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魏的都城陽安,自從張子豐退兵回來,已經(jīng)有十多天了。
張子豐空手而回,自然費了很多功夫向魏王解釋,自己為何不戰(zhàn)自退。
結(jié)果是魏王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魏王元息,繼承王位之后,剛開始還正常,過后就開始驕奢淫逸起來,或許是一個人掌握的權(quán)利太大了吧!
他也知道史書上那些遺臭萬年的君主,都是自己警惕的“榜樣”,可是后面慢慢變了,聽說那北齊的高洋,喜歡用人的大腿做成琵琶,起初的時候,他覺得這高洋真的是一個殘忍之輩。
十多天前,他在城中閑逛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子,相當(dāng)之美,當(dāng)天就強召入宮,兩天之后,他覺得高洋真的會玩,自己也是一國之君,天下臣民都是自己的,于是把那女子的大腿砍下來,給自己也做成琵琶。他不會彈琵琶,他不為別的,就想知道這樣有什么樂趣。
許多人對于某些人,某些事,都是當(dāng)時一時心熱,過了那段時間,就沒有什么興趣了。
元息還有一個特點,好色如命。
朝中老將年春的兒媳王氏,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被他看見,從此就猶如患了相思病一樣。
他尋思著:唐玄宗都可以搶自己的兒媳婦,搶了之后,不也沒人說什么?還有人寫詩歌頌他們的愛情呢!我把她搶過來,省得在年老頭家里給他兒子糟蹋了。這豈不是做了天大的善行?
所以,他讓眼前的張子豐給他出一個好的主意,旁邊的簡易,那是一點都不想聽到這些齷齪的事,可是那是自己的君主,自己義憤填膺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簡易心中想:只有回去早點向老將軍報個信。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張子豐聽到元息這要求,當(dāng)真是無禮至極,但是說道:“大王,這年春老將軍是輔佐先王的老臣,況且這王氏的家族,在我大魏,那可是舉足輕重的氏族,老將軍的兒子年嚴(yán)開,是大王你的錢袋子,這事情大王三思??!
元息怒道:“輔佐先王又如何?現(xiàn)如今是本王,再有,年嚴(yán)開,好聽點是本王的錢袋子,若是本王看他不上,像一條狗一樣踢他滾出去又他又能如何?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說這些屁話,當(dāng)心你自己,你在常州被一個女人給攆了回來,哼……”
后面的話,元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張子豐心道:這個暴虐之君,天天把這事掛嘴邊,只怕這位置你也做不了多久,還有那個什么南宮月桂,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要不是你,我未必白跑一趟,一無所獲!
但是面不改色,說道:“大王,萬萬不可啊,你意在王氏,你千萬不要為了一個婦人,毀了長城啊,這老將軍一家,就是我魏國的長城,如果你用計栽贓陷害老將軍,說什么年嚴(yán)開在財務(wù)上貪贓枉法什么的,那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莫須有”的罪名,老將軍的小兒子年嚴(yán)明,手中可是有三萬精兵,如果把他逼急了,起兵殺入京都,那可大事不妙??!”
這番話表面上看來是勸諫元息,可是旁邊的簡易可是聽得冷汗直冒:這張子豐好生歹毒,明面上是勸諫大王,實際上是給大王出了一條栽贓嫁禍的陰毒計謀,年嚴(yán)開是大王的財政管理,若是說年嚴(yán)開在錢財上動手腳,這般嫁禍于人,可以說是順理成章,年嚴(yán)開恐怕想洗也洗不掉了,這家伙還給大王提醒了年嚴(yán)明,如若大王有心如此,只怕要先拿年嚴(yán)明開刀了!
心中不由得替年春有些心寒,老將軍一家都是在為大魏盡心盡力,結(jié)果先王一走,自己親手扶上王位的人,居然要這樣對待自己,而且只是為了占有一個女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元息怎能不知道張子豐的意思,他知道是簡易在旁邊,不愿意明說而已。
他也不知道這張子豐把簡易帶過來干嘛!這種事情怎么能讓簡易知道,可是簡易來了就沒有打算走,還說了一堆城池防務(wù)。
可是他那里知道張子豐打的什么主意。
元息裝腔作勢罵張子豐道:“滾,你二人膽敢泄露今日之事,當(dāng)心人頭不保!”
