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形突然變得縹緲起來。
街道屋落從他們身旁飛逝而過,兩人似乎身處一條川流不息的大河之中。
兩人進入影界之中,俯瞰著變化不止的世間萬象,可體內(nèi)澎湃的法力卻以著驚人的速度飛快流逝。
“找到那小子沒有?”純白色的法力如霧氣般從阿塔姆身體中涌出,他滿頭大汗,顯然負擔不小。
光怪陸離的景象從梅森眼前閃過,說話間的功夫,方圓數(shù)百里的風吹草動便涌入他腦海中。
影界維度在這凡間之上,一步便可以跨過千萬里之遙的距離,眨眼的功夫,凡間便過去了半天之久。
龐雜的信息從凡間涌入梅森腦海中,他飛速地甄選是否有克勞斯的信息。
“找到了,在一處神廟中有他的氣息,我們直接傳送那兒去?!泵飞窆忪陟诘碾p目逐漸黯淡。
“他倒是會挑地方?!卑⑺氛f道。
兩人四周的景象如同萬花筒一般翻轉(zhuǎn)起來,一個灰色的虛點飛速擴大成宏偉的圣像,那正是神廟中的真主雕塑。
施加在林鄧身上的力突然撤去,林鄧同斷了線的木偶般突然癱倒在地,他抬起頭瞥見克勞斯如受驚的羔羊般警惕起來。
兩名白衣誡員憑空出現(xiàn)在克勞斯和林鄧面前。
“天殺的!這都被你們追上了?!笨藙谒挂а狼旋X地看著倆人,如此狼狽就是拜這兩人所賜。
“哼!你踏入此地是對真主的褻瀆,趕緊束手就擒,真主或許會寬恕你幾分?!?p> “哈哈哈,要不是為了斬殺那名‘鐮使’輪得到你們兩個白衣來我面前耀武揚威!”克勞斯義憤填膺地說道。
“達諾鐮使的榮耀將要由我來繼承,他沒有白白犧牲,他的英勇都在真主眼中,而你,不過是一只臭蟲!”梅森說道。
“你想領教臭蟲的憤怒嗎?”克勞斯雙瞳逐漸變得赤紅。
“原教徒,執(zhí)迷不悟的下場只有毀滅,你還想負隅頑抗?”阿塔姆高聲喝道。
“他是誰?”阿塔姆注意到趴在地上的林鄧,“他是你原教的同伴?”
“他是被你們洗腦的鄉(xiāng)下小子,是不是我原教之人,你一驗便知?!笨藙谒姑娌桓纳卣f道。
“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今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讓你逃脫了?!泵飞f道。
“我從死亡中誕生,我的靈魂覺醒那天,便注定了我要以世界為敵,三百多年來,我早已無所畏懼,讓我看看你們教會還有什么真本事吧!”
“蒼之結(jié)界!”克勞斯誦出咒語,森白的骨刺從他全身上下冒出,像藤蔓般沿著地面墻壁生長。
梅森和阿塔姆相互對視,兩人隨即抽身向后飛退。
可是結(jié)界生長的速度遠超兩人想象,剛凌空飛起就撞到了身后堅如磐石的森白骨架。
以克勞斯為源頭粗細不一的骨架向四周發(fā)散開,整座神廟都被這種森白色骨架包裹,陽光從骨架的縫隙中透進來,昏暗中,只看見克勞斯全身上下被暗黃色熒光覆蓋,而他的雙眼如同火焰般明亮。
梅森和阿塔姆體內(nèi)法力頓時沸騰起來,一股黑氣彌漫在結(jié)界中,那是“瘴氣”,老鼠躲在下水道中,而原教徒最喜歡生活在瘴氣的環(huán)境中,教會的執(zhí)行者也是也是憑借這種氣息裁決了無數(shù)原教徒。
普通人在瘴氣中活不過一個小時,白衣誡員也只能撐起圣光守護用來抵御侵蝕。
“這是我的領域,我的世界?!笨藙谒垢犹撊趿?。
“還真以為我們白衣誡員是吃素的,用結(jié)界來對付我們,你大概是忘了白衣誡員的天賦了!”梅森雙目凜然
“我等白衣誡員的身體就是至圣的結(jié)界,你會在我的法相中被湮滅成蘇生?!?p> “你先破開這層骨甲再說?!笨藙谒灌椭员?,骨架立刻在他周身聚攏,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你看,這是何物?”阿塔姆雙拳展開,他掌心處是一道十二芒星的法陣。
“你們哪里來的‘鑰圖’法陣,我南境的同伴也遭了你們的毒手?”克勞斯震驚地說道。
每個人身上都存在一處命門,只要掌握了破解命門的方法,便能一擊制勝,這種破解的方法稱為“鑰圖”,是一種特殊的魔法陣。種族不同,血脈不同,破解命門的鑰圖也不相同,同一派系的原教徒的鑰圖則大都相同。
教會早已從克勞斯死去的同伴身上獲得破解命門的鑰圖,不出意外,克勞斯也會被這幅鑰圖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