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原本在白陵喬口袋中的小鏡子開始不安分的閃動,它周身散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寒光,使得毛皮比誰都厚一層的白陵喬都能感受到寒意。那寒意刺骨,刺痛著白陵喬每一根神經(jīng),似乎在告訴她眼前的手杖來歷不凡不是誰都能輕易解決的。
“我冥界之物,豈能容你這個凡人隨意操持!”
暉厭乃堂堂天界戰(zhàn)神,曾經(jīng)滅魔王殺妖首,那是何等的威風(fēng),不管出現(xiàn)在哪一個大神仙面前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涩F(xiàn)在一個小小的凡人,自以為得到了神界之物就可以有恃無恐不把擁有戰(zhàn)神之名的他放在眼里,這已經(jīng)足夠激起暉厭的怒火!
不管手杖如何強大,能吸收多少強大的靈力,只要持物之人不夠強大,終究會被強大無比的法力所反噬!只有釋放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就一定能將這個該死的凡人族長一舉消滅!
暉厭正是如此想的,只見他的身形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隨著周圍的靈力波動迅速擴散!不久之后暉厭完全被包裹在巨大的煙霧之中,數(shù)不清的閃電在黑團里流動,爆炸!
隨后,一條紫色巨龍騰云而出,它的周身布滿了雷電,龍的背部竟然生出了兩對翅膀!
龍?長翅膀的龍?還是兩對翅膀?
白陵喬看到變出真身后的暉厭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一方面她是在感嘆暉厭氣勢磅礴的真身,那真是威武無比;另一方面白陵喬不禁會在腦海中八卦暉厭的父君,傳聞中的天帝是一條純血的龍族,當(dāng)今的天后是昆侖山山神陸吾之妹陸青。
那陸吾與陸青都是九尾虎,雖然這位天后閉關(guān)修煉多年不曾出宮,但根據(jù)白陵喬的記憶,這位天后便是紫龍戰(zhàn)神暉厭的親娘才對……
可仔細(xì)想想,一個純種龍和一個九條尾巴的老虎,是如何生出暉厭這樣有著四片翅膀的天龍呢?想到這里,白陵喬八卦的心開始泛濫,這一定是天帝的風(fēng)流債!
一般而言,神仙獻出真身去戰(zhàn)斗,是對強大的敵人一種尊重,或是為了一擊必殺使出強大的法力。此刻的暉厭便是第二種,他要用強大的法力去攻擊拿著手杖的老族長!
這是白陵喬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二次看到一位天神的真身!雖然自己也是個小神仙,真身也是龐大無比極其美麗。不過龍啊,長翅膀的龍,放眼整個六界,這樣的龍除了壁畫中的九翼天龍之外還能有幾個?
“好帥啊……”白陵喬眼睛里都是天上那條紫龍的身影,她自動忽略了牧生鏡發(fā)出的寒光,此時此刻她只想看一場美龍和大惡人的決斗!
只不過牧生鏡是一個有意識的小鏡子,作為白澤一族時代守護的神物,它勢必要將正在犯花癡的白陵喬糾正過來。畢竟小鏡子見多識廣,識得老族長手中的那根烏七八黑的手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于是牧生鏡上邊的花紋開始運動,條紋只見的間距越來越窄越來越不規(guī)律,它卡在白陵喬的身體中,輕輕一轉(zhuǎn)動就能拔掉白陵喬真身上的一根毛!
拔毛之痛在白澤神獸的心中可是比生孩子還要痛千萬倍的,雖然拔毛只有一瞬間的疼痛,但這種痛卻會在一瞬間走遍全身,如同每片經(jīng)絡(luò)中了天雷一般。
“干嘛!”白陵喬感覺掏出小銅鏡,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為了它做了一個小兜兒都不能將它兜住,而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阻撓自己看帥哥施法,坑爹啊坑爹啊!
白陵喬將自己的意識融入到牧生鏡中,試圖和牧生鏡理論一番,雖然你是一個備受寵愛無所不知的小魔鏡,但是你也不能由著自己的脾氣不讓我看帥哥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活著的還長翅膀的天龍!最重要的是這種法力如此恐怖的家伙還是我的上司!
白陵喬的意識在和牧生鏡激烈的碰撞,只不過牧生鏡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被逼急了,她轉(zhuǎn)動著自己的小花紋,將自己寒涼的氣息又提高了幾分!讓白陵喬瞬間感受到了比昆侖山還要寒冷的氣息,那種極南極北之地的難以呼吸的寒冷!
“手杖是冥界圣物,凌駕于冥界王之上的權(quán)利,任何帶有神印的神官都不得忤逆圣物?!?p> 一片冰川之上,兩位相貌相似的女子面對面站著,其中一個女子說出了這句話。
“你是……牧生鏡?為何你與我長得如此……相似?”白陵喬站在原地像是在照鏡子一樣看著另一個與自己相似的人。
“我是牧生鏡,也是你口中的小銅鏡?!迸泳従忛_口,那雙冰唇一張一合,圣潔不可侵犯。
“喂喂喂,我知道我看帥哥你心里嫉妒得很,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將我扯進來,還有什么圣物手杖?怎么還凌駕于冥界王之上呢?暉厭可是天界戰(zhàn)神。”白陵喬看著女子,有些懷疑她說出的話。
女子似乎早就知道白陵喬要這么說,所以她的眉頭蹙了起來,說話都語氣也急迫了起來。
“暉厭是天界戰(zhàn)神,并不是土生土長的冥界神官,他能當(dāng)上冥王也是靠著冥王神印,那畫出冥王神印的圣筆,就是拘魂族族長手中的手杖!”
“什么!?”
“凡人天生愚鈍,就算他知道那是冥界至寶,但是卻也不知如何真正開啟,只知道手杖可以吸收更強大的法力,可以釋放更強大的法力。但是那個法力也是有盡頭有頂峰的,如果一不小心越過去,手杖的封印就會完全解開,到那時會發(fā)生更可怕的事情!”女子看著白陵喬,希望她能早點明白。
聽到這話,白陵喬似乎明白了什么。當(dāng)初自己成為了冥界的神官,多虧暉厭給自己脖子后邊印了一個大大黑字,如果冥界所有的神官都是這樣來的,冥王也是印了字才當(dāng)上冥王的。
那么那個圣物筆確實可能是真的,能制定出一切秩序的神筆,就算是冥王它也能輕易廢除不是嗎?怪不得那東西在受到暉厭第一次攻擊的時候便吸收了暉厭的能力。
“壞了!暉厭!”白陵喬立刻從牧生鏡制造的空間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