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個陰天,沒有太陽,沒有風(fēng),氣溫罕見的溫和。
司命和薊丘那幫人約談的地點是大清山,陳默她們要去游玩的地方也是大清山,不得不說這真是邪乎的緣分。
云崖某一棟房子里,聚集著不少人。
司命,姬女,老白,林喬,刀疤還有一個體型和刀疤一樣的壯漢,大伙都叫他大山。
昨晚姬女沒有睡好覺,因為今天要去和薊丘談判,她擔(dān)心司命的生命安全。夜里轉(zhuǎn)輾反側(cè)只睡了幾個小時,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不會就我們幾個人吧?”姬女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認真的看著司命,他臉上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鎮(zhèn)定。
“不然要多少人?”老白靠近過來,瞥了姬女一眼,“我們是去商談,不是去干架。”
“真要是去干架,肯定不會把你也帶過去?!?p> “你!”姬女狠狠地瞪著他,老白不以為意,戲謔的笑著。
“司命,萬一發(fā)生意外,我們這點人手肯定不夠?!奔幌敫习准m纏,她只跟司命說話。
“大清山雖然不在薊丘,但也離得不遠,算是他們的地盤,如果薊丘真要動手,我們帶再多人也沒用。”司命解釋了一下,“總不可能把整個云崖的人帶過去。”
“就是。”一旁的老白不留情面地嗆聲。
司命皺眉看過去,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姬女,放心吧,有我跟大山往那一站,薊丘那幫孫子肯定不敢亂來?!钡栋虒捨克?。
“沒錯,真要干架,我頂他們十來個!”大山握緊拳頭在空中對砸,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大山和刀疤性格和他們的樣貌如出一轍,粗獷的很。不過姬女倒是被他們這么一說,心里多少安定一點,沒再多說什么。
“司命大人,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林喬問。
“現(xiàn)在就走?!?p> “會不會早了點?”老白說道。
早一點晚一點,在會談也是格外有講究。太早的話顯得上趕,太晚的話顯得沒誠意,他們的確是需要和薊丘交易香薷草,可沒有必要這么給他們面子。
司命知道老白心里所想,開口解釋:“大清山的地形地勢我們不是太熟悉,以防萬一,還是要提前去勘察,免得真的進了陷阱圈套?!?p> “你是擔(dān)心他們真的會動手?”
“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彼久纳裆珓C然起來,他并不是很相信薊丘那班人。
聽到這里,姬女的心思更加安定。原來司命有考慮到薊丘那班人可能會動手的問題,只是沒怎么表現(xiàn)出來。
“就開洞壁外的那兩輛車過去。”
交待完一些事情,眾人各自檢查了下自己身上帶的東西,走出云崖來到洞壁口上車,開往大清山。
陳默醒來的時候是八點半,周末沒有鬧鐘,屬于自然醒。
房間里涌著大量的光暈,樓上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旁邊的鄰居在做早飯,切菜的聲音嘈雜。陳默緩緩睜開雙眼,清淺的瞳光聚攏,平靜幽深。
她動了動身體,然后看向窗簾的地方,光線暈在瞳孔里,盯著看了許久,她徹底醒過來。
起身,下床。
半透明的睡裙上面皺痕很多,但遮掩不住乳白色的皮膚。裙底只到膝蓋往上的位置,站起來的時候兩條腿的肌膚大部分暴露著,明晃晃的。
洗漱完,陳默脫掉睡裙,換上衣服。因為要去大清山,叢草蟻蟲很多,她沒有穿裙子,而是換上了牛仔褲和短袖的白T恤。
還沒有化妝,素顏下的陳默穿著牛仔T恤顯得十分清爽陽光。
她走到窗戶旁,拉開了窗簾,沒看見太陽,但光線大面積的傾涌進來,皮膚被照的透明。
陳默打開窗戶,感受了下外面的天氣,不熱,還有些涼快。
就是不知道下午會變成什么樣子。
不一會兒,程莎莎打來電話。
“陳默,你收拾好準備出門了嗎?”
陳默看了眼亂糟糟還沒收拾的床,想了想還沒收拾的包,還沒化的妝,遲疑了一下,然后說:“差不多?!?p> “那你開車來我這吧,我們四個人,開一輛車去就行?!背躺瘬?dān)心陳默還有疑惑,繼續(xù)說,“我這里離高速路口進,你正好順道?!?p> 陳默沒多想,只是答應(yīng),“好?!?p> “對了,你真的找到了陪你過來的人?”
這個問題昨晚程莎莎已經(jīng)問過,陳默只是說她會帶個人去,讓她準備好錢請吃大餐,可程莎莎思來想去想不到會帶誰。
難道是實驗室那個叫薄妍的女人?
“嗯。”
“誰啊……現(xiàn)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程莎莎真的很好奇。
“楚銘。”陳默十分淡然。
“啊——?”
手機聽筒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陳默立刻把電話掛斷,隨手把手機扔在床上,然后開始收拾。
稍微整理了下床,然后臉、脖子、手臂擦了防嗮。思考了下還是沒有化妝,打算素顏過去。
要爬山的話,肯定會出不少汗,到時候妝花了沒地方洗更麻煩。
而且出汗的過程很不舒服。
十多分鐘,陳默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給楚銘打了個電話,“你在哪?”
“樓下。”
楚銘的聲音磁厚,很抓耳朵。
“樓下?”
“嗯,在你住的樓下?!?p> 陳默眼神一愣,然后拿起床上的拎包出門。走出樓梯口的時候就看見了正對面靠著車的楚銘。
“什么時候到的?”陳默問。
“八點半左右。”楚銘很老實的回答。
八點半是陳默剛醒的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九點,也就是楚銘在樓下等了她四十多分鐘。
“為什么不上樓?”
“在下面等也一樣,而且可能你還在睡覺。”
“那為什么來這么早?”
陳默的話全意是如果知道她可能在睡覺,那為什么來這么早,她沒說全但楚銘能夠聽明白。
“反正沒什么事。”楚銘笑了笑,“等女人是紳士行為;再說,等四十分多分鐘不算長。”
“我不需要誰來等我?!标惸淅涞恼f了一句。
走到楚銘面前說下一句,“開我的車走吧,你的車停在這。”
楚銘不解。
陳默解釋道:“你的跑車太招搖,而且只有兩個座位,我們要先去接程莎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