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李姑娘,有邪氣!”
就在幾人欣賞天相,吃著燒烤時,鄒覓忽然對準了北方,神情肅穆道。
邪氣?
徐淵與李嫣柔相互看了看,兩人都沒察覺出異常。
“能確定嗎?”徐淵問道。
“確定,邪氣在天空,雖然很弱,但這邪氣的等級很高,而且很熟悉?!编u覓掌心前推,對準北方,細細感應(yīng)一番,震驚道:“是上次的天邪!”
“天邪?”
幾人霍然起身,徐淵皺著眉頭,在心底問系統(tǒng)道:“系統(tǒng),天邪沒死?”
“回答,死了。”
“那現(xiàn)在感覺到天邪氣息是怎么回事?”
“回答,不知?!?p> 徐淵瞇著眼睛,仔細感受到那北方的天空,但一無所獲。
“鄒大哥,是空斗術(shù)?”李嫣柔也沒有收獲,但卻猜到鄒覓為何能有所感應(yīng)。
“是的,我對空中的氣息感應(yīng)遠勝地面,我可以確定,這就是上次的天邪,但是比之前弱了許多,而且氣息也有了一些變化。”
“什么變化?”徐淵問道。
“上次是純粹的天邪氣息,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编u覓轉(zhuǎn)身對著李云星,問道:“你父皇有沒有和你說過邪門的事情?”
李云星連忙搖頭:“沒有,他試探過我們幾個皇子的態(tài)度,我拒絕之后,他就把我關(guān)起來了?!?p> 徐淵看了看他頭頂,綠色,沒說謊。
“徐兄,李姑娘,似乎是天相異動,那天邪汲取了一絲星輝,所以才能復(fù)蘇。”鄒覓分析道:“我們現(xiàn)在過去,斬草除根?!?p> “走?!?p> 徐淵對著李云星道:“你自己回皇都去,沒問題吧?”
“沒問題,徐大哥你們趕緊去吧?!崩钤菩腔氐?。
徐淵點點頭,之后三人腳下同時發(fā)力,一步數(shù)米,向著北方殺去。
“距離大約三里,空中沒有其他邪魔,但地上不清楚。”鄒覓不停地分析著情況,回道。
徐淵看了一眼周邊,發(fā)現(xiàn)前方是密林,便將自己的青靈氣放了出去。
這青靈氣與樹林相連,如同建立了一個網(wǎng)絡(luò),開始捕捉其中生物的氣息。
沒過多久,徐淵就在不遠處,感受到了很厭惡的氣息。
“三個,氣息不強,都在凡人境,應(yīng)該是顧及法網(wǎng),加上上元國暗中警戒,沒敢派修為高的人來?!毙鞙Y判斷道。
“如此最好。”鄒覓道。
轉(zhuǎn)眼之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目的地,果然發(fā)現(xiàn)三個黑袍人,正圍繞著一片微弱的血光,在朝拜。
那血光如同一團微弱的火焰,不斷壯大,同時有一絲絲血線往上空飛去。
那三人察覺到了徐淵等人,看了一眼,便起身向他們沖來。
“無面邪門。”
鄒覓見那三人面上俱是紅光,無面龐可言,當即認出了這些人的所屬。
他取出拳套,迎面對上三人。
這三個邪門不過是凡人境中期,對上鄒覓斷無勝算。
“徐兄,你們兩人去毀了天邪命源,我來擋住他們!”
“好!”
徐淵與李嫣柔向天邪處沖去,那三名邪門想要上前阻攔,但卻被鄒覓一人攔住。
鄒覓已然解封到凡人境后期,他們?nèi)四鼙C咽菢O限,根本無法再去阻攔徐淵二人。
徐淵二人來到天邪命源處,同時凝出法劍,對著那紅光便是猛刺。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那天邪命源轉(zhuǎn)眼消散,不復(fù)存在。
李嫣柔松了一口氣,對著徐淵道:“徐大哥,我們?nèi)兔鉀Q那三個邪門吧?!?p> 徐淵眉頭緊皺,沒說話。
“怎么了?”李嫣柔問道。
“氣息,不對。”徐淵細細的感受了一番,最終有些不確定道:“這是天邪的命源沒錯,但卻不完整,就好像是故意分出來的…殘魂!”
