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能活著有多好
路安寧問了路,就帶著一股子沖勁沖去了牧云邪的王府。
那王府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王爺府”門前還鑄著兩座大石獅子,氣派的很。
路安寧沖上前去,就被大門前一左一右的侍衛(wèi)攔住了,手持配刀,一手一邊呈“X”型擋住了路安寧的去路。
一臉上帶著大痣的侍衛(wèi)斜了路安寧一眼?!叭トト?,哪來的丫頭,也不瞧瞧這是哪里,就敢亂闖,不要命了?”
“去告訴你們王爺,路安寧求見?!甭钒矊幖t腫著眼睛,卻也不怕,梗著脖子道。
不想兩個侍衛(wèi)互看了一笑,哈哈大笑起來?!澳阌邪萏麊??”
“沒有?!?p> 帶痣侍衛(wèi)揮了揮手,“去去去,連拜帖都沒有,咱們王爺什么身份,你也配見?”
路安寧還要再上前,“你們只管進去通報,王爺他定會見我!”
卻被侍衛(wèi)狠狠一推,跌到在地,手也蹭破了皮,就聽見那侍衛(wèi)罵道:“我見你是個女流之輩,不與你動手,你若再不趕緊走,休怪我讓你去蹲大獄?!?p> 路安寧看著微微滲血的手掌只覺得好笑,你不早就對我動了手,話還說的那么漂亮。
卻也不再說話,爬了起來,盯著那王府的牌匾,直看的侍衛(wèi)又上前作勢要推搡這才走。
見女子走了,帶痣的侍衛(wèi)這才閃身進了門,與門后的青涯行禮通報,“青涯大人,那女子走了?!?p> ……
書房。
青涯又來報,那路安寧已經(jīng)走了。
牧云邪正俯在案前,桌上擺著個血碗,那碗里蠕動著條拇指大小的白蟲。牧云邪正好心情的拿著玉簪逗弄著血水里的白蟲。
“王爺……”青涯看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牧云邪挑眉看了他一眼,“想說什么就說吧?!?p> “屬下不明白……王爺本就想把路安寧收為己用,怎么路安寧來求見,又讓門口守衛(wèi)攔著?”他還真是猜不透王爺?shù)男乃肌?p> 牧云邪聽了,看著面前的白蟲道:“她心里不服氣的很,現(xiàn)下見她,她正是個帶著利爪的獅子?!?p> 說著,又用玉簪挑了挑白蟲,“這并蒂蠱,母蠱在我這,子蠱種在了那個叫明朗的身上,這母蠱有異動,子蠱就跟著在他體內游動,一點一點,五臟六腑被啃噬的感覺,讓那個男人好好體驗下,只有親眼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路安寧才會知道能活著有多好。她才會乖乖的來求我?!?p> 倒是有些遺憾,這么好的蠱,原是想種在路安寧身上的,不過聽暗衛(wèi)來報路安寧跟那人關系非凡,倒也不算白搭。
手指微微用力,玉簪就戳中了白蟲,使得它蜷縮成一團,“這時候,路安寧才是沒了利爪的小貓子?!?p> 青涯點頭,“王爺高明?!?p> ……
再說路安寧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棧,明朗正躺在床上看著門出神,一直到路安寧進來,眼里這才有了神采,沖著路安寧一笑。
“安寧。”
路安寧這才擠出一絲笑,看見桌上擺放著藥碗,里面的藥早已涼透了,卻一點也沒動。
不禁皺了皺眉,走過去把藥端著坐在床邊,“怎么不喝藥?”
“那人說我活不過三天的日子,這藥喝與不喝,都沒什么關系?!泵骼饰⑽⑿χ?,話語間輕松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路安寧聽了只覺得心中酸楚,把碗遞給明朗,“我說了一定會救你,你快些喝了,難道你又要讓我哭給你看嗎。”
明朗雖覺得他早就藥無可醫(yī),可見路安寧眼里又蒙起了水汽,便趕緊哄道:“好好好,我聽你的,我喝就是?!?p> 說著伸手就趕忙接過碗,突然,胸口一陣鈍痛,手更是控制不住的顫抖,把碗打翻在地。
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仿佛都破了洞,千穿百孔一般,痛的他全身青筋鼓起,死死抓著錦被,痛的恨不得把下面的床都抓穿。
“啊——”
那一條蠱蟲,又在他的身體肆無忌憚的游走起來。
“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