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兒姐姐,得手了嗎?”后院小廚房中,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拉著茉兒。
“這可是老爺留下的秘藥,一定有效!”茉兒對著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展開了笑容。
原來這個小姑娘也是剛進(jìn)金府沒幾個月的小奴婢,她名喚作如意,平時乖巧懂事還懂些詩書樂器所以希堯讓她進(jìn)了琵琶行學(xué)習(xí)。自此之后如意便刻苦練習(xí)琴藝,得了空閑就想方設(shè)法的找機(jī)會賣弄琴藝給希堯,為的就是想要得到希堯的夸贊。
但是由于金老爺?shù)膯适?,如意找不到機(jī)會去彈琵琶,喪事期間也不能有絲竹之聲。沒有了自己的拿手技藝,如意便不能見到希堯,更沒有什么機(jī)會陪他說話。
但就在這個時候,金府出現(xiàn)了不速之客白陵喬。這個女人出現(xiàn)的時候便讓希堯公子刮目相看,明明同樣都是無家可歸的女子,如意成了金府的奴婢,而白陵喬憑借自己有幾分的姿色輕而易舉的成為了賓客,并且像個主人一樣住在這富麗堂皇的大宅院里。希堯公子每日都會去看望她陪她說話,今日還命云生去給白陵喬送了新的衣物……
這些都被如意看在眼中,如意羨慕她嫉妒她,最后如意終于起了殺心!
如意的能力終是有限,她沒有機(jī)會靠近白陵喬所住的別院,也拿不到廚房中那些鋒利的刀具,更沒有把握可以殺了白陵喬。還好一直待如意不錯的茉兒看出了她的心事,答應(yīng)幫助如意殺掉白陵喬。
所以才有了接下來茉兒送點心給白陵喬,并且還很期待她吃下去的事情。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白陵喬早已在茉兒出去的時候就用萬能的小銅鏡牧生鏡看的一清二楚,牧生鏡在會憶往昔這件事情上比世間任何一個法器都厲害的多。
“陵喬,你現(xiàn)在要怎么做?”魘娘見白陵喬半晌都不說話,趕緊通過小綠葉傳了一句話給白陵喬。
世界上的毒藥有千萬種,雖然神仙不會輕易中得凡間凡人制作的毒。但是萬一凡人得到了神界的東西,慢慢學(xué)會使用神界的器物去煉藥,想必神仙也會中招的。
“將計就計唄,希堯那么好一個人,遲早會被心懷不軌的人害了去?!卑琢陠虈@了一口氣。
“不過是個普通凡人,你為何要費勁幫他?”魘娘的言語間透露著不屑。
“你可別忘了他爹能這么早就伏法,都是我們的功勞,站在希堯的角度,我們就是殺他血親的兇手?!卑琢陠虒⑿∪~子放在自己的額頭,用意念傳遞著聲音。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要幫他?”魘娘說道。
“當(dāng)然是因為他的美貌才幫他啊。”白陵喬說得理直氣壯。
“……”
于是魘娘與白陵喬的遠(yuǎn)距離聊天就此結(jié)束,原本魘娘以為白陵喬只是因為內(nèi)心愧疚,心中放不下這個涉世不深的少爺。沒想到白陵喬這么幫著希堯,完全是因為他的美貌,虧他魘娘還以為白陵喬是不受塵世間渲染的小仙女……
在這個沒有電燈的時代,人們根本沒有什么豐富的夜生活,所以早早的就歇下了,白陵喬也因此養(yǎng)成了良好的休息習(xí)慣。雖然神仙不會衰老不會長痘,也沒必要早睡早起,可畢竟白陵喬骨子里還是個普通的凡人,喜歡一覺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的清晨,希堯的手下云生早早的就來到了白陵喬的門前。
“陵喬姑娘,我家少爺請您去主廳用膳。”云生站在白陵喬的房間外,低低的喚了一句。
只不過屋內(nèi)并沒有回應(yīng),甚至安靜的很。
“陵喬姑娘,我家少爺請您去主廳用膳?!痹粕岣吡俗约旱穆曇?。
白陵喬的屋內(nèi)還是靜悄悄的,還是夜晚般的寧靜。
“陵喬姑娘?”云生皺起了眉頭,開始敲門。
不管云生如何敲門如何叫喚,屋內(nèi)的白陵喬還是沒有一點的回應(yīng),連一聲咳嗽一聲嘆氣都沒有。
“陵喬姑娘!”云生用力的拍門。
“云生啊,怎么了?你這么大聲不怕嚇著姑娘嗎?”
不遠(yuǎn)處,茉兒拿著一把折扇走了過來,她體態(tài)輕盈柔軟,一步一步都透露著柔媚。
有這身段,怪不得那些家丁會看花了眼,紛紛對茉兒獻(xiàn)殷勤。
“陵喬姑娘這邊沒有動靜,不知是不是昨夜睡晚了……”云生將自己放在門上的手拿下來,然后看著茉兒。
“那茉兒代替你去看一看,我們同是女子,進(jìn)去也不算什么?!避詢簬еσ馔崎_了白陵喬的房間。
隨后一聲慘叫便傳了出來,只見茉兒渾身帶血連滾帶爬的沖出房門,像是受了什么驚嚇一樣,整個人都軟成了一攤水!她像是一江河水順勢撲倒了聞聲趕來的希堯的身上。
“陵喬姑娘!”希堯推開茉兒立即沖入房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攤又一攤的血水,順著血跡,希堯看到了倒在床上蒼白又冰冷的白陵喬。
此時的白陵喬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她的眼睛已經(jīng)不能像常人一樣的轉(zhuǎn)動,只能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希堯。
“叫大夫來,快叫大夫來!”希堯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瘋狂的喊著自己周圍的下人。
希堯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血液,原本好好一個漂亮姑娘竟然遭受了這么大的苦難,還是在這偌大的金府之中。
“不許叫大夫!”茉兒突然又從人群之中鉆了出來,她渾身帶血表情凌厲的看著剛要去叫大夫的下人。
“茉兒,你干什么!”希堯終于壓不住自己的性子喊了出來。
“陵喬姑娘前不久接觸了那個鬼柳,誰人不知道這是一棵被詛咒的樹,她既然碰了這棵樹,還有命活嗎?!”
聽到茉兒這樣說眾人都開始猶豫起來,在場的很多人都見過白陵喬不久前觸碰過鬼柳,甚至還膽大妄為的在鬼柳的身上貼了一張符紙,現(xiàn)下白陵喬變成了這般模樣,莫不是那鬼柳的報復(fù)?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大夫還是不叫的好,說不定誰去叫大夫鬼柳就記住了那個人,加以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