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王府。客房。
幾人相對而坐,中間主位上端坐的老帥哥一副儒雅的富貴文士打扮,顯然就是段正淳,眼神中很急迫,但又硬生生表現(xiàn)出淡定和雍容。旁邊陪坐的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倒是忍不住先開口了?!安恢涌芍抑靸鹤蟽涸谀模俊边€未等葛子健回答,就已是快要哭出來了。葛子健和阿朱向她瞧去,只見她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貼身水靠,更顯得纖腰一束,一支烏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爛,閃爍如星,流波轉(zhuǎn)盼,靈活之極,似乎單是一只眼睛便能說話一般,容顏秀麗,這一身的容顏,最出彩的就是這一雙眼睛,現(xiàn)在眼眶含淚,睫毛微顫,更是惹人心生憐意,葛子健一想,肯定是阮星竹了。按原著,阮星竹現(xiàn)在約莫三十五六歲年紀(jì)。方才聽了她的聲音語氣,卻感覺最多不過二十一二歲,那知已是個年紀(jì)并不很輕的少婦。
段正淳看阮星竹哭泣,忙向葛子健告罪一聲,又轉(zhuǎn)頭拍著她的后背,聲音低沉溫柔的安撫著:“星竹,莫要傷心,這不是有我們孩兒的下落了嗎?馬上就要合家團聚,你可不能現(xiàn)在就傷心?!?p> 看著我們的老帥哥溫言軟語的安撫著自己的妃子。葛子健不由得一嘆。怪不得段正淳可以博得美人青睞。果然有一套啊。
總結(jié)下來,也無非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那幾條:
1、外貌:帥啊,女人都愛俏郎君啊,光這點好像不怎么樣,但是當(dāng)加上下面任何一點的時候,都能產(chǎn)生巨大的殺傷力啊
2、權(quán)勢:王爺,雖然是小國,但怎么著也是王啊,身份矜貴。
3、金錢:比不上其他大國,但是怎么著都衣食無憂穿金戴銀吧?
4、武功:會一陽指,雖然不是頂尖高手,但是江湖上也是叫得上的名頭。何況一個皇孫貴族會武功,要求不要太高好伐?出門帶上幾個家將就夠了。
5、人品:在外面該是爺們兒的時候絕對不孬種,一條漢子!回到屋里又愿意溫柔小意做低伏小逗美女開心,你知道這點多能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心嗎!
6、多情:太多紅顏知己,貌似是減分項,但你仔細(xì)想想,有時候就是這種越讓人不能完全得到恨得牙癢癢的越讓人忘不了??!你看哪個女子分開之后忘記過他?剛烈如秦紅棉、溫柔如阮星竹、惡毒如康夫人、傲慢如王夫人、絕決如刀白鳳……越自信的女人越想終結(jié)他的多情,結(jié)果都一見段郎誤終生總結(jié),對于普通人來說,以上任意兩項相加已經(jīng)超出一般人一大截,擁有任意三項大部分的姑娘手到擒來,擁有任意四項足以笑傲情場,更何況人家有6項?
思緒一飄而過,看到這個位面的段正淳不是原著中撩完就跑不敢負(fù)責(zé)的渣男,至少給幾個情人都娶回家了。說明起碼比原著里的段王爺要人品堅挺。其二外面?zhèn)餮酝鯛斨渭矣幸惶?,把幾個夫人的關(guān)系調(diào)和的不錯,那顯然這段正淳比原著的軟蛋王爺更有擔(dān)當(dāng),也更霸氣。所以葛子健也不擔(dān)心阿朱進(jìn)了王府會被宅斗給搞的心力憔悴。左右一權(quán)衡,這個爹,阿朱你還是接著吧。
于是葛子健輕咳一下出聲了:“王爺,你兩名千金幼時便走失,不知可在身上留下什么信物?”
