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能和姑娘,不,仙子在此相遇?!?p> 待眾人退出白陵喬房門的時候,廖哲終于開了口。
“剛才我還有一瞬間覺得你不會幫我呢?!卑琢陠堂约耗X袋,用法術(shù)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一道藍光閃過,白陵喬的臉上竟沒有半分病態(tài)!
“雖然林城的部分人都不信你,但我信你,是你用靈芝救活了我娘,如果靈芝是一根毛變的,那也是大神仙的毛,對凡人無害的。只是……那個時候我太驚慌了,后來我想明白的時候,仙子已經(jīng)不在了?!绷握芟穹噶隋e的小孩子一樣看著白陵喬。
“可你不是個書生嗎?怎么還學起醫(yī)來?”再次見到廖哲的白陵喬也忍不住感嘆,這還是林城那個窮書生嗎?雖然他現(xiàn)在的書生氣還沒有全然消失,但是那種普度眾生的醫(yī)者之氣已環(huán)繞在他的周身。
“自母親病好,我便有從醫(yī)之意?!绷握芑卮鸬馈?p> “你會成為一個好醫(yī)者的?!卑琢陠痰馈?p> 聽到白陵喬的話,廖哲自然是更加相信自己選擇了一條最好最適合自己走下去的道路。不久后他帶著自己行醫(yī)的小箱子走出金府,臉上洋溢出陽光的笑容……
在廖哲走后,魘娘的聲音便忍不住鉆了出來。
“想不到你的心地果真良善,我還真以為你幫希堯是為了貪圖他的美貌?!?p> 白陵喬可沒想到魘娘這樣一個集萬千少女為一身的,萬種風情的女妖怪竟如此一板一眼,說什么便信什么,半點玩笑都開不起都不自知……
“以為我要貪圖他的美貌?我就是貪圖他的美貌?”白陵喬清澈的大眼白明亮的很,只可惜魘娘并看不見白陵喬魘娘看不到白陵喬的大白眼。
“……那個婢女茉兒,希堯正在處置她?!濒|娘趕緊岔開了話題,半分都不想接白陵喬這個沒正形的上仙的話。
“哦?看來我這個受害者有必要去觀賞一下了?!卑琢陠塘瞄_被子急忙起身,一點都不像剛剛被毒害的樣子。
不過就在推門走出去的時候,白陵喬又恢復(fù)的虛弱的模樣,一步一咳嗽一步一嬌喘……戲演的讓人找不出破綻,人人都看得出白陵喬的弱不禁風并且也更加忌憚下毒之人的用心險惡。
“事到如今,你竟還不承認是你做的?”希堯的聲音從花園中傳來。
花園中茉兒跪在地上,如意也跪在一邊。但顯然希堯口中的那個“你”指的就是跪在正中間還在哭泣的茉兒,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讓眾家丁都為她心疼難受。原本證據(jù)都指向了她,眾人早已確定就是茉兒所為,如意那個丫頭心思確實也單純,又沒有去過老爺?shù)臅?,更別說找到什么秘藥了。
但是看到茉兒這副樣子,誰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心上人是一個心腸狠辣之人,他們更愿意將罪名如數(shù)壓給長相一般都如意身上。
“既然如此,云生,你報官吧,將茉兒送去候?qū)?。?p> 希堯接管金府也就一年的時間,他根本沒有機會見識到茉兒這樣哭哭啼啼讓人心煩意亂的女子。雖然他在這件事上面看的比較清楚,甚至已經(jīng)猜到了真相是什么。但是這個茉兒似乎有一種讓人同情她的能力,雖然此刻知道茉兒是兇手,但過一會兒心就會動搖起來……
這件事情邪門的很,也讓希堯頭疼的很,還是早點報官交于官府處置,就算金府丟些臉面又如何呢?
“是,少爺?!痹粕坪醪]有被茉兒的情緒所影響,他更聽希堯的話。
白陵喬就在一根大柱子后觀察著花園里發(fā)生的事情,看得出來,這個茉兒似乎有那么些問題,她的情緒更能感染周圍的人,讓那些心智不是很堅定的人為自己所用。所幸光明正氣的希堯公子是個堅定不移的人,身上的光芒足夠驅(qū)散黑暗,他這番決斷很出色,白陵喬滿意的點點頭。
“慢著!”
終究還是有不速之客出現(xiàn)了,好像還是個脾氣不怎么好但是很拽的不速之客。
白陵喬挑挑眉,看著聲音傳出來的那扇通往正院的大門,心中一陣疑惑。
“沒想到我等清晨入府,竟沒有一個迎接的家丁,大家聚在此處竟為了處置一個可憐的丫頭!”
一行人從大門外穿過,領(lǐng)頭的是一個拿著木頭手杖花白頭發(fā)留著長胡子的老者,這種花白,這種長胡子……實在讓人看不出這位的歲數(shù)究竟有多大,看著他臉上的斑和干涸的裂紋,像是活了幾百歲就要干枯的老人。
說話的是他身邊的中年人,他的地位看似沒有這位老者的高,但是卻極有話語權(quán),就連眼神都鋒利無比,雖然這是在金府自家的院子中,但在場的家丁沒有一個敢與此人對視。
“不請自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白陵喬干脆坐到了柱子旁邊的小木樁上,托著腮看著小花園里的團團人群。
“敢問閣下是?”希堯站了出來,走到那行人都面前。
“我前些時日就已經(jīng)傳書到金府,沒想到金府如此怠慢,府中風氣更是不好!”中年男人掃視著整個金府,最后將目光放在希堯的身上他瞇著眼睛打量著希堯。
“我是你父親的族人,輩分比你父親還要高上一輩!”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像是要將希堯的骨頭都看光!
“既是家父的族人,那便是賓客,這樣擅自闖入金府不太好吧?”希堯畢竟是一家之主,如果妥協(xié)了這樣霸道的人,想必之后在金城便會淪為全城的笑柄眾人都可欺凌!
“笑話,就算你爹站在這里也得稱我一聲三叔公,并且早早的就該出府相迎,你這小兔崽子竟然會如此無禮!”中年男人說話句句帶刺,一點都沒有賓客的感覺,倒像是一個主人在教育自己家的家仆。
“罷了,你退下吧?!币恢背聊睦险呓K于開口了,他用自己的手杖敲了敲地面,那位中年男人便不再說話了。
“金家公子,我是你父親這一族的族長,你與他血脈相連,我便也是你的族長?!崩献彘L緩緩開口,言語之間已經(jīng)告訴希堯都是自己人。
“既然如此,請族長與眾位隨我前來,我們?nèi)フ龔d坐下詳談。”希堯微微鞠躬,對老者表示尊敬。
“好?!崩险咝α诵﹄S后走在了希堯的身側(cè),一行人想著主廳,也是金老爺祭禮的禮堂走去。
看著一行人漸漸遠去,白陵喬越來越不是滋味,原本的一場好戲變成了禮堂客談。
“魘娘,盯緊他們!”白陵喬用靈力催動著小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