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林師兄,這幾天怎么都沒有見到你,就連林掌門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眲倓偨Y束修煉回來的葉瑾瑜和沈蕭之一進門就看到林墨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身邊也沒有其他人相伴。
“哦,葉師妹,沈道友你們回來啦。我一大早就來找你們了,只是房間里沒人,所以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我都等了半天了?!?p> “我和沈大哥去后山那里了,對這里我們又不熟,所以就找了一塊沒人的地方練劍了。你還沒告訴我,這幾天你到底去哪了,自從聞道殿的事情過去后,你們就不見了,是音仙門發(fā)生什么了嗎?”葉瑾瑜關心道。
“葉師妹你放心,音仙門沒事,只是我們掌門你也是知道的,財迷的要命,既然這裘田派的武德撞到了他的手上,不從他身上扒層皮,你覺得我們掌門會罷手嗎?”
“嗯……你說得對!”葉瑾瑜無語,雖然跟林掌門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對于林子謙的性子她還是了解的,估計要是沒有從武德身上撈到足夠的好處,這位林大掌門能夠惦記他一輩子。
“可是,你們只顧著找裘田派麻煩了,那這璇璣門秘境的事情你們就不操心了?”
“哪能??!這種事情我們怎么可能沒有準備,只是掌門說了,有了沈道友參加就夠了,至于其他人在沈道友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绷帜ξ鼗卮?,仿佛并不覺得這樣說有什么不妥。
“有沈大哥就夠了,你知道我們要參加這次的名額比試?”葉瑾瑜好奇道。
“知道啊,當初你們陪著掌門來這里不就是沖著這璇璣門的秘境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绷帜荒槨拔叶谩钡哪?。
“沈大哥,有那么明顯嗎?我的臉上真就那么藏不住事?誰看了都知道?”葉瑾瑜有些郁悶。
“小丫頭,你也不想想,你當初一聽到璇璣門秘境的時候,拉著你那沈大哥開口就要去,整個音仙門的人都聽到了,還用的著猜嗎?”這時一直不見蹤影的凌憂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為葉瑾瑜解惑。
“我當時不是偷偷傳音的嗎?”
“沒有啊,葉師妹,當時掌門問愿意跟隨前來太玄派的人選時,你是直接說出來的,那些話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的。要不然,掌門人也不會直接決定沈道友參加比試了。”林墨繼續(xù)跳出來給葉瑾瑜補刀。
“不對,凌憂老頭,我記得當初我和沈大哥去音仙門的時候你可沒在,你怎么知道的?”葉瑾瑜一臉狐疑地看著凌憂。
“嗯……,那什么,我直接隱身跟在你們身后進去的?!?p> “……”葉瑾瑜。
“什么,凌前輩你……”林墨一臉惶恐。
“那什么,林墨,不要露出一副這樣的表情,只不過是隱身進你們門派而已,我又不會對你們做什么,放心吧昂。”
“……”林墨。
“阿瑾,沒關系。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不用太過在意,今天我們練劍你應該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要不然明天精神不濟,恐怕修煉起來就要差很多?!边@時沈蕭之出來打圓場,緩解尷尬的氣氛。
“嗯,我知道了?!比~瑾瑜點了點頭。其實她的臉皮夠厚,對于這些事情只是在意一下就忘了,不過有沈大哥在一旁為自己解圍,這感覺真的不錯。
葉瑾瑜心情很好的打算回房間打坐休息,只是她沒走幾步就又轉了個彎遛回了看向一臉莫名的林墨。
“林師兄,有件事想問你。”
“什么事,只要師兄知道的,師妹你盡管問。”林墨聽到自己的小師妹有事問自己,心里瞬間美美噠!
“那個師兄,你知道玉歧嗎?就是在聞道殿中帶回異寶齋的管事,幫我們解圍的那個?!比~瑾瑜解釋道。
“哦!你是說太玄派的少主玉歧。師妹好眼光,我跟你說這個玉歧啊啊啊啊……”突然林墨抓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痛苦的模樣,把正在認真聽八卦的葉瑾瑜嚇了一跳。
“林師兄,你怎么了?”葉瑾瑜急忙問道。
“沒事沒事,小丫頭你就別擔心了,要不然這小子會更難受。你先去休息吧,他就交給我,一會兒就沒事了。走吧走吧!”凌憂看著可憐的林墨開口不停地趕人。
“這樣?那,那我走了。林師兄我晚點再來看你?!闭f著,葉瑾瑜一把拉過身邊的沈蕭之就往房間走去。
直到看不到他們二人的身影,林墨才將手從自己的脖子上面拿了下來。原本修為不低的他已經渾身被冷汗浸濕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后,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小子,你也不看看小丫頭身邊是誰?那姓沈的家伙醋性可大著呢,你在她面前夸別的男人,你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凌憂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差點癱在地上的林墨。
“那還不是葉師妹自己問得,她想知道我才說的,更何況那玉歧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謙謙君子,我夸他兩句怎么了?”林墨委屈極了。自己想要討好葉師妹,怎么就那么難呢?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這沈蕭之表面上是個翩翩的濁世佳公子,只是那都是在小丫頭面前。他這內里切開后都是黑的,所以啊,你以后絕對絕對不要得罪他,知道嗎?”
