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政的嘴角露出笑臉,雖然他看不出剛才這楚九卿使用的是什么法術(shù),不過,很顯然,楚九卿體內(nèi)的確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他的未來或許真的不可限量。
楚九卿依舊閉著眼,不過身子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從剛才的懸浮中掉了下來,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虛脫了一般。
諸葛政連忙跑上前去查看。
“還好,只是暈了過去!看來他還控制不了體內(nèi)的靈力!”諸葛政若有所思的感嘆道,他的心里五味陳雜。
楚九卿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諦聽和諸葛政正站在一旁聊天,楚九卿有些好奇,這諦聽除了自己幾乎不和其他人類說話的,怎么這樣看來似乎和這個諸葛政聊的還挺開心,他見兩人有說有笑的。
楚九卿感覺頭有些暈,但是明顯感覺到似乎身子沒什么大問題,他回憶起暈倒前的事情,似乎他正在和諸葛政比試,不過后面他是怎么暈倒的他就不清楚了。
“你醒了?”諸葛政見楚九卿爬起身,連忙走了過來。
“我們,誰贏了?”楚九卿自然是記不得暈倒前的事情,他心情低落的說著,因為他感覺似乎那場比試自己輸?shù)暮軕K。
“你贏了!”諸葛政微微一笑,指著楚九卿手上戴著的戒指。
那戒指還戴著楚九卿的手上,楚九卿也明白過來。
“真的?我,我是怎么擊敗你的?我怎么不記得了?”楚九卿像短暫性的失憶一般。
“瞧,這就是拜你所賜,若是在準一點,我可就沒法帶你回來了!”諸葛政輕松的語氣說出這番話,指著胳臂上包扎的傷口。
“這是我做的?”楚九卿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傷口,白色的紗布還印出了絲絲血跡,他只記得這諸葛政似乎精通五行八卦之術(shù),能夠隨意的利用五行元素,強的的很,他從未見過這么強的對手,但是自己竟然贏了,他想著或許是諸葛政安慰自己。
“當然,能傷到我的全天下沒有幾人,你算是一個!”諸葛政的話脫口而出,既顯示出了自己的實力,也變相的告訴楚九卿不能輕視自己。
“那?以后?”
“以后我聽你的!不過,你可不能太過分?。 敝T葛政笑著說道,仿佛沒有把這些事兒看的很重。這倒讓楚九卿有些不好意思了,當時只是因為自己心里受了刺激才說出的氣話,沒想到諸葛政也當真了,楚九卿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會生那么大的氣,這諸葛政明顯不是壞人,自己竟然還迷迷糊糊的傷了人家,這下他的心里自責起來。
“諸葛兄言重了,我只是開玩笑,開玩笑!”楚九卿尷尬的笑了笑,手擺了擺,覺得人家諸葛政年紀比自己大,能力也比自己強,何況聲望、實力都很高,自己又怎么能夠那么輕易的去踐踏人家的尊嚴,說什么君不君,臣不臣的話!他想到這些話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中,是不是大逆不道之罪呢,或許還能冠上個謀朝篡位的罪名,以后一定要小心說話,楚九卿自言自語著。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與你打賭,自然愿賭服輸,你也向我證明了,你是冥王選中的人,雖然說你現(xiàn)在的能力可能還不足,但是你讓我看到了可能,我愿意相信你!”諸葛政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的每個字都是發(fā)自肺腑,他從小受著家中的教育,想要為黎明百姓做一點事情,他有遠大的志向,既然上天安排他要當這個配角,那就做最好的配角!
漆黑的天空中沒有一絲光芒,周圍布滿了凄慘的叫聲,仟荀站在金雞山頂,望著冥界的出口,她的心中思緒萬千,早已平靜如水的心,又因為什么而牽動。
鐘馗緩緩走上前“你真的打算好了?”。
“恩”
“你對那小子動情了?可是你是鬼,人鬼殊途啊,何不趁此機會投胎轉(zhuǎn)世,再世為人!”鐘馗不解的說著。
“我,我放心不下!最近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總感覺楚九卿會有危險,我,我無法靜下心投胎!”仟荀自己也有些混亂,她知道這機會的來之不易,她也厭惡了作為鬼魂的這些日子,她也想再生為人。
“好吧,不過,你如今這身子還是鬼魂之身,在人間只能晚上出沒,白天行動不便,既然你不愿意投胎,也打定了主意,那我就再交給你個任務(wù)!”
