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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龍凌極境

第五十章 錦囊妙計

御龍凌極境 魎歌 3142 2019-01-14 23:19:44

  陸步惟此刻正含笑鉆那墻洞,聞言卻似渾不把這事放在心上,連連擺手道:“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先前便與你兄弟二人聊的甚投緣,完事了下場想繼續(xù)暢談世事,卻找不到兩位蹤跡,也辛虧我在這尚海城還有幾處產(chǎn)業(yè),養(yǎng)著些人兒,倒是問到了兩位正在此間受困,趕緊便過來圓場,幸好,幸好?!?p>  馬非也是一笑:“那些人在扉敘半刻門口鬧事,我就尋了出來,誰知道就遇到了天山這兩位兄弟,也是僥幸。”

  陸步惟眉頭一掀:“這些刁民的膽子也是愈來愈大了,尚海城被他們搞的越來越亂,確得尋個機會好好教訓(xùn)?!?p>  他心中說著這話,卻是閃過個念頭。

  自己眼下雖有強援在側(cè),可仍忌憚徐伯淵那些貼身親隨,與此刻尚海境中郎將霍敬之手下的兩萬城軍。此刻突發(fā)奇想,若這此城今日有人鬧上一鬧,來個滿城大亂,那些城軍衛(wèi)士自需四處平亂,無暇再顧那武場瞬息變化,至于這鬧事之人。

  陸步惟瞧了瞧阿水,見這廝望著自己腦袋還是一臉如癡如醉之色,臀間慣性一顫,卻又覺這人眼光著實獨到甚合心意,等事成了倒當(dāng)真可當(dāng)心腹看待。他轉(zhuǎn)瞬間便計上心來,湊步靠前在阿水耳邊輕聲道:

  “聽說,你兄弟二人還有一伙同伴在城外候著,先前更奪了城軍衣甲?”

  陸步惟卻不知道這一步,卻把自己置在九死一生之境,少年望著這二十萬兩黃金猛然湊的如此之近,一雙如漆之瞳猛的一收,手已輕輕摸在了身后布袋之上。

  只是聽到他后頭這句話,少年心中一驚才強自凝了凝心神,暗罵道自己與那些人的關(guān)系在尚海境內(nèi),怕已是家喻戶曉,但人都要問候一句,有些尷尬道:“也不算得同伴,只是老鄉(xiāng)罷了?!?p>  陸步惟笑眼望著這廝,緩緩道:“城外冷清無聊的緊,怕是你那些兄弟們悶的急了想進城尋買賣。于他們傳個信,這尚海城內(nèi)有陸某和戲鯤會在,想進來玩,便進來玩吧,哪怕是當(dāng)街放火,破門搶人,陸某也盡會替你們料理周全,更不需怕那些城軍?!?p>  阿水聞了此言卻是心頭一疑,暗道你這又是何意?

  陸步惟瞧他神色便知他起了疑心,朗聲哈哈而笑:“可莫小看了為兄,你天山諸位既是我陸某的朋友,在今日這尚海城,便是天王老子也動不得你們,我待會倒也有事相托,可不管兩位答應(yīng)與否,這第一份大禮,陸某是一定要送的!”

  說話間,他輕輕道:“馬非。”

  馬非忙趕步上前,應(yīng)了一聲,卻不知他意思。

  “傳令下去,但凡今日見到有陌生城軍進城招搖,無論行何等事情,戲鯤會上下,定要全力而助,以命相待!”

  馬非心中一凜,心中明白大哥這招攬之意和攪亂之局,暗道一聲高明,點了點頭也不多話,便飛身傳訊而去。

  陸步惟安排完這事,只笑吟吟瞧著阿水。

  這廝卻是一臉莫名,心道你又吃錯了哪門子藥,要是把那幫苦主放進來,只怕雖會相助自己,見面一頓胖揍卻逃不掉,只是這陸步惟盛情之下,卻也有點尷尬,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這一糊涂犯楞卻被陸步惟瞧在眼里,心中更覺此人居然知道受寵若驚,卻沒那些尋常悍匪的不解人意,慈眉撫髯而笑:“前途可期,大有所為!”

  此時城頭之上,卻有一人手持一把三尺寒鋒緩緩而踱,鷹視虎步之間一雙極亮的眸子中滿是憤意,來回處只死盯著下面川流不息的進城人流,于每張臉上似都恨不得仔細瞧上一瞧,這將服之人越看之間臉色越是煩躁,終于忍不住罵道:

  “平日里哪處上報皆是萬事平安,到了用時,卻給賊人把衣甲都給搶去了,你說,要你們又有何用?!?p>  身前五名校尉都是臉色一白,齊齊跪下,有一人當(dāng)先道:“將軍息怒,已安排了諸多人手,但不會放那些賊子入城搗亂!”

  這人赫然便是尚海境守城中郎將霍敬之,自那刻知曉有軍士衣甲被搶,他便知這事極不簡單,今日統(tǒng)領(lǐng)爺欲行大事,更有大敵在側(cè),若由自己這邊出了岔子,被人喬裝進來由內(nèi)而破,自覺也不需徐伯淵說話,只能拼出這條命,以死報栽培之恩。

  他心中甚急,斜眼瞥了瞥地上這些校尉搖了搖頭,心道自己雖久隨統(tǒng)領(lǐng)爺,歷北線血戰(zhàn)與異族暗殺無數(shù),自忖什么樣的陰謀陷阱沒見過,可大半年前莫名被孤身調(diào)至此處,手下這些太平世界的新部下,確委實不堪大用。

  霍敬之此刻更是半點信不過地上幾人,只哼了一聲,一雙眸子依舊轉(zhuǎn)回了城下,正欲再罵上幾句,面上卻是古怪一僵,一雙眼睛迷茫處漸漸有了喜色,喃喃道:

  “原來這太平地方,不光兵笨,這賊更是蠢的厲害啊?!?p>  他目光所注之向,有十余名梁軍打扮之人正排了一列行將過來,于隊列外更站著一個長官樣子人物,粗看神色倒皆正常無比,身上鎧甲顯也是軍中正品制式,只是,只是......