簡易卻是已經(jīng)打定主意:即使丟掉這條性命,失去將軍的職位,也要向老將軍通風(fēng)報信。
陽安城中,一個白衣女子,二十來歲,長得清秀可愛,在都城周邊閑逛著,好像在打探著什么。
她叫南宮月兔,是南宮長娥的關(guān)門弟子,八個師姐都叫她“小師妹”,可是她不喜歡,后來就都叫她“九師妹”。
第一次出來,就是接到師姐南宮月華的傳信,來查這西部的大事。
她還是第一次出這么遠(yuǎn)的門,千里迢迢馬不停蹄的從大漢趕來,在這東魏的都城,自然是先享受了一番。
南宮月華托人帶給她的銀子,都花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她只是慢慢的摸清楚了陽安城的大概,此時經(jīng)過一處大宅院門口,上面寫著:年府。
只見一個穿著十分嚴(yán)實的人匆匆忙忙的在門前敲門,南宮月兔見此人這樣怪異,不由得好奇心起,想看看這人要干嘛!為什么大白天的怕人認(rèn)出來,既然怕認(rèn)出來,干嘛非得白天來。于是輕功輕輕一躍,跟在那人身后,她辨別得出這人武功高強,但是還不是自己的對手,自然不用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
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自然是剛剛回來的簡易,他進(jìn)了家門之后,就立刻換了衣服,出發(fā)年府。
敲門之時,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冒死來給年春通風(fēng)報信只是為了救這一家人,他不想這一家人就這樣被一個昏君給弄得家破人亡。
他畢竟是莽夫一個,其實這也根本沒有必要,年家但凡知道了消息,元息用腳想都知道是他在通風(fēng)報信。
他也想不到在頭頂,有一個人在看著自己。
沒一會兒,門開了,簡易刻不容緩,道:“我有要事,關(guān)乎性命,要求見老將軍,請盡快帶我去!”
那仆人見簡易如此緊急,就把簡易領(lǐng)到正堂,然后進(jìn)去書房通報,一個六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的人走出來,見了簡易,說道:“原來是簡將軍,不知道將軍有什么性命攸關(guān)的事,如此急著見老夫?”
簡易道:“老將軍,此事機密,能不能換個地方?”
年春看了看簡易,對仆人道:“我和將軍在書房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可進(jìn)來!”然后對簡易做了一個請進(jìn)的手勢。
簡易此時那里管他是不是前輩,快步走進(jìn)書房。
年春道:“簡將軍有什么事,如此急著見老夫?”
簡易道:“老將軍,簡易冒死前來,好教老將軍得知,大王為了得到年嚴(yán)開大人的內(nèi)人王氏夫人,請張子豐給他出計,張子豐這無恥之徒,讓大王用計栽贓年嚴(yán)開大人,同時只怕還有毒計對付年嚴(yán)明將軍,簡易敬老將軍一家是忠義之士,特地舍掉性命,來給老將軍你通報消息!”
年春半信半疑:“簡將軍莫怪,并非老夫不信任將軍,只是大王是我一手扶上王位的,說大王會為了得到我兒媳王氏……”
簡易道:“老將軍,簡易當(dāng)時就在大殿之中,張子豐的齷齪計劃,我聽得一清二楚?!?p> 年春點了點頭,說道:“將軍以性命相救,讓老夫如何報答?”
簡易道:“老將軍如若能逃過一劫,請幫我照顧我的母親!”說完后簡易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年春道:“多謝你這般舍命相救,老夫一定替你照顧好你母親!”
簡易道:“如此簡易就告辭了,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可就大事不妙了!”
隨后年春親自送簡易出門。
簡易剛到家,就感覺到周邊有殺機,此時正拔刀出來,里面就出來一人,簡易見了大驚失色。
連忙跪下道:“大王何時來到寒舍?末將未曾迎訝,大王恕罪!”
元息道:“簡將軍在常州,配合那個什么南宮月桂的賊婦,里應(yīng)外合,要挾張子豐將軍退兵,此番又去給那個年老頭通風(fēng)報信,當(dāng)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簡易心中當(dāng)真是有苦說不出,自己幾時和南宮月桂里應(yīng)外合要挾張子豐了?這只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自己又能如何?