阮星竹愛女心切,當(dāng)下忙說,“有的有的,她們姊妹雙胞一出生,段郎就讓給名工巧匠給打了一對獨一無二的金鎖,掛在脖頸上。姊妹一人一只,金鎖上,還有段郎當(dāng)年送我的一首情詩?!?p> 葛子健就看向了阿朱,阿朱卻是當(dāng)場傻眼。不由得打斷了阮星竹的話,自顧自的開始念:“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
阮星竹見此,更是激動,卻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阿朱,這才發(fā)覺,對方的相貌,竟隱隱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但是情急之下,卻又不敢認(rèn)。
阿朱亦是如此。一種情怯的感覺。但還是緩緩從衣領(lǐng)里拉出了那個金鎖。段正淳和阮星竹當(dāng)場就站了起來。
“你?”“我自幼教慕容公子家收養(yǎng),不知父母。只有這塊隨身帶著的金鎖?!?p> “我的兒?。?!”阮星竹的多年丟失女兒的情緒仿佛一瞬間爆發(fā)了,發(fā)出了一聲杜鵑啼血似的聲音。就撲過來一把抱住了阿朱。阿朱亦是淚如雨下?!澳镉H!……”
段正淳在旁,又是哈哈哈的大笑,說著“老天有眼,我的朱兒又回來了?!币贿呉彩茄蹨I狂流。
失散多年的親人又得以團聚。場面真是笑中含淚,感人至深。
待親子三人相認(rèn)完畢,抒發(fā)完感情平靜下來,三人目光炯炯,一同看向了葛子健。
“還請葛公子告知本王小女阿紫的下落,老夫感激不盡?!倍握疽膊蛔苑Q本王了,態(tài)度上是給足了葛子健面子。
阿朱也是看向葛子健“公子,你一定知道阿紫的下落,請告訴我們,讓我們一家人得以團聚吧?!逼饺绽锞`古怪還稍微有點毒舌的少女軟語相求,葛子健也當(dāng)下不再隱瞞。
“大理國鄰國境內(nèi),有一武林門派,叫做星宿派,我上次偶遇阿紫郡主,她便在此門派下效力。聽言她很受門派門主丁春秋的賞識,想必也是衣食無憂?!?p> 阿朱和阮星竹不太了解如此遠(yuǎn)的地方的門派之事,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
段正淳一對頗具威嚴(yán)的粗眉卻是皺起。“星宿派?此派乃是邪派魔教啊。星宿武功以毒為主,對陣之前,對手往往已經(jīng)著了星宿弟子的道,不得不忍受持續(xù)的各種劇毒傷害。星宿弟子的掌法也許不算最強,但絕對最讓人膽寒,戰(zhàn)斗中對手經(jīng)常被他們擾亂心智,產(chǎn)生巨大的恐懼。
丁春秋門下弟子稱之為“星宿老仙”,門外人不恥其行徑而稱之“星宿老怪”。其弟子輩分的排法與眾不同,其他門派是以入門順序或年齡作排列,但星宿派是以武功高低作排名,弟子們?nèi)糇哉J(rèn)為自己武功可打敗大師兄或大師姐,隨時可以向他或她挑戰(zhàn),如果贏了,即可代替他原本的地位,但是輸了的話,有可能連性命都不保。
此外,星宿派門人都要會說一些阿諛奉承的話來諂媚掌門人丁春秋,這是因為丁春秋愛好他人的奉承之語。此等邪派,門主一身劇毒邪功,門下弟子如同養(yǎng)蠱,這樣一個地方,處處充滿殺機,阿紫豈能安樂無憂。”
聽得段正淳的介紹,阮星竹當(dāng)場受不了了,“段郎,我們快去接紫兒回家,那星宿派如此險惡,能是她一個弱女子生存之地嗎?求你,段郎!”
段正淳深吸一口氣,“星宿老魔不好對付啊,如冒失闖進(jìn)星宿派,只怕不但救不出紫兒,我等還要喪命丁春秋之手。這老賊精通毒功,江湖中人無不怕他的腐尸毒和三笑逍遙散,這老魔還有一絕學(xué)化功大法,掌法中暗含劇毒,劇毒傳入人體之內(nèi),受者手腳麻痹,經(jīng)脈受損,內(nèi)力無法使出,中掌者或沾劇毒,或內(nèi)力于頃刻間化盡,或當(dāng)場立斃,或哀號數(shù)月方死,全由施法者隨心所欲。丁春秋憑借此功殺人無數(shù),正派人士無不痛恨老魔,卻又拿他不得。想要救出紫兒,還得從長計議,小心行事?!?p> 阮星竹一聽當(dāng)場差點昏厥。為人父母的,一聽自己的年幼的女兒整體要和一個臭名遠(yuǎn)昭的變態(tài)殺人狂蹲在一起,哪里有不著急的,而且這殺人狂還邪功高強,名門正派都奈何不了他。當(dāng)下急火攻心。
阿朱連忙扶住了自己的母親。低聲安慰,又用掌在其后背輸入真氣,幫她順氣。
葛子健見此出言安慰:“此事說難辦,也難,說好辦,其實也簡單?!?p> 段正淳聽他這么說,忙問:“葛公子何出此言?”
葛子?。骸拔乙姲⒆峡ぶ鲿r,她便武功高強,顯然在門派地位很高,而且阿紫郡主聰明伶俐,一張巧嘴能說會道,那丁春秋喜聽奉承之語,以阿紫的聰慧,定是深受老魔寵愛。并不會在門派受欺負(fù)。既是在門派地位頗高,我們又何必將丁春秋視為仇敵?不若不要表露身份,我們幾人化名潛入,只尋阿紫郡主,單單引出她一人來,行至無人之處,再道出她生事密辛,帶她離開那豺狼虎穴。”
段正淳聞言,思忖片刻,說道“此計甚妙。”
葛子健說:“既然王爺同意,我們越早越好,即日啟程。以免發(fā)生變故。另外,王爺請不要帶過多家將人馬,我們?nèi)思仁俏鋵W(xué)高手,又可相互照應(yīng),如有意外當(dāng)可遠(yuǎn)遁,人多反而不好。”
段正淳自是感應(yīng)到了葛子健和鳩摩智都是不亞于自己的高手。聽言點頭同意。
阿朱躍躍欲試,顯然也是想同去。但聽葛子健鄭重的言辭,也是知道此行兇險,如果真的和丁春秋正面相遇,自己只能是個累贅,害其他三人分心照應(yīng)。于是出言:“父親,你們一路小心,我留在王府照顧娘親?!?p> 又將阿朱和葛子健鳩摩智一一向其他三位王妃介紹過尋女的密事,做了交代。
段正淳三人在阿朱的巧手下喬裝一番,便趁天色正晚,出了大理城。直往西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