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足道球...賽
說老實話,曲執(zhí)家底雖然殷實。
但絕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這種小巷子,是從來沒有來過的。
雖然不可避免的被朋友帶去過旁邊的水世界玩過幾次。
但時刻內(nèi)心不忘默念富強文明和諧......
除了洗腳,推背,再沒有添加任何一項服務(wù)。
“別用洞天?”
延著狹窄的樓梯,懷著忐忑的心情。
曲執(zhí)爬到了第八層才看到一扇微微張開縫隙的半玻平開門。
透過中間的玻璃,曲執(zhí)看到了光怪陸離的場面。
無以言狀。
如果真要形容的話,是一場舉世奪目的球賽。
橄欖球,足球,排球,保齡球,籃球匯聚一堂。
他看到了張磊,被圍在最中心,像一個裁判,認真審視著球場,生怕錯漏球員的小動作。
每次當(dāng)球員的球不小心碰到他身上時,他也不責(zé)怪,反而天真無邪的笑呵笑,完全不像在勸誡區(qū)看到的那個略帶憂郁氣質(zhì)的大胡子廚子。
他看到了穿著黑網(wǎng)格絲襪,扭腰甩胯的阿瀧,端著盤子,走進了一條更加粉紅的廊道里。
曲執(zhí)打開了門,借著陰影部分躥進了這片魔幻之地,跟在了阿瀧的身后。
想看看他到底要去搞什么鬼。
“你找死??!男人只能去那一邊,這里男人止步!被抓到了,你就死定了,我也救不了你!”
阿瀧身影忽然閃到了貓著腰的曲執(zhí)身邊,目光冷冽的注視著他。
“你不是四品修為嗎?這種地方有誰能打的過你?”曲執(zhí)疑惑道。
阿瀧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這是彼岸花???這是一個三品系統(tǒng)宿主的老巢,里面高手如云,我一個小小的四品不頂用。否則我至于扮成女裝嗎?”
是否則嗎?
“那你還敢?guī)襾磉@戒除系統(tǒng)?”曲執(zhí)不相信這貨說的任何一個字。
“有什么不敢,戴上我的收藏品: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就無人能看穿我們的真實性別,在里面我游刃有余,進退自如!”
阿瀧俊美的唇角勾起一道弧線,略有深意的瞥了曲執(zhí)一眼。
今天這個女裝,你穿定了!
“我和根碩哥已經(jīng)盯了這家伙大半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收網(wǎng)階段,你運氣很好,只要跟在旁邊就能學(xué)到很多戒除人的實務(wù)操作,對未來成長會很有裨益。
你現(xiàn)在壓力很大吧,有大師兄這么一尊大佛似的情敵,如果不拼命的成長,哦吼,很難想象以后會怎樣。”
曲執(zhí)臉色淡然依舊,指了指廊道的另一個方向。
“那位是大根兄吧?”
“在哪里,在哪里?”
阿瀧眨巴著眼睛,四處張望。
“在那里,跟兩位球員一起進去了!”
曲執(zhí)基本確定,這家伙根本的目的是為了張磊,至于戒除系統(tǒng)什么的恐怕是托詞。
阿瀧這時候也看到張磊的身影,眉目間露出喜色。
“我確實是為了碩根哥來的,但系統(tǒng)宿主的事情我也沒有騙你,畢竟我們的工作原則是快樂工作,享受工作,在快樂中完成戒除任務(wù)才算是真正的戒除人。
如果你想跟進來看,必須要偽裝一下?!?p> 阿瀧很熟悉這里的一切,很快就推來了一輛掛著毛巾、杯子以及一些奇奇怪怪道具的清潔車。
“既然你不想穿女裝偽裝,那么就躲在這個清潔車里吧!”
打開裝垃圾的箱子,容納一個半蹲著的成年人足夠了。
事已至此,曲執(zhí)也不能退縮。
他也想看看阿瀧所謂的戒除過程是如何的。
再說實在不行,他就當(dāng)一回客人就好了,在腳都混,講的就是一個顧客至上,欺壓客人的店子是很難在這個講口碑的年代混長久的。
“切,明明可以穿著漂亮的小裙子,非要躲在垃圾堆里,奇葩!”阿瀧嘟囔了一聲,便推著小車車前行。
行至內(nèi)部,明黃燈暖,香薰裊娜。
“你先待在這里,我去打探一下情況!”
阿瀧敲了敲垃圾桶,身影如同鬼魅,消失在迷宮似的廊道里。
前腳剛走,廊道里響起兩道清脆的女聲。
“小麗,今天那個大老板還來嗎?”