于是長嘆一聲:“簡易所做所為,皆是為了我大魏著想,簡易問心無愧!”然后丟下了手中的長刀,束手就縛。
元息道:“你不為我著想,還有臉說什么是為了大魏國著想,當(dāng)真是豈有此理!為我著想才是為大魏國著想!知道嗎?”
一眾士兵就用鐵鏈將簡易捆綁起來,正準(zhǔn)備押走的瞬間,房上下來一個白衣蒙面女子,手中輕輕一點,鐵鏈就像紙一樣被切斷,隨即簡易就被白衣女子抓起來就往房頂奔去。
元息那里反應(yīng)得過來,一瞬間就人都不見了。元息惱怒之下,叫眾軍去追,那里追得到。
無奈之下就對眾軍道:“回去畫簡易的樣貌,給我通緝此人,從此以后,他就不是我大魏國的將軍!”
救走簡易的,自然就是南宮月兔。
她把簡易帶到了城外,才把簡易放了下來。
簡易見到她這一身的白衣服,聯(lián)想到南宮月桂,大概就猜到了她是誰,說道:“簡易多謝琉璃閣高人相救,只是此番大王要對付的是年老將軍,往姑娘你能救老將軍一家性命!”
南宮月兔道:“我救你出來,已經(jīng)在冒險了,加上那個什么姓年的老頭一家人,我怎么救得過來?我又不是神仙!”
簡易這才想到自己這要求有些無禮了,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武功再高,又怎么能救得老將軍一家,只得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望姑娘海涵!”
南宮月兔倒是不在意這些,說道:“我現(xiàn)在去,能救多少是多少!你自己在這邊小心一點,找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躲起來,等到風(fēng)頭過了再說!”
然后施展輕功,重新回到陽安城內(nèi)。
知道年府的路,然后就一路奔去。
入夜時分到了年府,門前卻是安靜不已,甚至府中還有炊煙升起,也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南宮月兔施展輕功躍上房頂,到了年春的書房,看了一下,里面沒有人,又去各間房中看了一下,都沒有見到年春。
然后她又去廚房,然后只見廚房正在做菜。也只有幾個仆役,絲毫沒有年家人的影子。
然后她抓了一個仆役問道:“你家老爺在哪里?不說實話我殺了你!”
事情緊急,她只有這樣嚇人,果然,仆役帶著她來到書房門口,然后對門口的一個仆役道:“這位大俠要見老爺!”
另外一個仆役就帶著南宮月兔往書房里面進(jìn)去,然后把書柜挪開,露出一道暗門,領(lǐng)著南宮月兔進(jìn)去。
南宮月兔自然全神戒備,怕對方玩什么花樣。
往下走去,過了一段路,來到一間房前,仆役道:“老爺,有人要見你!”
門“吱呀”一聲打開后,出來了一個人,四十不到年紀(jì),卻不是年春。南宮月兔問道:“你是誰?”
那中年人道:“你要來見我,怎么反而問我是誰?姑娘,你沒事吧?”
南宮月兔道:“我是來見年老將軍的,你不是老將軍!”
那人道:“哦,原來你是要見家父,他老人家不在這兒,要見他老人家就和我說吧!”
南宮月兔在書房頂聽簡易和年春說話時知道年春有兩個兒子,一個在外領(lǐng)兵,一個在京都做官,眼前這人有些富態(tài),絲毫沒有什么武功,應(yīng)該就是年嚴(yán)開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夫人王氏在哪里,想來一家人躲避元息,自然不讓別人知道。
問道:“你是年嚴(yán)開大人么?”
那人道:“不錯,我就是年嚴(yán)開,姑娘要找家父,請再次稍等片刻,我去告知家父?!?p> 南宮月兔道:“好?!?p> 年嚴(yán)開對仆役道:“給這位姑娘上茶,然后送點吃的過來!”
南宮月兔聽到他說吃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下午沒有吃東西,有些餓了。
年嚴(yán)開走后,不一會兒,仆役送來一壺好茶,還有幾個精致的點心,點心樣式還美輪美奐的,看起來就很好吃,仆役退出去后,南宮月兔也不顧那么多,拿起點心吃了兩個,然后感覺有點干,就把桌上的茶倒下來,喝了兩杯。
正準(zhǔn)備再吃兩個點心時,忽然身子一軟,然后四肢無力。
當(dāng)即心中暗道:不好,中計了,剛才這人,只怕不是年嚴(yán)開,南宮月兔啊南宮月兔,你怎么這么笨,這老將軍一家,隔了這么幾個時辰你才來,人家肯定早就跑了,或者已經(jīng)被昏君抓走了。你怎么絲毫沒有防備呢?
