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他是那天流燕閣門口遇到的男小倌!
不會吧???
此時蘇念兒也顧不得禮儀了,她拉起裙擺起身繞過屏風(fēng),看到了屏風(fēng)后面端王的臉。
玩完——果真是他!
“大膽!”李天看她繞了過來,細細的看著付清潯,似乎是想把他看出花來。怕蘇念兒有什么異動,李天感覺握住佩劍一步搶上來,擋在了付清潯前面。
“無妨。”付清潯看了看李天,挪揄的吩咐道:“既然看到了,就把這屏風(fēng)撤了吧,你也下去?!?p> “王爺!”李天不放心的看了看蘇念兒和她身后拿著佩劍的阿青,不敢輕易離開。
“下去?!备肚鍧〉拇奖∫粍优钐炀凸怨阅弥溜L(fēng)麻溜的滾了,看來打擾了王爺?shù)暮檬隆?p> “你也出去吧?!碧K念兒小聲的吩咐著阿青,她拿著佩劍確實不太合適。
蘇念兒看著付清潯,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這次他的頭發(fā)大部分都披落在兩側(cè),不像上次束起了一半。
他英俊的側(cè)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散落在兩邊的秀發(fā)微微有些被風(fēng)吹動。真的是一個可以靠臉吃飯的王爺啊,上次誤會他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他真的很像男倌啊。這可怎么辦啊!我蘇念兒的計劃,難道就止步于此了?
“你看夠了嗎?”付清潯看著蘇念兒驚訝的表情,強裝嚴肅的問著。
“嗯嗯。”蘇念兒乖乖的點了點頭,“王爺,上次那個事,其實是個誤會?!?p> “誤會?”付清潯假裝生氣的看著她。
“對對,我要知道上次見到的是王爺,別說一個男小倌了,十個王爺這樣的男倌,我都養(yǎng)?!碧K念兒笑著看著付清潯,這樣回答,求生欲足夠強了吧,快把這篇翻過去啊,你那夢你管不管了!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勉強不生氣了。你既然愛慕本王,過幾日就和本王一起去郊外游玩幾天吧,我會到你府上下帖子?!?p> “這個,那個??????我覺得吧。”蘇念兒過幾天還要處理韓慕那樁子破事,哪有空和他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再說也不是真的仰慕他。長得好看有屁用,現(xiàn)在她一門心思只想報仇,沒空理他。
“怎么,不愿意?那就送客吧。”付清潯看了看門口,示意她可以走了。
“愿意,愿意?!碧K念兒急忙在他對面的案牘邊坐了下來,這個王爺真是不好對付。不答應(yīng)他就不談做夢的事情了,難不成他對于前途一點都不關(guān)心嗎,遇到的是個什么人啊!
“好,我們繼續(xù)說這夢的事情?!备肚鍧∈諗苛四樕系男σ猓瑖烂C的看著蘇念兒。
“……”
這人怎么變臉和翻書一樣快啊。
“咳咳,好?!碧K念兒擠出了一堆笑容,敢情他剛剛就是在嚇自己是吧,等韓慕的破事忙完了,有他好看的。
“本王收到皇后口諭,讓我?guī)Ц凶詈玫墓雽m與太子一起比騎射,如果后日,本王不帶弓箭進宮,等下了朝,與太子比試的時候怎么辦,難道憑空與他比試?”付清潯已然明了這是太子一黨設(shè)下的圈套。
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很久以前齊武帝王在位時期,有一個叫張敬兒的大將。齊武帝怕他功高蓋主,一直對他多加防范。
他察覺到了齊武帝對他的防范,于是就主動向齊武帝獻殷勤。但齊武帝還是不放心,就在張敬兒身邊安插密探。
張敬兒每天生活的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有一天張敬兒的妻子尚氏對張敬兒說:“我做了三次夢,第一次夢見你手熱,你就打下了雍州,而昨天夢見你全身發(fā)熱,是不是你要當皇帝了?”尚氏剛說完,可把張敬兒嚇壞了,他拿起刀就把妻子殺了。
雖然張敬兒殺了妻子,但是妻子的話早就傳到了齊武帝的耳朵里。齊武帝立即派人把張敬兒抓了起來。張敬兒一看就完了,為蕭家打了那么多仗,最后還落得這么個下場,最后便被殺了?!?p> “你是意思是本王現(xiàn)在就是這張敬兒,而父皇就是那齊武帝。我若是帶弓箭進宮,必定沒有好下場?!备肚鍧∽屑毧粗K念兒,仿佛重新認識了她。
她剛剛這番言論就像一個謀臣,而不是一個普通閨閣女子。
“王爺,凡事都有變通之法,您在宮中總有親信,送上一副弓箭想來不成問題,下朝以后再派人呈給您就是,千萬不要親自帶弓箭入宮。雖然這宮中的弓箭沒有您府中的好,最多不過是輸了比試,總比被貶謫的好?!碧K念兒建議道。
“本王用普通的弓箭也不會輸給他,你多慮了?!?p> “??????”
蘇念兒強裝認同的點了點頭,呵呵,果然自大又腹黑。
“小姐,你剛剛和王爺在里面說什么呢,我看他臉黑的樣子,還怕你和他談不妥?!?p> 蘇念兒無語的搖了搖頭,倒了八輩子霉,提前在流燕閣見到了他,還把他當成那個,他不生氣才怪。
如今她主動撞上門去,自然得默默看他的黑臉了。無論如何,事情辦成了就好。
“小姐,明日大小姐就回府了,咱們恐怕又得小心了?!?p> “嗯?!碧K念兒點點頭,蘇月汐從白馬寺回來了,終是要見面了。再見不是姐妹,而是仇人了,不——比仇人還要更深一些,因為她想殺了蘇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