男人!就算白陵喬放出自己的意念,在金城挨家挨戶的摸索,也沒有一絲女人的氣息。別說女人,就算是連個未出閣的少女,襁褓中的女童都沒有,甚是奇怪。
“崖崖,你說的那戶人家還沒有到嗎?”
“這就是??!”
只見崖崖指了指白陵喬身后的一個大宅院說道。
白陵喬轉(zhuǎn)身一看,自己面前正是一座大宅院,黃瓦紅磚磅礴大氣。可這大宅院和一路走來遇到的大戶人家在外形上并無不同,附近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同款裝修。但是這家和其他家的區(qū)別就在于,只要靠近正門一點(diǎn),便可以感受得到里面的芬香之氣。
也許這就是崖崖所說的,花草樹木絕非凡品,散發(fā)出的香氣還如此誘人。
正當(dāng)白陵喬思考該怎么混入大宅院的時候,大宅院的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一條小縫。一個穿著門童粗糙布衣的孩子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對著白陵喬和崖崖行了個禮。
“這位大師,你怎么這個時辰才來?我們老爺?shù)饶芫昧恕!毙⊥樕蠋еσ猓s緊將大門打開,將白陵喬和崖崖請了進(jìn)去。
大戶人家果然是大戶人家,園林設(shè)計(jì)一點(diǎn)都不比現(xiàn)代的差。花草樹木長的婀娜多姿不說,白陵喬長這么大還沒有遇見過帶著異香的植物,就如同少女的體香一般。
“主人,小凡人好像是認(rèn)錯人了。”崖崖壓低嗓子用胳膊肘懟懟一旁賞風(fēng)景的白陵喬,可惜只懟到了大腿。
“噓,將計(jì)就計(jì)?!卑琢陠痰氖种冈诒亲由蟿澚藗€一,繼續(xù)賞花賞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