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偷天帝尊

第三十九章 邢彪沈山

偷天帝尊 天行抗抗 3387 2018-12-31 00:10:00

  李元青幾步走出門外,開口問道:“爹,趁現(xiàn)在娘不在家,你告訴我真相,集鎮(zhèn)上的炭火市場究竟是不是被人壟斷了?娘的臉上的花斑究竟是誰弄的?絕不是炭火烤傷的,你不要騙我!”

  父親嘆了口氣,只得說道:“昨夜你娘再三告誡我,不能告訴你,一旦告訴你的話,恐怕你意氣用事白白葬送了這大好前途,不過為父相信你,告訴你是希望你知恥而后勇,答應為父絕不能魯莽行事!”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了?!?p>  “鎮(zhèn)子上販賣焦炭的原本只有我們李家和余家,萬般緣由皆是因為炭火市場,當年余雙鳳在家門大鬧的事情你也應該記得,前年你離開之后,余雙鳳便攛掇其表兄黃員外,將這集鎮(zhèn)上的炭火市場壟斷了,集鎮(zhèn)上的所有店鋪禁止在我們李家購買焦炭,所以這兩年為父只能用這雙手推著木板車送去十里八鄉(xiāng)的村子里售賣?!备赣H說得很慢,語氣也很沉重,眼角發(fā)紅,似乎這兩年的委屈在這一瞬都迸發(fā)了出來。

  “娘親臉上的花斑又是怎么回事?”李元青恨恨地繼續(xù)問道。

  “那是余雙鳳帶了黃員外府上家丁來家中鬧事留下的疤痕,余雙鳳抓破了你娘親的臉,潑灑了些中藥粉末在你娘親的臉上,臉上的傷口愈合了,那些藥粉就像種子一樣在傷口里扎根了,每個季節(jié)傷口上都會開出不同顏色的花斑。”

  “這些年,街坊鄰里都知道黃員外幫著余雙鳳打壓你們家,所以就都不敢來老李家買炭,也盡量避開與老李家的交往?!崩蠌堫^嘆了口氣補充著說道。

  “哼,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崩钤噢D(zhuǎn)身進屋,拿起佩刀和包袱,準備出門牽馬。

  父親一把拉著李元青,說:“你可不能做傻事,那黃員外富甲一方,年輕時也曾中過舉人,雖不曾為官,但也結交了不少達官貴人,指不定和郡守大人也是故交,你若闖出禍端豈不是送了前程?!?p>  李元青用手輕輕推開父親,笑著說道:“青兒不會莽撞,再不會給爹爹和娘親帶來任何麻煩和危險,青兒只是知道該怎么選擇,該怎么走接來的路了,爹爹放心,青兒不是去尋何人報仇,我這是提前回捕衙報到,我一分鐘也不愿意耽擱了,我要努力去做一個懲惡鋤奸的捕頭,我要做大捕頭,我要做大官?!?p>  李元青走到屋外臨時搭建的馬廄里,騎上棗紅馬,拍馬揚鞭,在小鎮(zhèn)的街道上絕塵而去,打破了小鎮(zhèn)的寧靜,李元青此刻卻是在宣告,這安靜的小鎮(zhèn)將不在寧靜。

  “我還會回來的!”李元青在馬上呼喝一聲,余音猶在,馬蹄早已奔出幾里之外。

  “哈哈,有志氣,老張頭我一輩子就佩服這樣的志氣男兒!你們老李家有?? 崩蠌埩w慕著說道。

  “哎,我李家三代農(nóng)人,正所謂‘朝中無人做官難’,這孩子性子急又記仇,只怕闖出禍端無人照應?!备赣H擔憂地說著。

  “那是你杞人憂天咯,好了好了,我得回家熬紅砂糖了,老李給我送一百斤焦炭到我家炕房!”老張頭說完,哼著小曲就離開了李家。

  李元青一路縱馬狂奔,申時初刻已至南廣郡捕衙門外,將棗紅馬栓在門外,提著佩刀公文就進了捕衙。

  大廳里十幾個捕快正在操練,原本唯一一個木人樁此刻卻又三個人圍著打,其余捕快有在對練齊眉棍法的,有在對練拳腳的,一派熱鬧非凡,哪里有昨日的冷清。

  李元青徑直朝著昨天那個青衣捕快走去,“捕頭大人今日可曾回來?”

  “你不曾讀書?不曾學過禮儀?詢問年長者如何稱呼?詢問位尊者又如何稱呼?如此直問我又如何答你?”青衣捕快毫不留情面地一通質(zhì)問。

  “你如此傲慢,又如此迂腐,你又如何做一個捕快?”李元青反唇相譏。

  “倒是有幾分個性,但我偏不告訴你。”青衣捕快說完,低頭繼續(xù)撫摸手中的佩刀,不再理會李元青。

  李元青自己提著包袱上了二樓,終于詢問了一個路過的捕快,問到了捕衙大捕頭邢彪已經(jīng)回捕衙,難怪一路大廳如此熱鬧非凡,原來都是懼怕這邢捕頭。

  元青懷著忐忑的心,敲開了邢捕頭辦公室的大門。

  一張漆黑油亮的桌案,置放著一副很大的文房四寶,毛筆尖的墨汁已經(jīng)干了許久,很明顯是很少用這毛筆批閱,邢彪坐在桌案后面一派威嚴。

  邢彪并非一臉橫肉的壯漢,雙目曈曈,面白無須,一身藍衣捕服剪裁得極為合身,好似一個書生文官的打扮,卻又偏偏給人生出一派不怒自威的正氣。

  “你是何人?”邢彪開口問道。

  “稟告大人,我是前來報到的捕快李元青!”說完雙手捧著郡守公文遞了過去。

  邢彪接過公文,看完之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淡然說道:“原來是郡守大人派來的,你自出去找沈山報到,他會帶你熟悉捕衙業(yè)務的,熟悉之后看哪個鎮(zhèn)鄉(xiāng)有空缺,再委派你去鎮(zhèn)鄉(xiāng)衙門。”

  “大人,我想回到我的老家五德鎮(zhèn)衙門?!崩钤鄨詻Q地語氣,邢彪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這里是捕衙,不是郡守府,南廣郡一千八百余名捕快只聽我一人調(diào)遣,而我只聽命云南府捕衙,我可以給鐘鳴三分薄面,給你個捕快當當,但你在我面前只是一條狗,去哪兒還由不得你啰嗦,給我滾出去!”

