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今天來遲了些,也不知道我都錯過了什么精彩的情節(jié)?”
南慈的咄咄逼人,裴琳難以招架,只能任眼淚,一點一點弄臟原本帶著精致妝容的臉蛋。
“哦,對了……我進來的時候,正準備交換戒指,看起來誓言已經(jīng)說過了吧……”茫然和無辜,南慈演得很逼真,“裴小姐,那你知道我聽過最動聽的誓詞是什么嗎?”
隨著話音,南慈踩著十一寸的高跟鞋幾步輕盈的繞到裴琳身后,雙手扶著她的兩肩,下巴輕輕抵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睛卻如禿鷹般盯在陸時頃身上,雙唇一張一翕,“為你披荊斬棘,血濺四方……”
“怎么樣……裴小姐,感人嗎?”南慈看著幾米開外,陸時頃剎然陰郁的眸色,直起身子譏笑道:“只是可惜了,這一輩子恐怕都兌現(xiàn)不了……”
裴琳一頓,猛然甩開南慈的胳膊,沖到陸時頃身前,兩只拉住他的小臂,帶著濃濃的哭腔,“時頃……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對不對,你看……誓言都說過了……就差一秒……就一秒戒指就……”
“裴小姐!”南慈直接打斷了她的哭求,側(cè)著身睨著她,聲音冰冷沁骨,“差了就是差了,差一秒和差一個月,結(jié)局都一樣!”
眸光微微一偏,更加凌厲,“陸先生,你說是嗎?”
她在暗示,六年前那場未能如期的訂婚禮,差的,也不過就是一個月。
陸時頃漠然推開裴琳的手,辨不清情緒,“南小姐說的沒錯?!?p> 聽言,裴琳兩腿一軟緩緩跌坐在地,洇濕了的妝容和微微凌亂的頭發(fā),帶著難以抑制的抽泣聲,她哭得失去了一個女人該有的姿態(tài)。
南慈的話已經(jīng)說盡,沒用一個過激或者不干凈的字眼,裴琳已經(jīng)被傷得尸骨無存。
“裴小姐……”南慈平緩了語氣,仍舊清冷的眼底,讓人分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像你這么天真的女人,若是執(zhí)意不放手,以后所受的痛楚,會是現(xiàn)在的千倍萬倍……”
“慈,你夠了!”
在場所剩幾人循聲看去,南慈眼里閃過淺淺的驚色,方才被勸離的裴安去而復返,慘白的臉上是認識他八年來,從未見過的劇烈的慍怒的情緒。
可自己將所有事情做得決絕至此,他會如此震怒,也在情理之中。
“不死心的人還真不少……”許世年嘲弄一聲,陸時頃的臉色也因裴安的再度出現(xiàn),陰鷙到令人望而生畏。
裴安大步上前,沒去顧及已癱軟在地泣不成聲的裴琳,反而一把拉住南慈的手腕,厲色而言:“現(xiàn)在就跟我走!”
南慈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心臟有疾的男人,力道其實大得驚人,拼盡全身力氣狠狠甩開他的手,手腕留下幾個殷紅的指印,“裴安,來到這里,是我自己的選擇,既然來了,我是斷然不會走?!?p> 裴安的面容,一如往昔般溫潤,眼底卻不知在何時掀起了怒不可遏的火焰,直直看著眼前偏執(zhí)的女人,幾度欲言又止。
忽而,他捂著自己的心臟,“咚”一聲載到在地,南慈這才看見他渾身在微微顫抖,額頭上早已是密密麻麻一層薄汗,這種刺激,他的心臟承受不住。
“裴……安,藥在哪……”南慈大驚失色,慌亂的彎下身子,企圖在他的口袋中找出他服用的藥片。
只是,身體曲到一半的弧度,自己的腰部,就被一道無法掙脫的力量直直撈起,再緊緊禁錮在他身邊。
匆忙的抬眼,南慈觸及到的眸光,陰寒到?jīng)]有任何溫度和憐憫,聲音更是冷到刺穿骨髓,“南小姐,我等了這么久,為的可不是,你對其他男人這種關(guān)切的眼神……”
十一懿
也不知道你們看著我覺得怎么樣,但在我自己寫得……簡直血脈噴張…… 快!來一波收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