“什么任務(wù)?”仟荀好奇的問,他沒想到鐘馗似乎早已猜到了自己不會去投胎,想必是已經(jīng)想好了有什么任務(wù)需要自己完成。
“冥界恐怕會有大亂,十殿閻王已經(jīng)盯上楚九卿了,據(jù)我所知,他在人間的暗部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我需要你去保護他,記住就算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能做到么?”
“是!”仟荀爽快的答應(yīng)到,那一刻她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有些激動,有些期待,她竟然會期待與楚九卿的再見,這讓她自己都感覺到十分詫異。
“把你的冥戒給我!”鐘馗伸出手攤開放到仟荀面前。
“???”仟荀一面蒙圈的看著鐘馗的手,不知道鐘馗要干什么,不過,她沒什么好猶豫的,她相信鐘馗。
她立刻取下了手中的戒指,放在了鐘馗的手中。
“喏,這個給你!”鐘馗將手收回,把仟荀的戒指拿了過來,轉(zhuǎn)而將自己手中的戒指卸了下來,其實每個冥使的戒指都差不多樣子,不同的只是他們蘊含的不同靈力,而鐘馗的這顆戒指則是當年女媧補天時剩下的碎片所制,除了冥王戒和幾位閻王的冥戒,恐怕就屬他的這枚戒指靈力最強了吧,不過,這枚戒指還有一個特殊點,它可以超脫三界,也就是說,戴上這枚戒指,鬼使也可以再人間日間行走,不再懼怕陽光。
“這是?這是您的戒指,給我干嘛?”仟荀抬起頭,看著鐘馗的那張臉,雖然看著有些嚇人,但是仟荀卻覺得這是一張再溫柔不過的臉,他被世人所懼怕,甚至被天界妖魔化,但是他卻始終保持著一顆善良的心,一顆不同于他那兇惡的外表下柔軟的心。
“戴這個吧!你要去保護楚九卿,它能助你在日間行走,不再懼怕陽光,而且它的靈力比你的要強,戴上它也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wù)?!?p> “可是,可是您把戒指給了我,你怎么辦?冥界現(xiàn)在四處危機,我怕你有危險?!?p> “放心好了,我好歹也是天師,就算是幾位閻王大人也不會為難我,關(guān)鍵是你,楚九卿是個關(guān)鍵人物,他絕對不能出事?!辩娯竾烂C的說著,將手中的戒指塞到仟荀手中,然后將仟荀的戒指輕輕的戴進自己的指頭,這冥戒可以伸縮大小,根據(jù)人的指頭變化,所有未經(jīng)用力,鐘馗就輕易的將戒指戴了上去。
“走吧!記住,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回來!”鐘馗囑咐了一句后,便消失在仟荀眼前。
留下站在風中的仟荀,一頭秀發(fā)隨風飄散著,她將戒指戴進自己的指頭,望著腳下的地府,這個充滿著血腥的地方似乎和她生前那個地方十分相似,她自從來到冥界之后,幾乎所有的回憶都是那個負心的男人,再無其他,但是這一刻,她似乎回憶起了其他的事情,雖然只剩下片段,但是她還是努力的回憶著,仿佛有些事情注定不該被遺忘。
那是個漆黑的雨夜,整個天空被黑暗包圍,她跟在幾個黑衣人的后面,他們飛快的前進著,似乎是在趕往什么地方,她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似乎剛剛殺了人,她不記得那次是什么任務(wù)了,只是隱約的記得那是個難對付的人物,似乎同時出動了夢魘宮幾位天字輩殺手,而且不僅如此,似乎還有位功力高強的人,看那著裝,似乎是個道士。
仟荀感覺到頭有點痛,連忙捂住頭,但是剛才的片段也都消失不見了。
“算了,都是些支離破碎的生前記憶,沒想到來到這冥界十年,生前的記憶也快消散的差不多了?!鼻饕恢敝溃怂乐蠡昶莵淼节そ?,要么順利喝下孟婆湯投胎轉(zhuǎn)世,要么留在野鬼村活在虛幻之中,要么就留在冥界向她一樣成為冥使,雖然想要成為冥使還是有難度的,但是即便是成為了冥使也會同那些留在野鬼村的魂魄一樣,逐漸的忘掉生前的往事,仟荀十年來,若不是一直執(zhí)著于一點,恐怕早已忘了生前事,也成為一個沒有感情,沒有歷史,沒有回憶的冥界的機器。
“楚九卿,不知道你怎么樣了?”仟荀望著出口的方向,然后消失在金雞山頂。
金陵城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諦聽拉著楚九卿歡快的朝著人群擠去。
“慢點,慢點!我還是病人呢!”諦聽說是看楚九卿前些日子與諸葛政交手身子虛躺了兩天,一見楚九卿今日好些了,連忙就吵著要帶楚九卿出來透透氣,說是幫助楚九卿恢復元氣。
楚九卿倒是不見得,這元氣還沒恢復,就被這諦聽累的出不動氣了。跟在諦聽身后連連求饒。
正當兩人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時,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楚九卿先是一愣,然后笑著搖了搖頭。
“不可能!仟荀已經(jīng)投胎了,何況即便沒有投胎,現(xiàn)在是白天,她也沒法出來!”楚九卿心中暗自的嘀咕著,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單單對于仟荀,他始終忘不掉。
“九卿!”