  邢彪一通火焰過后,竟罵得李元青狗血淋透,啞口無言的元青只得黯然退出門去,甚至不敢去問這沈山是何人。

  看著李元青垂頭喪氣地走到一樓,青衣捕快卻偏迎了過去,“怎的,見著邢老大了?”

  此刻的李元青根本不想理這青衣捕快,轉(zhuǎn)頭便走。

  “你不告訴我,我偏又猜得到,邢老大不止罵了你,還讓你出來找一個叫沈山的捕快?!鼻嘁虏犊煨χf道。

  李元青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莫不然你就是沈山?”

  “正是區(qū)區(qū)在下。”看著李元青氣惱的模樣,笑著越發(fā)得意。

  李元青此刻才開始打量這青衣捕快沈山,身長八尺,面白俊俏,眉宇間不乏睿智,竟是瀟灑倜儻的美男子。

  “沈大哥,我與邢捕頭素未平生,怎的今日甫一見面就發(fā)我這么大的火?!鄙蛏侥脊首魉妓髦疇?。

  沉思半晌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呸!”李元青轉(zhuǎn)身欲走,不想再跟眼前的沈山多說一個字。

  “哎,我真的不是誆你,若不是你提了不該提的人或事了吧,有些東西還不是你我所能知曉的,更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安心做個小捕快吧。”沈山欲言又止。

  “哦,對了,還有就是你穿的這身藍衣捕服,實在太過惹眼了,你怎么能跟老大穿一樣的捕服?!鄙蛏窖a充道。

  “恩,這還差不多,肯定是這個原因,可是這是郡守大人賞賜給我的,沈大哥你還是給我講一講這捕服的級別有何講究?!崩钤嗷腥淮笪颍业搅藛栴}所在。

  “捕門的捕服顏色一般就代表級別,捕服等級由高到低分別是赤、橙、白、綠、藍、紫、青七色,京畿要地的超一流捕頭還有其他顏色服飾,而你一個小小捕役膽敢穿藍衣捕服,怎么不惹眼?!鄙蛏缴砩嫌腿欢鹨还勺影翚?。

  “捕役?”李元青又一次聽到這個類似于捕快的稱呼,疑惑地問道。

  “全國各地統(tǒng)共有八十萬捕快,但要管控天下六千千萬黎民百姓還遠遠不夠,所以就有了捕役,與捕快同衣同食,捕役協(xié)助捕快緝拿執(zhí)法,沒有單獨的執(zhí)法緝捕權,領取地方俸祿,歸地方最高捕快指揮?!鄙蛏饺鐢?shù)家珍地說道。

  “我明白了,難怪昨日你說‘同行不同道’,依你之言,捕役自然要低捕快一頭,只是捕衙的雜役跑腿。”李元青似有所悟地說道。

  沈山點頭默認元青所言為真。

  “我就說朝廷為官怎可如此輕易兒戲,原來我只是做鐘太守手下的官兒。”李元青心中失望透頂,原來這只是一場虛假的榮華,只是底層的百姓不懂這其中玄奧,真把自己當做了官差,原來只是也不過是個雜役,哪來的為官一任,哪來的造福一方,不過就是官場的一條狗,捕役沒有執(zhí)法緝拿權,什么除暴安良都是假的,只能安心做一條狗。

  “那我一輩子都只能做一個捕役?永遠成不了捕快?”

  “那也不一定,有兩條路可以讓你成為捕快,一條是轉(zhuǎn)正,若是你有個叔叔是云南府尹,那么也是可以直接轉(zhuǎn)為府衙捕快的,一條是考核,若是你能去京城參加神捕營的捕快考核,考核通過了,獲得‘捕快令’,你就真正成為一名貨真價實的捕快了,執(zhí)法緝拿、生殺予奪什么權力都有了?!鄙蛏揭贿呎f著一邊搖著手指,李元青明顯感受到這手指搖動預示了神捕營的考核的難度,沈山的眼里都充滿了敬佩和懼意。

  “想必沈大哥你也是個真正的捕快,通過神捕營考核授予‘捕快令’的青衣捕快!”李元青這一問明知有些多余,卻還是問出了口。

  “那倒不是,我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青衣捕快,不過我是云南府衙考核并授予‘捕快令’的,不是神捕營考核的,若是神捕營考核的捕快,資質(zhì)遠勝我十倍,官階品級至少也是藍衣捕快。”沈山話語中難掩失望,看來神捕營是個讓所有捕快都向往的神圣所在。

  “哼,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憑自己的本事考核進入神捕營,我一定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捕快!”撂下這句話之后,李元青走出了捕衙。

  “哎,你若是不做這捕役,就把佩刀還給捕衙!”沈山在追在身后喊道。

  因為沈山實在見過了太多這樣的捕役,都因為這一身青衣夢而投入捕門,一心想維護公平正義,一心想保境安民,可是都因為這‘役’字而萌生了退卻之心。

  李元青不管不顧,騎著棗紅馬離開了捕衙。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