“已經(jīng)來了,那個老板真的太豪了,小春,你知道小野貓婷婷嗎?
她前天被賞了一片純金的葉子,開始大家還不信,覺得被坑了,后面婷婷去金店了,直接帶了兩摞紅爺爺回來,把大家羨慕的!”小麗艷羨道。
“哎,可惜我是B牌,怎么也淪不到我頭上?!毙〈鹤試@道。
“是呀是呀,要不是我的胸小了點,我也不至于是個B牌。
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別和他們說,我已經(jīng)攢了三個月的錢,打算下個星期去做一下?!毙←愓Z中掩不住雀躍之色。
“啊,這一下就好幾萬嘞,你舍得??!”小春驚道。
“哼,人不能永遠在原地踏步,只要我變成A牌了,這些錢還不是輕輕松松就回來了!”小麗眉飛色舞道。
“那倒是,只是我還要養(yǎng)老公孩子,估計攢不下錢。”小春聲音漸弱。
“春啊,真不是我說你,女人就該多為自己想想,男人有什么好的,一個個吃著碗里想著鍋里的......”
小春笑了笑,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我老公不一樣,他每天都過來接我回去呢!走吧,我們先去收拾一下房間,等下客人就要來了!”
轱轆轱轆.....
曲執(zhí)暗道不妙,這要是被這樣推走,和阿瀧失聯(lián),他就慘了。
當(dāng)下他又不能輕舉妄動,要是不小心暴露了。
這兩個女人萬一鬧起來,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見機行事!”
穩(wěn)住,我們能贏!
曲執(zhí)秉住呼吸,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尋找任何能夠離開的機會。
兩個B牌女人之間話似說不完。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走了一陣后,推著曲執(zhí)在一個很房間內(nèi)停了下來。
好在房間里算是干凈的,他們倒是沒有誰打開過垃圾箱。
不知道過了多久,叫小麗的女人突然說道:
“春啊,我出去去上個廁所,你先沖一下涼!客人應(yīng)該再過半個小時就來了?!?p> “去吧去吧!”
......
片刻后,房間安靜了下來。
耳目聰明的曲執(zhí)能聽到不遠處的浴室傳來的細碎聲音。
頓時一個起身,躡手躡腳從垃圾桶里翻了出來。
腳步輕盈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一個裹著浴巾的女人忽然推開了浴室門,嘴里嘟囔著:
“最近記性好差,老是忘東忘西的!”
曲執(zhí)一驚,連忙后退了幾步,躲在一塊簾子后面。
隨后,浴室里響起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曲執(zhí)撕開簾子的一個腳,透明玻璃浴室內(nèi)部風(fēng)景頓時一覽無余。
不過,此時只顧著逃的他,沒有一絲觀賞的興趣。
撿起小春放在床邊的口罩和帽子,往頭上一套,兩步躥到了門口。
剛想拉門,那小麗率先推門進來。
曲執(zhí)像泥鰍一樣往床邊一溜,躲在另一邊未伸展開屏風(fēng)之中。
又躲過一劫。
?。ㄒ韵聝?nèi)容,是第三十九章貴女)
沙沙...
小春用毛巾包裹著長發(fā),走到屏風(fēng)面前,悠悠的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曲執(zhí):……。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何時能找到機會溜出去。
“要不,打暈她?”
看著背過身去,光溜溜的圓潤背影,曲執(zhí)想想還是放棄了,他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有打暈人的能力。
看了看窗外,八樓的高度,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會選擇跳樓的路徑。
思來想去,結(jié)果還是等待!
“沒有控制手段的修行者都是不完整的?!?p> 躲在屏風(fēng)一角的曲執(zhí),再次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修行者,手段之缺乏,底蘊之單薄。
巧婦難無米之炊,沒有手段的修行者只能默默看著兩個B牌技師在搗鼓。
“咔嚓!”
突然有一條黑絲腿從門外跨了進來,伴隨著矯揉造作的聲音:
“榕姐姐,你別這么冷漠嘛,我就是想一旁看看根碩哥而已啦!”
“不行!顧客的隱私至上!張磊現(xiàn)在我的客人,我必須維護他,你給我一邊待著去!”一道霸氣側(cè)漏的女聲說道。
聽到這道聲音,兩個正在化妝的女人,手同時抖了抖,連忙站起身來,齊聲道:
“榕姐!!”
“嗯,準(zhǔn)備的...你是誰?”