“那他這樣表里不一葉師妹知道嗎?要是他想對葉師妹不利怎么辦?我要想辦法提醒她?!绷帜f著就要去找葉瑾瑜,好提醒她不要被沈蕭之蒙騙。
“你給我回來,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傻小子是怎么修煉到元嬰期還沒有被人給賣了的?!绷钁n一把抓過林墨的衣領,將他給拽了回來。
“你以為小丫頭是傻的嗎?她怎么可能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沈蕭之雖然在瑾瑜面前非??酥屏耍墒且膊皇侨谎谏w了自己的本性,所以丫頭還是多少知道的,只是不完全清楚罷了。就像剛才,你本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你以為丫頭不知道是誰干的,要不她走的時候為什么連沈蕭之一塊拉走。好好想想吧傻小子?!绷钁n說完后看也不看林墨一眼,直接背著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留下林墨一個人在原地郁悶的要死。
葉瑾瑜拉著沈蕭之一回到房間里,就直接甩了他的手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看也不看沈蕭之一眼。沈蕭之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事讓她不開心了,但事情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只因為他不想葉瑾瑜太過關注其他的男人。
“阿瑾,你生氣了?”沈蕭之覺得自己問得簡直是廢話,可是一向最會揣度別人心思的他,唯有在面對葉瑾瑜的時候就會變得笨嘴拙舌。
葉瑾瑜沒說話,只自己看著手中的鐲子發(fā)呆,好像根本沒注意他。
“阿瑾,抱歉!剛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可是那只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對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子太過關注,我……”沈蕭之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么,聲音都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沈大哥,你在吃醋?”葉瑾瑜開口。
“嗯!”
“你……”葉瑾瑜一噎,她沒想到沈蕭之竟然這么痛快地就直接承受了,反而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葉瑾瑜看著好像受氣小媳婦的沈蕭之,心情無語極了。她突然感覺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夫君,正在沒事找事地欺負人。嚇得她趕緊搖了搖頭,試著驅除腦中那見鬼的想法。
“沈大哥,你,你讓我說什么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林墨打聽玉歧是有其他的原因。再說了,你這么好,我怎么可能看的上他。”
“真的嗎?”沈蕭之聽到葉瑾瑜的話,瞬間從受氣小媳婦轉變回了那光風霽月的君子,看的葉瑾瑜一愣一愣的。
“是?。∧怯衿缒挠心汩L的英俊,修為高,性子好,又有錢,關鍵是對我還言聽計從。”葉瑾瑜對著沈蕭之就是一頓夸。
“那阿瑾是為了什么?關于玉歧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問我也是一樣,雖然可能沒有林墨講的那么生動?!鄙蚴捴ぶ~瑾瑜坐了下來。
“嗯,那沈大哥你給我說說他吧!我也不知道為何,我一見到玉歧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東西,一直吸引著我到他身邊去。”葉瑾瑜向沈蕭之說出自己的困惑。
“阿瑾你說的是真的?為何前幾天你沒有告訴我?”
“我這不是擔心你沖動嗎?你看我今天就是問了林墨關于玉歧的事,你就差點沒把他憋死,要是讓你知道這些,你還不直接提著劍把玉歧給砍了嗎?我這是為你好,要知道我們現在還在太玄派呢,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是你再強大也只是一個人,我怕你有危險?!比~瑾瑜說著用手拍了拍沈蕭之的肩膀。
“傻丫頭,你這腦子整天都在瞎想些什么?要是林墨那小子說不定會犯傻,你覺得我會嗎?”沈蕭之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葉瑾瑜認真想了想,好像還真不會。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沈蕭之狠狠地揉了揉葉瑾瑜的頭,直到小丫頭快生氣時才停了下來,看著像是雞窩一樣的頭發(fā),他的心里才舒服一些。
“阿瑾,我答應你對于玉歧我不會沖動的做什么,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別讓我擔心知道嗎?”
“好!”葉瑾瑜滿口答應。
沈蕭之看到葉瑾瑜答應了自己,就沒有在繼續(xù)深究。他知道阿瑾向來重諾,一旦答應,她是絕對說到做到的。
“關于玉歧,我知道的也只是一些別人都知道的事情。玉歧他是太玄派掌門玉琰的獨子,天資聰穎,資質上成,是難得一見的天靈根,為人更是溫文爾雅,雖然相貌并不出眾,可是因為家世、性格、修為的關系,他依然受到修真界眾多女修士的追捧,是公認的修仙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一人?!?p> “比那個云霄派的什么流云公子還厲害?”
“嗯,那個流云雖然論條件跟玉歧不相上下,甚至容貌比玉歧還要優(yōu)秀的多,可是他的性格卻說不上多好,為人更是風流成性,與之有牽扯的女修多不勝數,因此多為人詬病?!?p> “哼,活該,那個流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p> “好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就不提他了。只不過這個玉歧到是值得我們好好調查一下,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何秘密,對你有這么大的影響?!?p> “嗯,只是我們該怎么調查?”葉瑾瑜有些發(fā)愁。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就好了,你現在只需要好好修煉,為幾天后的比試做準備就行了。”沈蕭之寬慰她。
“好,我答應你,到時候我們一定要讓那些人刮目相看,免得有些人不長眼,總是以為我們好欺負,找我們麻煩?!比~瑾瑜激動地握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