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甜嘴
諸人都已然習以為常了,這宮中可以不經(jīng)通傳就闖入承乾宮的人,除卻鄂邑翁主,還可以有誰?
皇貴妃面色微沉,但片刻后,還是浮露出了一縷輕笑,待到鄂邑翁主跑進大殿時,她用寵溺的口吻道,“你這沒規(guī)矩的小妮子,又這樣大呼小叫的跑入,這倘若傳出去了,把來誰敢娶你?”
鄂邑扭著小腰在皇貴妃面前撒著嬌,“有皇貴妃娘娘心疼我,我不嫁人,一直陪著娘娘!”
“唷唷唷……如今小嘴可甜了,把來可別找本宮要賜婚的旨意?!被寿F妃笑著點了點她的腦穴,鄂邑霎時不吭聲了,一張俏臉剎那間變的緋紅。
“今日個還真熱鬧呀!”鄂邑旋身意有所指的往冷蕓面上睨了睨,“膠東王妃也在呢?”
冷蕓輕笑著起身給鄂邑見禮,心中道,“我倘若不在這中,你亦不會急匆匆的趕過來湊熱鬧罷?”
“見著過翁主。”冷蕓的禮儀無可挑剔,鄂邑仰著頭,對冷蕓道,“幾日不見,膠東王妃愈發(fā)的漂亮了呀!”
皇貴妃有些個意外的盯著鄂邑,又看了看冷蕓,“原來你們已然見著過面了呀,就不必本宮給你們引薦了?!?p> “我自然見著過膠東王妃了?!倍跻氐?,“我還去討了一杯徹哥哥的喜酒喝呢!”
說著,鄂邑大大方方的坐下下,對冷蕓道,“膠東王妃在這里不必拘禮,上回我邀你入宮來玩,你一直都沒給我這面子,聽說今日個是皇貴妃娘娘召你來,你才來的,還是皇貴妃娘娘的面子大呀!”
冷蕓聽鄂邑這酸溜溜的口吻,儼然把自個兒當變成這皇宮的主子似的,想邀請誰就邀請誰……
“多謝翁主抬愛?!崩涫|抽了下唇角,亦不計劃刺激這位桓徹的超級粉絲,當日這位翁主對桓徹的癡迷樣兒,是真真的讓冷蕓見識了,亦不曉的今兒鄂邑急匆匆的趕過來,是來給自個兒使絆子還是干啥來的。
“不若,今兒就留在宮中陪陪我?”鄂邑即刻補充了句,而后亦不論冷蕓是不是答允,搖著皇貴妃的胳臂撒嬌道,“皇貴妃娘娘……我非常喜歡膠東王妃,跟她一見如故呢……她難的入宮一趟,我亦不可以時常出宮,你就令她今夜留在宮中陪我行不行?我曉得你最好了……”
瞧鄂邑在皇貴妃面前這縷子撒嬌勁兒,不曉的的還覺的鄂邑才是皇貴妃的親生女兒呢!
坐在汪氏邊上的冷芙盯著鄂邑,滿面的嫉妒,她的親母親才是皇貴妃娘娘的親侄女兒呢!很遺憾,她親母親的年歲跟皇貴妃差不了多少,卻生生的矮了一輩,她想去皇貴妃面前撒嬌,都撒不著……
“你這妮子……”皇貴妃又點了點鄂邑的腦穴,“你想留膠東王妃在宮中住一晚上,也未什么不妥,但也要看膠東王妃愿不樂意呀!”
冷蕓心中咆哮,姐是一分鐘亦不樂意在這兒多呆呀!樂意毛線呀!
“臣婦……”冷蕓剛要站立起來拒絕,鄂邑就打斷了她的話,“膠東王妃怎會不樂意呢?上回你不是說有機會,肯定會入宮陪我?guī)兹彰??你可不可以講話不算數(shù)呀!”
姐何時講過如此的話?!