身穿白色長裙的榕姐剛踏進門,便發(fā)現(xiàn)了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曲執(zhí)。
一股恐怖的氣勁瞬間鎖住了曲執(zhí)的身體,不能動彈。
小麗和小春兩人具是一驚,心頭發(fā)涼,眼睛慌亂的掃視著房間。
她們只是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房間里藏著的人。
什那榕是三品系統(tǒng)【娥皇女醫(yī)系統(tǒng)LV28】的宿主,如今更是貴為三品修士。
卻不可能對房間內(nèi)活生生的人視而不見。
阿瀧亦看到了曲執(zhí),連忙說道:“榕姐,別動手,這是我的小姐妹,她是跟我一起來見世面的?!?p> “哼,阿瀧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這是女人的地盤,男人止步,違者.....”
什那榕快步走到屏風(fēng)后面,凌厲的雙眼像激光似的掃視著曲執(zhí),一雙玉手不由分說的就往他的胸前探去。
“氣息確實像女的,但這身形總有些不對勁。”
就在什那榕手要往曲執(zhí)身下摸索時,門外傳來一道柔和淳安的聲音:
“榕醫(yī)師,昨日療效甚佳,今日我早來半刻,可有打擾到你?”
門外一道穿著雍容華貴的宮裝女子在一個扎著長辮子的青衣小丫頭服侍下款款邁進了房間。
見到此人,什那榕冰冷的面容瞬間消融,化作夏花滿面,笑容不休。
“蕭后,怎么會打擾!您何時來,我都是掃榻相迎,請您稍稍等待片刻,我馬上就給你安排妥當(dāng)!”
氣質(zhì)尊貴的女子頷首微笑:“無須操勞,我等候片刻亦無妨?!?p> 女子旁邊的青衣小丫頭倒是鼻孔翹到了天花板上,提著一個金絲包裹,昂首挺胸闊步而行,身后齊腰的大辮子也跟著她的節(jié)奏一甩一甩,極為靈動。
青衣丫頭皺著眉頭環(huán)顧四周一遍,又瞟了眼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曲執(zhí),頤氣指使的道:
“這丫鬟倒是胚實,和宮里的女力士差不多,正好,留下給我端潔具?!?p> 什那榕臉色微滯:“這......”
“這怎么?你們這的女人都太弱小了,好不容易見到這么個能用的丫鬟,難道不能用了?”
青衣丫頭自顧自的把金絲包裹丟在了曲執(zhí)懷里,吩咐道:
“抱緊了,有什么閃失,小心我要你的腦袋!”
貴氣女子見此,眼簾輕動,輕聲斥責(zé)道:
“嫻兒,你又生事。這是榕醫(yī)師的地盤,怎么安排由榕醫(yī)師做主,你怎可肆意妄為?”
青衣丫頭小臉一癟,嘟著嘴不說話了。
事已至此,什那榕斷不可能再生事,和氣道:
“蕭后萬莫動怒,我這里的婢子,嫻小主喜歡就盡管用,不礙事,不礙事的?!?p> 說著,給了呆若木雞的小麗和小春一個凌厲的眼神:
“愣住干嘛,趕緊行動起來!”
當(dāng)下,這個人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只要把貴客安排妥當(dāng)了,一切都好說。
小麗和小春應(yīng)聲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了起來,在房里忙碌,準(zhǔn)備器具。
什那榕走到曲執(zhí)身邊,狐眼略帶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平淡不經(jīng):
“貴客看得起你,要心懷感激,好好服侍!莫怠慢了!”
轉(zhuǎn)過頭又和貴氣女人,青衣丫頭請示:
“蕭后,嫻小主,我先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馬上就過來!”
說完,什那榕領(lǐng)著在門口擠眉弄眼,不停聳肩膀阿瀧退出了房間。
至此,定如磐石的曲執(zhí)總算松了一口氣,手心緊握著的兔子發(fā)卡已經(jīng)被汗液打濕了。
只能說不幸中的萬幸,這個雙兔傍地走,安能辯我是雄雌的收藏品。
其實只要是接受了阿瀧的贈送,就會在一定時間內(nèi)顛倒接受人的性別。
至于佩戴在頭上,完全是阿瀧為了女裝的愛好開發(fā)出來的衍生術(shù)。
曲執(zhí)像個雕像一樣,站在一旁紋絲不動。
青衣小丫頭躺在長凳上,蔥嫩指頭點了點他:
“你!給我過去把屏風(fēng)都攏過來,我姐姐要更衣了!”
雕像不需要說話,只需要執(zhí)行任務(wù)。
曲執(zhí)遵照指示把屏風(fēng)圍著中間的水床繞了一圈,僅僅留了一口進人的小缺口。
尊貴雍容的蕭后走進了屏風(fēng),玉指在青衣丫頭額頭上點了點,寵溺的瞪了她一眼:
“行了,別把氣撒她身上!快換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