趕緊運起寒冰真氣,止住茶水的藥效擴散,但是茶水已經(jīng)入肚,又怎能防備。試了一下,真氣也使不出來。人也不能動彈。
過了一會兒,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嚹_步聲,聽聲音是身穿鎧甲的士兵。
然后那冒充年嚴(yán)開的人推開門進(jìn)來,看了桌上的點心,還有杯子里的茶葉水的殘渣,知道南宮月兔已經(jīng)中計,說道:“姑娘吃了東西后,感覺如何?可以了的話,我現(xiàn)在帶你去見家父吧!”
南宮月兔道:“好,可以,不過我身為琉璃閣的人,也算得上是貴客吧,你們不如找個舒服的椅子把我抬出去,這才是待客之道?!?p> 假年嚴(yán)開道:“姑娘,不如這樣吧,我把你抱出去如何?”
這言語無禮至極,南宮月兔知道他依然不放心,故意用冒犯的言語試探,自己若是不給與顏色,只怕處境不利,脫身無望。
于是佯怒道:“放肆,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敢對我這樣說話?”
假年嚴(yán)開道:“不敢,只是覺得我抱姑娘出去方便一些!”
南宮月兔聽得他還在試探,說道:“你別試探我了,你敢的話,不妨過來抱我一下試試?你在門外的那些士兵,可以讓他們一起過來,也好見見我的手段,琉璃閣的武功,總得讓你們見識一下不是?”
假年嚴(yán)開本想去試,但是又有些害怕,但是看了南宮月兔吃過的點心和喝了的茶水,決定動手,但是想了一下,就讓士兵全部過來。雖然是丟臉了些,但是這樣更有把握。
在眾目睽睽之下,說道:“琉璃閣貴客行動不便,我將她抱走去見我們老爺?!?p> 南宮月兔道:“我覺得我還是坐椅子你們抬我出去的好!”
說完嘴上還是笑瞇瞇的。
假年嚴(yán)開伸開雙手抱過來,忽然之間“蹦”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眼見得已經(jīng)不活了。
眾軍那里敢動手,南宮月兔不知道用什么神奇的武功,能將假年嚴(yán)開瞬間斃命,看樣子武功還在,自己可沒必要去送命。
南宮月兔不過是手中一顆短針用機擴從懷中發(fā)出,射到假年嚴(yán)開的眉心,所以假年嚴(yán)開瞬間斃命,剛好在自己發(fā)動機擴的時候,假年嚴(yán)開擋住了一眾士兵的視線,沒有人看到,還以為是南宮月兔武功并沒有失去武功。
南宮月兔見震懾住了一眾士兵,說道:“我都說了,我想坐椅子讓你們抬出去,他非要來抱我,我看你們還是把我抬出去的好!”
士兵準(zhǔn)備過來抬她,哪知道南宮月兔道:“不行,得給我換一張舒服一點的椅子!”
她是在拖延時間,士兵出去之后,她料定剩下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于是慢慢運氣,準(zhǔn)備把剛剛吃進(jìn)去喝進(jìn)去的東西,然后慢慢把藥效一點點的用真氣逼出來。
心中想道:慚愧,這機擴原本只是想給大師姐孩子的玩具,哪兒知道此時派上用場。
可是半天功夫,也只是逼出來一點點,甚至汗水都沒有兩顆。
直到士兵把椅子抬來,南宮月兔拼命裝作沒有什么,然后坐到另外一張椅子上。
坐下去的時候,南宮月兔感覺整個人都癱瘓了,可是還得裝作沒事一樣。
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南宮月兔心中還是忐忑,今天只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自己中毒,早晚被人識破,加上這毒藥也逼不出來。人也沒有絲毫力氣,只能束手待斃!
南宮月兔這時被人抬到一間房間中,里面坐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南宮月兔聽簡易說過,這張子豐就是書生模樣的打扮。
看來自己中了此人的圈套。
南宮月兔臉上依然是笑瞇瞇的說道:“看來這位就是張子豐張將軍了,不知道張將軍這樣大動干戈,把年老將軍一家除去,是真的只是給魏王尋個美麗女人呢,還是別有用心?”