  霍敬之早做了手勢,此刻五名校尉皆圍在他身后而望,他望了許久,忽似忍俊不禁,笑道:

  “只是你見過鎧甲不合,露臍而行的兵士么?”

  諸位校尉望了一會也都面色古怪隱有笑意,評點起來。

  “何止,您瞧中間那人身形,只怕尚未成年,這三尺長的上鎧,活活給他穿成了款拖地長裙。”

  “不光是衣不合體,我們城軍之中,又哪有身背雙劍,腰懸大錘的江湖打扮,更不需提最后那肩抗巨斧嘴叼旱煙之人,尚海軍中,自古禁煙!”

  “最不堪的便是那扮長官之人,你瞧他那副扭捏搖曳,分花拂柳的走路樣子,我隔著幾十丈遠都知那是個雌兒。”他蹲了一頓,又把眼掃了這長官上下一番,微吞了口口水:“應(yīng)還是個長得挺不錯的雌兒。”

  “都這時節(jié)了,還想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霍敬之頓時怒目而向,把那人嚇的猛一哆嗦。

  他心知此時不是發(fā)火的時候,終于壓下火氣,卻仍忍不住道:“這么蠢的一幫賊,還不是把你們那些沒用部屬扒的精光,連半張臉都沒瞧見,真是丟了梁軍的臉!”

  眾人羞愧,一時都低下了頭,卻有個聰明的說了句話:

  “我聽那些書生常說,事出反常必多妖,這些人若不是蠢到無可救藥,怕就是有所依仗。”

  霍敬之本已準備下令動手,聽了他這句話倒是眉頭一皺,沉思許久點了點頭,于原地又踱了許久,猛然抬頭,眼中已滿是精光四射,成竹在胸:

  “那便來個引鱉入甕,一網(wǎng)打盡!”

  卻說這城下幾人,此刻也并不悠閑,人皆著甲而行之際,雖各自說不出有什么破綻,只覺得隱隱有些不妥。有個魁梧漢子一臉疑色,偷偷朝外邊那長官打扮之人道:“淩姐,我們就這么走進去,不會被瞧破行蹤吧?”

  那被換做淩姐的之人長髯輕垂鬢角如飛,眉宇有奇妙變化,倒真巧不出是先前那位黃杉姑娘,若只望臉,倒真像條漢子。他冷眼瞧了瞧魁梧漢子,又復(fù)望了一輪身邊眾人,啐道:“你們本都是粗野漢子,與那些大兵都是一丘之貉的臭男人,又有誰瞧得出區(qū)別?”

  她自覺此話甚是有理,心中一動,又囑咐道:

  “等下入城之際,都別說話,由我來應(yīng)付,軍中一向以長官為尊,你們更都是這輩子沒出過西荒的土鱉,可別胡亂說話露出破綻?!?p>  魁梧漢子心中暗想前一句也就算了,說我們是土鱉,你又不是西荒長大的了?

  他腹誹之際,臉上便有了幾分疑色,這淩姐此時卻當(dāng)真是心中甚虛,瞧了他這神色不由惱羞道:“不行,就殺將進去,權(quán)當(dāng)一試,又沒什么損失!”

  眾人豁然開朗猛一陣點頭,人手均自捏在兵刃之上,齊聲道:“早說要硬沖不就得了?!?p>  “都把兵刃放下!”

  淩姐大怒,望了眼城門口無人注視,才放下心來,復(fù)又硬生生壓下了一腔火氣,緩緩道:“此次入城,先前便和你們說了,是要假借那戲鯤會之名行嫁禍之事,更調(diào)開梁軍,把這尚海城分而亂之,好叫那倆兔崽子方便行事。你們腦子蠢笨不明白姐姐這錦囊妙計也罷,但不要添亂就成!”

  眾人都疑眼瞧著她,其實先前這淩姐籌這錦囊妙計之時,這群里面就沒個聽明白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行什么事,分什么亂,悻悻然間便只能依著這當(dāng)前最聰明之人行事,心中暗求各路神仙保佑。

  淩姐瞧著這些人又聽了遍自己的妙計,依然都是云里霧里之狀,嘆了口氣:“悔不該讓最聰明那個先進去,帶著你們這些莽夫,也真是苦了我也?!?p>  他們說話之際,腳上卻沒停歇,此刻已離那城門甚近。淩姐暗自吸了口氣,心道以自己的才智,只要神色不亂當(dāng)漏不出破綻,她把眼望去,卻已見門口有位守城軍士遠遠便望著自己,神色古怪之際,手更緩緩移到了腰間。

  “這尚海境的梁軍難道如此精明,隔了這么多遠,都瞧出了我們之間的異狀?”

  淩姐心中一跳,卻不是因為行蹤將被揭破,而是自己馬上要于這些小弟面前丟個大人,暗自慍怒:

  “敢瞧破我這喬裝,小伙,今天你可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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