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主奶奶有點難纏,但是繼續(xù)供養(yǎng)自己上學的費用林翠霞肯定是不情不愿的,最主要的是她想走,沒人會攔的了她。
最大的問題是,她這個身份現(xiàn)在才十七,是個未成年。未成年走到哪里,都不方便。不過也快了,她七月份的生日,再過三個月,她就自由了。
考慮了將來,顧曼身上也有了一絲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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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渡每天會堅持的去練拳,鍛煉。
少年這個時候最是長個的時候,仿佛一天一個樣。
許渡頭發(fā)又長了,顧曼拿著剃刀給他推頭。
“你又比昨天大了一點。”
顧曼眼神專注的忙活著,一邊說。
許渡看著鏡子里小人認真的樣子,音色低沉清澈道:“我吃的越來越多?!?p> 顧曼笑了下,給他打理好發(fā)型,用吹風機吹起碎發(fā),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大概就是這樣了。我要去過流浪、居無定所,飄如浮沉的生活?!鳖櫬詈罂偨Y道。
許渡聽了后,沉默良久才開口:“這樣我們以后再也見不到了?”
顧曼隨口應道:“應該說?!?p> “……不走不行嗎?!?p> 顧曼微愣,瞇著眸把他肩上的披巾扯下來抖了抖:“你說說,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p> 許渡答不上,看著鏡子里頭發(fā)短了一寸的自己:“什么時候?”
顧曼說:“七月二十三,那天我成年,我就是個大人了?!?p> 大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許渡垂下眼皮,淡淡開口:“還好。我的生日在你前面?!?p> 顧曼挑了挑眉:“恩?”
“三月二十九?!?p> 顧曼愣了下,懂了:“記下了?!?p> …
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太多話,他們在一起相處,與其說朋友,不如說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自己。
他們太像了,一樣的頹喪。兩個人不說話悶在公寓里,隨便翻個電影,就是一下午。
下午的陽光不那么刺眼明媚,斜斜的透過玻璃窗落到二人身上。
許渡說了他一輩子最煽情最誠實的話:“我怕你走后,我會不習慣?!?p> 從來沒有人未經(jīng)允許的就出現(xiàn)他的生活。
不算敞開心扉,讓許渡真正接納的,也就顧曼一個。
兩個人頗有些同病相憐,不鬧不相識的感覺。
顧曼只勾唇一笑,沒有太多言語。顧曼現(xiàn)在越來越愛笑了。笑很輕松,回答不上的問題,身陷尷尬的境地,心思放空,都可以微微笑一笑。就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
許渡覺得她活的越來越像一個人了。一個正常人。
一個不答,話題就自動終止下來。
白天黑夜倒轉,又是一天從指縫溜走。
誰都沒想到的是,這么簡單平凡的一天,竟然成了最難得可貴的一天。讓人后來想到,就會搖搖頭說: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世界上誰也沒有提前預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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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過去。第二天向往常一樣上學,顧曼隱約覺得學校氛圍不對。
顧曼來的比較晚,班里同學大部分都各就各位了,顧曼看了下手機。這個點,大家不都是在食堂要不就是在宿舍收拾東西,怎么聚的那么整齊?
閑言碎語慢慢飄進了顧曼耳朵。
“你知道嗎,我們校長被停職查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