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閆現(xiàn)在是嬰兒,他的精力有限,沒多久,他就感覺到自己睡意襲來,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那個婦女正最在床邊看著他眼里帶著溫柔的光芒。
這時,他的眼睛向周圍看去,周圍的裝飾可以看出,這家人的很是富有。
旁邊的金絲楠木桌有價無市,更別說是桌子上擺著的青花瓷花瓶。
旁邊的婦女看到自己的孩子醒過來了,眼中揚起溫婉的笑容。
宴閆從小就是跟著他師傅長大的,對于這個母親的印象很是模糊,更別說對她留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但是此刻,他只覺的十分的平靜,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溫馨。
宴閆就這樣度過半個月,身為嬰兒,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在搖籃里面,該吃飯的時候吃飯就可以。
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宴家是一個驅(qū)魔家族,已經(jīng)有幾千年的歷史,即使現(xiàn)在驅(qū)魔師不是那么的強悍了,但是歷經(jīng)風雨的晏家依然是驅(qū)魔世家的領(lǐng)頭人。
宴閆的父親宴席就是晏家的現(xiàn)任家主。
宴席出去捉妖,留下宴閆和傅許留在晏家。
怪不得宴閆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
但是他也并不著急,他知道在這夢境之中,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
他只是記得,他的父親再回到晏家后,再一次出任務(wù)事就帶著重傷回來。
但他并不知道是誰打傷了他。
再過一個月,宴席如宴閆所預(yù)料的那樣回到了晏家。
宴席一回來,他連外衣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去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他大步跨過門檻,風塵仆仆地來到他最重要的兩個人的身邊。
傅許正把宴閆抱在她的懷里,用手輕輕地拍著宴閆的背,輕聲哄他睡覺。
她聽到門邊的腳步聲,猛然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日日思念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目前。
她臉上綻開了微笑。
她只是笑著,什么話也不說,只是因為一切盡在不言中。
宴閆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宴席
宴席濃眉大眼,但是卻很是帥氣,身材高大,看到宴閆時,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這就是他的小寶貝疙瘩。
宴席小心翼翼地從自己媳婦的水中結(jié)果宴閆,一個身上帶著血煞之氣的男人卻和女人一樣的細心。
“小宴閆,這么久沒有見爸爸了,有沒有想我?”
宴閆:“……”
他現(xiàn)在還不能說話,看著面前的男女,心中所缺失的東西好像在這幾天修補回來了。
看著面前和睦的樣子,宴閆閉上雙眼,這一切只是幻影而已,夢總有一天會醒的。
宴閆細數(shù)著日子,沒有休息幾天的宴席又要去出任務(wù)。
傅許抱著宴閆站在門外,送別宴席。
“等我回來?!?p> 留下這一句話,傅許沒有就消失在遠方,沒有回過頭。
只有宴席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舍,但是人在世間,總有一些放不下的重擔和責任。
等宴席的身影徹底的小事在傅許的眼前,她才抱著宴閆往回走。
宴閆明顯的感覺到傅許的情緒有些低落。
她看著自己和宴席的孩子,這孩子長得更像她,但是她卻不希望宴閆的性格像他的父親那樣。
他的父親活的太累,她只希望自己的宴閆能夠快樂一生,不必考慮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過了幾天,傅許就恢復(fù)過來,可能是習慣了這么些年,宴席四處奔波。
傅許時不時的逗弄著自己的兒子,傅許本來以為宴席要很久才會回來了,沒有想到過了兩個星期,他就被人送回了家。
本來以為,為了慶祝宴席回家,傅許親手做了一桌飯菜,就等著宴席回家吃飯。
沒一想到等到的卻是昏迷不醒的傅席。
傅許默默地讓人把桌子上的飯菜撤下去。
她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原本生龍活虎的人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臉色蒼白得可怕,他的身上是一處處的血漬,血漬已經(jīng)干涸,變成黑褐色。
她把宴席送進醫(y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一天又一天,醒過來的希望越發(fā)的渺茫,但是即使是這樣,傅許還是不愿意放棄。
醫(yī)生都勸她放棄吧!
原本就有些崩潰的人聽到醫(yī)生這樣說,嘶啞著嗓子道:“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他不敢丟下我們母子不管?!?p> 醫(yī)生沒有想到看起來這么柔弱的人居然這么堅持,他不過是善意地提醒她做好準備。
醫(yī)院的醫(yī)生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是宴席再不醒過來,他可能就要永遠地躺在床上。
這幾天,傅許天天在宴席的耳邊講著他們的故事,希望能夠喚醒他。
宴閆在旁邊看著,他也記不得這件事了,他并不知道宴席會不會醒過來。
他只是異常乖巧地待著傅許的身邊,從來都不添亂,不哭不鬧,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就連醫(yī)院里面值班的護士都會驚奇地夸獎這個異常乖巧的孩子。
直到最后一天,傅許很是煎熬。
只有做后一天了,難道這真的是不可逆轉(zhuǎn)的天命嗎?
原本優(yōu)雅動人的傅許憔悴了很多,瘦得不見人形,臉頰迅速的凹下去。
宴閆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說到底,他現(xiàn)在連話都不能說,更別說幫些什么忙,他只能默默地看著,就像是劇場下面的客人,身在局外。
在傅許焦急的時候,宴席奇跡般地醒了過來。
傅許喜極而泣。
宴閆心里也輕快了許多。
但是由于這次宴席受傷嚴重,他不能再出任務(wù),去捉鬼除妖了。
雖然他有些難受,但是還好他沒有丟掉性命,和自己的家人陰陽兩隔,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自己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宴席不再捉妖,他自然不能再做言家的家主,家主之位傳給了他的弟弟宴銳。
宴銳對權(quán)利并不看中,奈何宴家只有宴席和宴銳兩兄弟,現(xiàn)在也只能趕鴨子上架。
不得不說,宴銳做得很好,但是他的實力卻沒有之前的宴席高。
晏家在驅(qū)魔世家的地位越來越低,甚至被趕出了一流世家的圈子。
晏家并不在這些,他們的祖訓(xùn)就是匡扶正義,降妖除魔。
雖然晏家落寞了,但是晏家卻有傳承千年的底蘊在。
一段時間,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是晏家有數(shù)不盡的金銀財寶和法器。
人云亦云,不少人都相信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