只見一位身著鮮艷衣裙,半露胸部的女子,站在楚九卿的跟前,那裙子窄而瘦長,提得很靠上,幾乎到了女子的胸部,楚九卿緩緩望上去,半露著的胸脯白皙而飽滿。這是盛唐的裝扮,在當時很是流行,但是如今是戰(zhàn)亂之際,已經(jīng)很少有女子會穿成這樣了。
楚九卿也是好奇,便抬起頭,眼光交錯的剎那,他的嘴張大了,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仟荀?”楚九卿脫口而出,這女子仿佛就是剛才一閃而過的面孔,這張臉分明就是仟荀,可是,怎么會呢,他想著,現(xiàn)在明明是白天,而且太陽正烈,仟荀若是出來,恐怕立馬灰飛煙滅了;若是投胎轉(zhuǎn)世,也不可能是這個年紀啊,應(yīng)該還是個剛出生的娃娃才對。
“九卿!是我!”沒等楚九卿回過神,仟荀便一把撲了過來,將楚九卿抱的死死的。
楚九卿呆在那里,“是幻覺嗎?好像這個女子在哭!可是,為什么那么真實?”,楚九卿感覺到胸前的柔軟和溫度,女子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自己的肩頭,那感覺實實在在,不像是幻覺。
他伸出手,微微有些顫抖,輕輕的將手放到女子的腰上,那纖細的腰身,柔軟而有彈性。
“不是幻覺!”楚九卿突然眼睛睜開,他發(fā)現(xiàn)這女子不是幻覺,難道真的是仟荀。
“九卿,你怎么了?”仟荀見九卿一直盯著自己看,眼中之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可置信。
“你真的是仟荀?”楚九卿不敢確定,他看著前面的諦聽似乎也站在一旁盯著這個女子,從諦聽的眼神中,楚九卿可以知道,她就是仟荀。
“嗯,我是仟荀!”仟荀的眼淚劃過臉龐,留下兩道淚痕,她很奇怪,自己明明此刻并沒有傷心難過,可是竟然也會流淚。
“可是,現(xiàn)在是白天??!”楚九卿指著頭頂?shù)奶枴?p> “說來話長,總之現(xiàn)在我又回來了,而且白天也能出現(xiàn),和人類沒啥區(qū)別!”仟荀在最后一句時用了很大的力氣,仿佛是特意在強調(diào)什么。
“可是,你不是說要去投胎轉(zhuǎn)世么?”楚九卿記得仟荀這么說過。
“這世界做人做鬼都身不由己,與其投胎做人再受盡苦難,還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至少還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說道這兒的時候,仟荀的眼睛看著楚九卿的臉,那眼神中的冷淡似乎漸漸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了深情。
“好,好!你回來就好!”楚九卿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仟荀的突然出現(xiàn),顯然在自己的預料之外,但是他的心中還是十分高興的,他一直忘不了仟荀,現(xiàn)在身邊有了仟荀的陪伴,他也不會再感覺到那么孤單。
韓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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