張子豐道:“琉璃閣的姑娘果真都是好本事,連我是誰都一眼看出來了,琉璃閣的武功冠絕天下,那個什么南宮月桂,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來我營中,用我性命要挾,逼我退兵,當(dāng)真是厲害,今日我想看看,姑娘你再施展神威,救出年老頭一家,望姑娘你不要讓我失望!”
張子豐話音剛落,士兵就把年春一家人全部捆綁出來,年春和年嚴(yán)開還有幾個家眷,以及一眾仆人,一共三十多人,全部都被明晃晃的長刀架在脖子上。
年春和年嚴(yán)開父子兩個被五花大綁,嘴中不斷的罵張子豐卑鄙無恥,又罵元息昏君。
張子豐根本不予理會,轉(zhuǎn)頭又對南宮月兔道:“姑娘你可以學(xué)你們琉璃閣的那個什么南宮月桂,把我控制住,用我的性命來換年老頭一家三十多人,只要你把劍架在我脖子上,我只有乖乖的聽話了!”
南宮月兔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這個人當(dāng)真是滴水不漏,生怕自己還有絲毫武功。
自己懷中機擴中的十多枚鋼針,怎么能對付如此多的人,南宮月兔想到左右是個死,于是將鋼針悄悄裝進(jìn)機擴,對準(zhǔn)張子豐。
說道:“我還以為這東魏的將軍,算是個人物呢!今日一見,宵小之輩而已,被我?guī)熃阋粋€人就退了你五萬兵馬,還有臉說是什么名將,當(dāng)真不要臉!”
張子豐起初言語試探,就是怕南宮月兔沒有失去武功,現(xiàn)在反而倒是安心了,南宮月兔明顯是中毒了,笑道:“原來南宮月桂是姑娘你的師姐,失敬,你們琉璃閣的人喜歡多管閑事,今天如果你不能讓我們開開眼界,恐怕老頭一家老小,性命不保?!?p> 張子豐說完這話,右手打了個響指,南宮月兔扭頭看過去,一個士兵一刀就砍下了一個小孩的人頭。
這番殘忍的景象,南宮月兔只覺得眼前這個長相清秀的人,是說不出的恐怖,可怕。
南宮月兔畢竟只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縱使她萬般聰明,這下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張子豐,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當(dāng)初我?guī)熃憔驮撘粍σ四愕墓访!?p>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十多枚鋼針全部裝填完畢,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張子豐頭頂,她要把張子豐釘?shù)孟駛€刺猬,手指一按,鋼針全部發(fā)出。
所謂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就是那么的巧合,本來站在那個位置的張子豐忽然轉(zhuǎn)過身去抽出旁邊士兵的鋼刀。
就是這一個轉(zhuǎn)身,張子豐就撿得一條性命。南宮月兔的十多枚鋼針,全部打在了后面的士兵頭部,咽喉各處,當(dāng)場斃命。
這一下南宮月兔徹底已經(jīng)沒有了希望,以張子豐的狡詐,自己根本不可能唬得住他。
張子豐則是驚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自己這個轉(zhuǎn)身,只怕后面那個士兵的下場,就是自己的榜樣!
抽出鋼刀,怒不可遏,準(zhǔn)備向南宮月兔砍去。
南宮月兔看著這看過來的鋼刀,心想:死了也好,省得活著受折磨!
可是張子豐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南宮月兔道:“好你個心狠手辣的毒女子,你琉璃閣的人這般狠辣手段,我定要讓你琉璃閣身敗名裂!”
說完“哼”的一聲,把鋼刀丟在地上,對著一眾士兵道:“奉大王命令,年春意圖謀反,其子年嚴(yán)開貪污國家數(shù)百萬兩錢銀,大王已查明證據(jù)確鑿,年家老小,一個不留,全部當(dāng)即斬首,所有家產(chǎn)全部收入國庫?!?p> 年春和年嚴(yán)開父子除了罵兩句,又能如何?
三十多人,全部斬首,其中還有幾個孩子,南宮月兔當(dāng)場被這血腥的場面嚇暈了過去。
張子豐看著暈過去的南宮月兔,對士兵道:“把她給我?guī)Щ馗?,我要讓琉璃閣的人付出代價!”
張子豐那惡毒的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惡毒的計劃。
暈過去的南宮月兔,她不知道醒來等著她的,是她一輩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