冷蕓瞠大了眼眸,他么一個個都喜歡張著眼眸說瞎話呢?!
“既然膠東王妃樂意,那今夜就留在宮中陪鄂邑罷?!被寿F妃笑語晏晏的講道,“難的找到一個跟鄂邑投契的人,鄂邑呀,你可要多跟膠東王妃學一下,她的性子可比你許多了?!?p> “是,娘娘!”鄂邑站立起來,乖巧的對皇貴妃行了個禮,“我想帶膠東王妃去御花園逛逛,求娘娘恩準!”
“恩,去罷。”皇貴妃慈愛的盯著鄂邑,“可不許欺辱了膠東王妃,倘若被本宮曉得你欺辱了膠東王妃,本宮可不饒你!”
“知道啦!知道啦!我豈敢欺辱膠東王妃呀?”鄂邑笑呵呵的道,“膠東王妃可是徹哥哥心尖上的人呢!”
冷蕓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跳了跳,這話著實是醋海生波呀!
倆人沒容冷蕓說一句拒絕的話,就把冷蕓給留在了宮中,冷蕓知道,這決對不是鄂邑一時心血來潮,皇貴妃把自個兒留在宮中,亦不是縱容鄂邑,一定還另有緣由……這趟渾水,容不的自個兒不趟呀!
冷蕓最討厭這類感覺,被旁人掌控!
只是,此刻她也只可笑狹狹的站立起來給皇貴妃道謝,跟各宮的貴人道別,而后滿面情愿的跟在鄂邑背后,出了承乾宮。
一出承乾宮,鄂邑面上的笑容便收斂起,扭頭盯著冷蕓,“冷蕓,你好大的膽量,竟敢騙我!”
冷蕓停下步伐,輕笑著盯著鄂邑,“翁主何出此言?”
“你先前是如何答允我的?”鄂邑欺身體向前,剛想出手把冷蕓的衣領(lǐng)封住,手揚在半空,又堪堪的停下,估摸是記起上回在冷蕓這兒吃了大虧,不敢公然對冷蕓動手了。
“我答允過翁主,只要王爺一句,我自請下堂,給翁主挪位置呀!”冷蕓依舊是滿面輕笑,“我沒忘掉呀,翁主此是怎么了?忽然又對我發(fā)脾氣?”
鄂邑把信把疑的盯著冷蕓,“可是,本翁主聽說,你竟敢迷惑徹哥哥!”
“迷惑?!”冷蕓瞠大了眼眸,險些笑出聲來,“翁主,實不相瞞,我直至如今,即便王爺?shù)拿娑紱]見著過,說啥迷惑……這話從何說起呀?”
“徹哥哥沒見著過你?可那天……”鄂邑面上浮露出又驚又喜,又帶著懷疑的問道,“那天徹哥哥不是令你進他的房屋了么?”
“王爺僅是隔著珠簾問了我?guī)拙淞T了,其它的什么也未有?!崩涫|無可奈何的搖了下頭,“翁主不信,可以去問問王爺身側(cè)的人,我有啥必要欺騙翁主呢?”
“那藥館是怎一回事兒兒?”鄂邑柳眉倒豎,“聽說,你為可以近身侍奉徹哥哥,居然開始研習醫(yī)術(shù),還求徹哥哥給你部署安排部署了一間藥館!你可別以為我啥都不曉的!膠東王府有啥風吹草動,都瞞只是我的!”
“我確實是在研習醫(yī)術(shù),卻也僅是為打發(fā)一下閑暇的時間,即便是我研習個十年八年的,這醫(yī)術(shù)只怕也入不了王爺?shù)难哿T?既然翁主對膠東王府的事兒了如指掌,就應(yīng)當知道,這些個天,我皆是呆在藥館里邊,哪里都沒去?!崩涫|不緊不慢的講道,“莫非翁主期望我成天沒事兒就去王爺面前晃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