“殘魂?”李嫣柔大驚:“難道是誘餌?”
“沒錯!”
徐淵當即沖到那三名邪門身前,與李嫣柔鄒覓一起,不過兩招,就將他們?nèi)恐品?p> “說,真正的天邪魂去哪兒了?”徐淵用青靈氣制成鎖鏈,將三人全部鎖住,喝問道。
“天邪?我們不知道?!敝虚g一名邪門,冷笑道。
綠色?沒有說謊?
徐淵心頭一愣,結(jié)合剛才系統(tǒng)說天邪已死,旋即反應(yīng)過來:“那不是天邪,是合邪!”
“合邪?呵,我們也不知道?!绷硪蝗嘶氐馈?p> 紅色,假話。
“徐兄,怎么回事,怎么又出來一個合邪?”鄒覓問道。
“那一日的天邪,認出了空中院三生門還有青園的手段。”徐淵快速道:“明明剛出世,她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應(yīng)該是血祭之人的記憶被她讀取,所以知道?!编u覓回道。
“還有一種可能,她本身不是天邪,是準備召喚天邪融進自身的人邪!”
“斯…”
鄒覓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這確實有可能。
“如果這么說,不只是天邪和人邪,當日的血氣是天柱,我們還沒靠近,徐大哥就已經(jīng)毀了整個陣法,所以當時地面下是否有血陣我們不清楚?!?p> 李嫣柔進一步猜想道:“如果地下也有召喚煞氣的血陣,那么這是三邪合一的大邪!”
鄒覓聯(lián)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如果那日是人邪裹著天邪氣息跟我們作戰(zhàn),憑借那人對我們?nèi)业氖煜?,加上她本身竟然能同時融合天地兩邪,那她必然也是個修為極高的人邪!”
“沒錯了!”
徐淵當即確定道:“凡人血祭召喚天邪是假象,用來隱瞞背后的天邪血祭,召喚所謂的曠世天邪。但實際上,天邪血祭也是幌子,邪門真正要做的,是培育出擁有天邪之詭異,又有地邪之手段,乃至結(jié)合了人邪之詭詐的合邪!”
做出判斷后,徐淵當即狠抽了那中間那邪門人:“說,合邪往哪兒跑了!”
不知為何,一提到邪門,徐淵的脾氣就特別暴躁,心底莫名的也有種厭惡。
“我不知道??!”
這邪門人面上無表情,但語氣明顯帶著得意。
他不怕折磨,因為此時,無面邪門的計劃已然成功。
事到如此,我死了又能如何?
“聽你的語氣,合邪已經(jīng)出了上元國了?”
“既然猜到了,何必多問?”
綠色,真話。
“往北方跑了?”徐淵問道。
“呵呵,對啊,就是北方?!蹦侨顺爸S道。
紅色,假話。
“東方?”
“對?。 ?p> 紅色。
“南方?”
“對??!”
綠色,就是南方!
徐淵當場震昏了三人,并聯(lián)系李云星安排人來收押。
之后,他對李嫣柔鄒覓道:
“走,去傳送塔!”
既然對方是合邪,而且已經(jīng)離開了上元國境內(nèi),那么肯定是通過傳送陣完成的,徐淵當即決定,去傳送塔看清情況。
所謂合邪,又名大邪,兼顧三邪手段,可藏匿人群,不易被發(fā)現(xiàn),且每次出現(xiàn),都是天下五洲不小的一個隱患。
但徐淵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邪魔,心底都會生出明顯的厭惡。
他不是一個容易受憤怒影響的人,左思右想后,只能猜測自己失憶前和邪魔有過什么仇怨,深入靈魂,所以哪怕自己失憶了,這份影響也還在。
三人來到上元國傳送塔,徐淵出示了李云星給自己的令牌。
那劉山看見令牌,立馬就要跪下來,徐淵將他阻止,催促道:“趕緊說,剛才有多少人離開上元國,哪些是往南方走的。”
“仙師,現(xiàn)在是深夜,僅有13人離開上元國,其中往南方中轉(zhuǎn)區(qū)走的有三人,至于他們后來去了哪里,只有仙門的人才知道了?!?p> 徐淵點點頭,與此同時,他也終于聯(lián)系上了自己的青師。